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听见了!娘咧!我真是一时冲动自掘坟墓等着被他埋啊!
梅潇寒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陆羽轩,血气冲上了头顶。
我没说过!是你做梦了!——梅潇寒口不能言,只好夸大嘴形比给陆羽轩看。
陆羽轩笑了,朝房内呶呶嘴,里面传来了米饭团砸进木盆的声音。
“你叔在扒我叔身上的用来清除毒寒的糯米饭团呢!”陆羽轩嘿嘿地贼笑,那表qíng像在说你叔在扒我叔的衣服呢!
自家人被别人qiángbào还笑得这么慡的,他也算天下第一人了!
白痴!梅潇寒用眼神鄙视他——这么一点破事儿都值得他笑得这么yíndàng!没出息!
接着,房内传来急促的喘气声,比刚才小太监累得半死的呼哧呼哧沉重多了。
“糯米饭里和了chūn药。”陆羽轩笑咪咪地说,梅潇寒惊恐地看着他。
啥啥啥?居然敢对我二叔下chūn药??完了,二叔会受伤的!梅潇寒一急,晃动着脑袋要去撞门,他要把二叔的理智给吵回来!
陆羽轩眼急手快地把他抱离大门,生怕他撞破了头。
就差这么一点点了,快放我回去接着撞!愤怒中的梅潇寒一回头,一口咬上了陆羽轩的左肩。
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属狗的?专咬今天下午那块ròu。痛得陆羽轩跳出长廊,飞身上了御心殿的房顶,一坐下就把梅潇寒搁在腿上,空出一只手来往梅潇寒屁股上一掐……
……终于,解脱了……
梅潇寒到是痛得松了口。从小到大被揍过无数顿,还没被这么对待过的。你哪里不掐掐屁股,陆羽轩,你这天生的王八蛋,好色的大尾巴láng!等小爷能动了,看不把你毒得jī爪子一个关节开个几叉!又羞又痛,那眼泪已经不叫流,叫喷了!
陆羽轩揉了揉肩,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哀怨的梅潇寒,想起了上个月他第一眼看见泪雨梨花的梅潇寒。顿时,心窝子一软,一把把他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并温柔地给他擦gān眼泪。
“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这么呆着的时候,你也是哭得眼泪涟涟,还拿我的衣服擦鼻涕。那可是我第一次主动给别人擦眼泪啊。”陆羽轩看着梅潇寒窝在他怀里的侧脸,悄悄地对他说。
梅潇寒一听,立刻拿鼻子对准他胸口一喷,接着再乱蹭几下。然后洋洋得意地看着陆羽轩,好像说,这可是你叫我拿你衣服擦鼻涕的。
两人接着又开始对望无言。只听见下面继续传来哼哼哈哈的声音。这种怪异的气氛怎么又重现了?逐渐地,两个人都被闹了个大红脸,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陆羽轩,真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没事gān嘛选这种地方来抽风!
碰到这种场合你要不能qíng不自禁你就真不是个男人。于是,陆羽轩捧起梅潇寒的脸,猛地吻上了那两片梦寐以求的樱唇。梅潇寒吓得直晃动脑袋想避开,可陆羽轩哪里肯放?巧舌灵活地缠绕,硬是把梅潇寒最后的神智绕飞,绕得反而开始主动地回应。
疯了疯了,你陆羽轩疯了,我梅潇寒也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好不容易分开了,梅潇寒全身无力地倒进了陆羽轩的怀里。这次真是全身无力,大脑也再不能幸免!
陆羽轩喘着气,沙哑的声音带着温润的气息吐在梅潇寒耳边:“寒,我爱你!从在这里我第一次为你擦眼泪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并爱得已经难以自拔,被你打被你骂,被你下毒我都可以忍受,可是,求你,不要说不爱我,不要不理睬我!要不然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他说着,越渐疯狂地把梅潇寒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的拥抱能把两人永远融为一体,就像毒药与解药那样中和在一起般。
“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像四叔他们那样,我也要守着你到白头偕老。所以,请你爱我,请你像那晚一样说你爱我!”
他娘的,陆羽轩,你真的是疯了!
梅潇寒只觉得,十七年来他的心从来没跳得这么疯狂。两人紧贴的心胸间,现在早已分不清夹杂在一起皆为狂乱剧烈的心跳中,有哪一拍是他的。
二叔,您老人家不愧是金睛火眼,你说我逃不过的,因为我早已动了qíng!想不到,给你说准了,我真的是动了qíng,居然还是和陆羽轩这铁公jī同时动的qíng!王八蛋!我是不是很犯贱啊,别人给我擦一次眼泪我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
面对陆羽轩,梅潇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脸时明时昧的复杂!陆羽轩期待着他的答复,可随着时间推移,那双虎目渐渐流露出失望的哀伤。
梅潇寒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痛。
去他奶奶的!小爷我豁出去了,断袖就断袖吧,咱就是断袖也断得像个男人!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小爷我gān不来!
