“死于话多这句话,今日我便再送给傅掌门一次。”
傅疏玄惊恐的看向他,眸子死死地盯着,里面的红光随着容隐的靠近,正在逐渐的消退露出正常的眼瞳。
“你……你竟然……”
容隐不待他说完便猛然靠近,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掐住:“傅疏玄,你杀我爹娘,害我师父,还三番两次想以我身边的人要挟我,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了!”
“你……放、放……”
他下手太重,虽然不至于直接将人掐断气,但是却也让傅疏玄根本无法言语,憋得脖颈通红也只是勉勉强强吐出几个字眼。
“你的帐算完了,那我们之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容隐瞳孔微缩,另一只空闲的手便握成了拳,狠狠的向着对方的腹部打了下去。
“呃!”
这一下直接将人给打得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憋得又红又紫。
“这是十二年前,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
“这是数月前,你派人追杀我伤及我的亲人。”
拳头再次落在相同的地方。
“这是你害死我师父,欺骗修真界。”
三拳下去,傅疏玄早已经被打得七荤八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是这哪有那么简单就结束。
在被扔在地上的一刹,他的头便被狠狠的踩住了,轰然声响之后一半都陷入了地板之中。
“这是你伤我师兄,害我师兄,污蔑我师兄的代价!”容隐弯下腰身靠近他,居高临下用着双方之间才能听得清的声音:“你不是想要唤起我最痛苦的记忆吗?这些你都可还满意?”
“不、是我……是妖……”
“不管是什么,这笔账都该你背!”容隐又是狠狠的一脚,地板都似乎震动得摇晃了几下。
傅疏玄连摇一摇头都费尽了力气,他乞求着:“不要、杀我……”
“不要杀你?”那双倒映了他如同丧家之犬模样的眼睛,隐隐约约的泛着红光,里面流动的是戾气,“那你可曾认真的听过别人的‘不要杀我’,可曾对别人手下留情过?!你这种人渣、畜生,就该灰飞烟灭!”
“你、你不能、不能……”
“有何不能?”
容隐忽然移开脚,一手伸下去捏住他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一手召出一团火。
那熊熊燃烧的灼热就迫在眉睫,让即将要被此焚烧的人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口中求饶的话语都无法说出了。
已经褪去了妖魔红光的眼睛里,将那烈火倒映的真真切切。
“阿容!”
“子江!”
突然响起的两道声音将他的动作叫住了,手中的火团应声而灭,消失得似乎有些匆忙,怕被人发现一般。
容隐回首看过去,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了那要吃人的狠戾。
来者正是去找来御阳道君的一阵人。
唐锦见他如此,便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事,我们来晚了。”
只是随后查看了一下密室,却发现在一旁还倒着两个人,一个身着天罡道弟子袍,想来就是那引雲口中所说的师父方引,另一个自然是陈子清。
“子清道长这是怎么了?”他很快就走了过去,准备查探情况。
原本面容如常的容隐此时突然变脸,闲着的一只手直接挥出一道掌风,将快要碰到陈子清的人给挡了回去。
而他则扔掉手中捏着的傅疏玄,身形一晃到了那昏迷之人的身边。
容隐将人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不管被挡开后的唐锦错愕质问,对他的诧异视若罔闻,只是指尖在陈子清的眉心动了几下,很快人就醒了。
唐锦见他不理会自己,就自己找了个理由。
毕竟此人有多在乎他这个师兄,他可是明白着呢,可能是一心想要报仇没发现对方昏迷了,被自己一说才恍然发觉吓到了吧。
醒来后的陈子清短时间内有些迷茫,他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刻他才与容隐说着话,怎么此时睁开眼睛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在。
“我怎么了?”他从容隐的怀中退开,缓了缓后就站起了身,不待有人回答他先自己将问题抛去了一边,“向姑娘,不要!”
御阳道君轻松的挡下了向星彤的利剑,让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向姑娘且莫急,此事事关重大,掌门师兄偷练邪功,害人性命,当年的事情都需要一一问罪依门规处置,理当带回天罡道再议。”
末了他为了让几人安心,便又向一旁的陈子清保证道:“这一次你们都可留下,待尘埃落定再离去,如此便不怕再生意外了。”
在来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不能当场就把傅疏玄给杀了,可是当亲眼见到这不共戴天的仇人时,还是难以克制住冲动。
唐锦先松了口,容隐没有说话,饶是向星彤再想手刃仇人也没办法。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傅疏玄浑浑噩噩的没有力气说话,但是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容隐,带着恨意,可更多的却是在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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