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红樱教左使吗?怎会被软禁?”
婴泽惊讶回头,沈秋竟然突然来找他,“你的伤……”
沈秋捂着腰处最深的那道伤口,道:“老子皮糙肉厚,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你呢?你们教主没想办法帮你把毒给解了?”
婴泽摇头道:“西陲这群庸医,根本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如何解?”
沈秋默。
婴泽问他:“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沈秋肃着脸思索了一番,才缓缓道:“我有一部分弟兄仍在海上未归,人马大概数百人。”
“……所以?”
“苍兮派经过大战,虽大获全胜,可也损伤颇重,如今正是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苍兮派的最佳时期。”
“我拿下苍兮派做什么?”
沈秋不答,继续道:“我可以出海与海上的弟兄们会和,直接从海路赶到江南,如今这个时节,基本一月便可抵达江南,与你们前后夹击,攻苍兮派一个措手不及。”
婴泽轻叹,“我如今毒还未清,帮不了你。”
沈秋道:“我知道。这是我的计划,想请你转告给你们教主,机会难得。”
“……”婴泽皱眉不语。
“还有,多谢红樱教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与弟兄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沈秋……先行告辞。”
“你这是打算……”
沈秋笑了笑,转过身道:“后会有期。”
……
他这是打算,孤注一掷?
第二日,古惑回教,婴泽让他将沈秋的计划告知教主,当夜,教主便同意让沈秋等人出教,并派了两个人护送他们出沙漠。
刚出沙漠的第一天,沈秋礼貌性地与两人告别,其中一人突然笑着出声,道:“不用谢我,该我谢你才是。”
沈秋一愣,另一名护送他们的人震惊地看向那人,还未出口,沈秋瞬时反应过来,上前朝他颈后一劈,将人给劈晕了。
婴泽撕下人/皮/面/具,弓手笑道:“多谢。”
沈秋摇头道:“你这小娃娃,怎得这般任性?”
“哈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教,我怎能不利用?”
沈秋笑道:“那你是要与我们出海?还是有其他要事?”
婴泽摸着下巴道:“教主不帮我想办法,我便只能自食其力,自己去找解药了?
“你要去江中?”沈秋皱眉。
婴泽拍着他的肩道:“放心,我是用不了内力没错,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本人都这么说了,沈秋再劝阻也是自讨无趣,大家找了家小酒馆吃了顿饭,然后便分道扬镳了。
与之前赶到江中的情况不同,婴泽这次即要防着正道人士的暗算,又要注意不被教中的人认出,一路上不停变化着脸赶路,生怕被人认出来。
抵达江中的时候,婴泽实在想不到该变个什么脸好,想起这是无相门的地盘,索性易容成了楚峥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在路上晃。
晃了半日果然没人认出来,街上一个个见到他都是善意地打招呼。
婴泽满意地点头,无比佩服自己的易容术。
只是,易容归易容,他是不敢就这么大摇大摆回无相门的,只能在城里闲逛,期盼着能抓到个认识的人什么的……比如楚萧?
日渐黄昏,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街上各家摊贩都挂上了五彩的灯笼,婴泽一看,整座江中城,仿佛瞬间变得张灯结彩起来。
婴泽愣愣地站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还在为眼前突变的景色感慨。
身前突然冒出来一名女子,娇羞地低着头,小手在身前不安地搅着,弱弱唤他:“楚,楚大侠。”
婴泽挑眉不语,直直地看着她。
女子从袖中掏出一枚香袋,颤巍巍递过来,“楚大侠,奴家……奴家喜——”
“实在对不住了啊姑娘,我表哥有心上人了!”一只手突然隔在他们中间,急忙将香袋推回去,拉着婴泽就跑。
“楚萧?”婴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楚萧在前头开始抱怨:“表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城里有这么多姑娘觊觎你,这种日子还跑到大街上晃什么……”
婴泽明白了,恍然道:“七巧节?”
楚萧停下来瞪着他,继续抱怨:“表哥,你既与婴泽……便该洁身自好,七巧节啊花灯会啊什么的,以后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别一天到晚地在外招蜂引蝶,虽然婴泽这个人吧,确实有点……但是他——”
婴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很喜欢婴泽?”
楚萧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楚峥”,心想:表哥笑什么?之前他抱怨这些,表哥从来都是立即甩袖走人一副全然不想听的模样,怎么今天安安静静站着让他“训”了老半天?还对他笑得这么诡异!
“说啊,你是不是挺喜欢婴泽的啊?挺接受他当你“嫂嫂”的呀?”婴泽噙着笑催他回答。
楚萧顿时一激灵,赶忙退开好几步,瞪着他犹豫道:“……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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