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得了命令上前来的几名弟子将他架起来准备带出去的时候,都还依然死死的看着容隐的方向,喉头不住的滚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先前的痛苦而有些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被……啊——!!!”
终于在他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突然变得发狂起来,推开了押着他的几名弟子,傅疏玄像是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在场的几人见状纷纷退到了一旁,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行动。
“啊——!”
对方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没有继续主动攻击,而是全身不协调的扭动着,双手一会儿抱住头,一会儿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导致胳膊上被自己挠出了多道血痕。
随着叫喊越发的惨厉,他最终倒在了地面上。
全身胡乱的抽搐,腿脚虚空的蹬着,又像是在踹着什么东西,不让其靠近一般。
傅疏玄张开嘴在痛苦叫喊之余还想说出什么,可是因为痛楚让他的声音根本无法准确的叙述,只能呜呜咽咽的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孩提。
“阿渊……快走……”
“他想说什么?”
陈子清被容隐护在身后,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有些疑惑。
向星彤看着对方那副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心头痛快无比,哪里在乎对方说的是什么:“这种人渣无非就是走火入魔,想要我们救他吧!”
“向姑娘说的没错,傅疏玄吞了赤眼虎的妖丹,想要炼化为己所用一统修真界,可是这妖丹魔性太重,瘴气已经将他反噬了。”
容隐冷眼看着面部已经扭曲的人,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在旁人所没注意到的视线外,他掀起一抹冷冽的笑回看着对方。
傅疏玄的七窍开始冒出血迹,嘴巴大张着不住的流出口津,浑身已经抽搐得没了人形。
但是他仍然还是在竭尽全力的喊着。
“阿渊……快……”
“掌门师兄!”
御阳道君疾步上前,无法再冷眼旁观对方如此痛苦下去。
唐锦见状忙道:“道君小心!”
“道君想要做什么?”容隐却并未如同前者一样露出担忧,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冲上前去的人。
背对着他们的御阳道君听闻之后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后依然我行我素。
一道寒光闪过,折射在众人的脸上,那如月光般清冷的剑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一起一落,温热的血随着剑身的抽离喷洒了一地。
将持剑之人的衣摆都给染上了鲜艳的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原本痛苦的扭曲成麻绳一般的傅疏玄,因此得到了解脱,身体也不再惊悚的抽搐,嘴巴微微合上了一些。
那爬满了血痕的面容,也变得不再那么狰狞。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他看着给了自己一个痛快的御阳道君,低声呢喃:“小……渊。”
这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御阳道君背对着众人,那握剑的五指几不可觉的紧了紧。
容隐盯着那把剑,不悦极了:“道君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质问,刚杀完傅疏玄的御阳道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掌门师兄已经遭到了报应,即使他做了再多的错事,可终究还是我天罡道的掌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狼狈,有辱门风。”
说罢他转过身来,反正衣衫已经染了血,便也就不在意了,拎起一角将那剑身上的血迹也擦拭了个干净。
“子清,这是你的清风剑,上次你落在了门中。”他将剑捧在手中,走向他们。
陈子清上前两步接了过去:“多谢道君。”
容隐不等两人再开口,直接问道:“十绝镜呢?”
“十绝镜?”主动将剑归还的人闻言一愣,似乎是不知他所指何意。
这时的他情绪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刚刚才亲手了解了同门几十年的师兄,如果不是那衣袍上的血迹还在,可能会让人觉得方才只是幻象。
容隐将他们之前落水将法器弄丢了事情说了出来,并且极其肯定十绝镜被傅疏玄给拿了去。
御阳道君皱眉:“这个我倒是不知,这剑是你们匆匆离开后我悄悄藏下的,十绝镜此等法器若真是在我天罡道,必然会一道归还的。”
此时唯一知道十绝镜去处的只有傅疏玄一人,可人已经死了。
“不过你们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派人去找,一旦找到立马就送还至长清山。”对方表示出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会私藏他人之物的人。
陈子清点头:“道君之言,定是信得过的。”
事情虽然因为傅疏玄的死变得简化了,可是却也不能这么草草的就算完事了。
御阳道君朝他们承诺:“虽然掌门师兄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该给的公道还是一样会给出的,尤其是唐少侠,关于六月雪一事天龙崖之后我便知道了真相,这件事情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唐锦虽然没能手刃仇人,但是亲眼见到了仇人惨死的模样,也可谓是大快人心了:“好,我便与子清道长一样,信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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