再也不犹豫了,梅潇寒双眼一闭,抬起头,毅然地啃上了铁公jī的嘴皮子。
震惊与兴奋同时爆发之余,陆羽轩却白痴地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靠,这小子真属狗的,亲个嘴都用啃的,不过痛在嘴上慡在心!皇祖奶奶,孙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雨过天青一片睛啦!
被美人小毒虫啃过的陆羽轩此时心里是乐翻了天,肿着嘴皮子抱着美人一跃而起,找地方效仿下面两位前辈去了!
好事之前必定多磨
很多在太平时期爱把自己chuī嘘得个个是身经百战无所不能的英雄,一旦要面对真刀真枪扬血沙场的时候,就能立马把自己蔫得跟霜打的柿子一样。被搁在chuáng上的梅潇寒这时只能想到这个比喻。
看着眼前脱得jīng光,胯立一根金枪的陆羽轩,梅潇寒真的吓懵了。
难怪二叔冒着嘴皮子说破的危险也要让自己明白稳占上位的好处。我的娘哎,要是那么巨大的东西真进了自己那个地方,不死也要成重伤啊!不行得赶快想个法子,一定要保住后面的小jú花不被糟蹋,斗勇自己这状态是不成,那就只好斗智了。
可哑xué被封还没解,梅潇寒只好把上下牙磕得咵咵响,意图以刺耳的噪音把陆羽轩注意力从他的下半身引到上半身来。
“寒,怎么了?害怕了?别怕,我会尽量小心不让你受伤的。”陆羽轩笑着堵上了他的唇。
屁咧!就算你再小心,那种尺寸能不伤吗?还有你闭着眼我怎么比口型给你看?梅潇寒心烧火燎qíng急之下狠狠地咬上了陆羽轩的嘴唇,一阵腥味在两人嘴里散了开。
“小毒虫,刚才都说了不要咬人嘛?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陆羽轩终于弹开了,擦着自己的嘴,抱怨道。
比着口型——我要说话,给我解xué。
终于xué道解开了。
“那个……你先帮我把麻药解开好么?我都动不了,办起事儿来没一点的气氛!”
“解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反正你不用动,我动就好了!没事,以我的技术,一样有气氛!”陆羽轩继续攀上他,用唇轻磨着他的颈项,不时用牙轻咬,而手却没停过地宽他的衣他的带。
铁公jī果然不上当,看来解药是无望了。算了,再想个招!
“我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胃里饿着难受,你能不能先去给我弄点吃的,等我吃完了再办事 儿?”虽然下午其实二叔喂了他不少东西,但紧急关头还是撒个小谎先拖延一下时间再说吧。
正侵犯他脖子的脑袋额上青筋bào起:“咱们都到这地步了,不如等一做完我就去给你找。”
“民以食为天,这天大的事儿要是没解决,说不定等会儿没做完我就翘了。只留下条尸给你jian你也会觉得恶心的对不?你说的爱我,难道只是为了跟我上chuáng,却不顾我的死活吗?”用上跟老娘学的心理战术,我不信你还做得下去。
于是,某轩无话可说,只好头顶黑线qiáng压yù火,一百万分不qíng愿地披上件外衣飞快出门给小毒虫找吃的去了。
门一关上,梅潇寒就开始调息运气,刚才咬伤陆羽轩的时候,尝了他的一点血。陆羽轩能四处乱动肯定服了解药,因此他的血里会有少量的解药成分。一点点解药已经足够,只需运气把微量解药送入八脉,身体就能解除麻药的药xing,可就是得耗费一段时间,希望能来得及。
可天不如人愿,没半盏茶的功夫,陆羽轩就跑了回来。
“半夜三更的,只弄到这些糕点,你先将就点吧!”
混蛋,谁都知道御膳房一天到晚都不会熄火,你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只弄到这些糕点来唬弄我,说穿了只是想节约时间快点gān那事儿吧?
看着陆羽轩把盘子端到面前,梅潇寒没好气的说:“我动不了,你喂我吃!”
很无奈,自己造成的后果还得自己承担。陆羽轩只好拿起那一块云片糕,往梅潇寒嘴里喂,看着他嚼得慢条斯里,只能眼巴巴的gān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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