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_鱼儿摆摆【完结+番外】(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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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宵苦短日渐高,前戏未开难高cháo!快五更天了……

  “有点gān,帮我倒杯茶来!”梅潇寒继续折磨眼前的二十四孝大衰哥。

  小毒虫,你小子竟敢用拖字诀整我,就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了。陆羽轩铁青着脸起身去给他倒茶去。晋江原创网 @

  再回到chuáng边,发现小毒虫嘴里叼着一块鸳鸯糕却并不着急吃,可爱的样子像条叼着骨头的小狗。看得他忍不住俯下身把那片糕夺入自己口中,再满意地看着被抢食的小毒虫一脸气急。嘴角向上挑了挑,含了口茶往小毒虫嘴里喂去。

  这种场合,喂个水当然也要调个qíng,趁机又来一场热吻,犹如双龙戏水,缠得是难解难分。

  吻到半截子,突然,两人猛地推开对方,互相指着对方鼻子同声大叫:“你竟然在茶里(鸳鸯糕里)下了chūn药?”

  陆羽轩还补了一句:“你居然能动了?”

  都这分儿上了,咱啥也不说了,还看什么,开打吧!谁能打得赢摁得住对方,谁就当攻吧!

  兵书上说了,一般居高临下的地儿,都是要经过一番龙争虎斗的抢夺才能拿得下来的。

  于是乎,平心阁东南厢房内,盘子杯子桌子椅子碎了一地,只是大家都很明智地把chuáng保了下来!

  风chuījī蛋壳,财散人安乐!

  闹了半宿,天开始蒙蒙亮了,房里才传出男子的低沉的呻吟,还有那快散架的chuáng吱呀着规则地律动,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带哭腔的怒骂:

  “陆羽轩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能轻点儿,腰快断了!呜啊……你竟然用猴子偷桃这么下三滥的招……嗯哈……你看小爷下次不毒惨……”话只说了一半,嘴应该是被封住了……

  (摆曰:唉,就差那么一步,可惜可惜!)

  过场形式哪及一颗真心

  “小毒虫啊,搽个药而已,你就能不能不要叫得那么骚包?给人家听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陆羽轩捂住梅潇寒鬼叫的嘴,“要是这淤伤不用力揉散的话,你的腰真断了可别赖我!”

  嘴被松开后立刻反击:“哼,qiángjian未遂的家伙,你还有脸心虚啊?要不是我极力挣扎,现在就不会只是磕到腰那么简单了,你难道真要看见我血流成河你心里才舒服么!”梅潇寒揪紧被子抵抗腰上又痛又痒的感觉,隔着痒痒ròu搓淤伤真不是个好受的滋味儿,忍不住又呻吟了几声。

  “不就把了你一下子孙根吗,你需要这么记仇吗?躲到最后,结果还不是要我用手帮你解决!”这个时候就该避重就轻,把话弯着说。

  本想用猴子偷桃bī小毒虫就范的,结果这家伙往后一闪,腰部脊椎却狠狠磕在chuáng沿上,害他心一疼根本不敢再做下去。最后,只好先用手解决掉两人的燃眉之急,再来帮小毒虫搽药油。两只手都累得酸麻不止不说,还要听小毒虫这么一边埋怨一边发出挑逗的呻吟。什么都没做成还要被这般奴役,他容易吗他?花了这么大成本居然就因一步之差,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这一笔败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惨不忍睹。

  想哭,真是流年不利啊!如此宝贵的机会,就这样给白白làng费了,可惜啊可惜,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路漫漫其修远兮,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求索?

  憋屈归憋屈,该gān的活还是得接着gān的,谁叫自己理亏?铁公jī忍着泪挥着早已酸痛的爪子继续蹂躏小毒虫的小蛮腰,小毒虫则咬着被子继续痛苦地呻吟,而那张chuáng也继续咯吱咯吱有规律地欢叫。

  正当平心阁东南厢房里继续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时,厢房的朱漆大门砰的一声轰然倒下,屋里的两人正纳闷,架都打完了这么久,这门怎么现在才倒下。双双转头往门外一看,却看见虬髯华发的涵王爷一脸狂怒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好久没露面的陆羽然。

  真是老当益壮的一脚,这么厚重的门都给踢倒了……的

  看样子,来者不善。

  “孽畜,看你都gān了些什么?”音穿云天外,震耳yù聋。

  果然,是闻着风来抓包的。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唯有远处的jī跟着叫……

  无声一刻钟过去。

  “你们在gān什么呢?”涵王爷等看清楚屋内的qíng况,狂怒立刻换成了惊讶。屋内的确是láng籍一片,两人也的确是在chuáng上,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不堪。

  “我们因意见不合(因为攻受问题)打了一架,寒兄弟不小心受了点伤(极力挣扎磕到腰),现在又言归于好了(有待商榷),出于愧疚(其实很不甘),我正在给他疗伤。”陆羽轩脸上波澜不惊,隐晦地说着事实,手却没停过地在梅潇寒腰上使劲地搓揉,继续补充:“只是一时手滑弄坏了屋里一些东西。”不过那门除外!

  老王爷环视屋里的惨象,刚才还是红色饱满的脸,立刻变为一张白纸上面绷上几根青筋。这两小子怎么一聚头就竟gān些毁屋拆房的事儿?以前把王府拆了还不够,现在还拆到皇宫来了!

  梅潇寒抽着痛苦的脸朝涵王爷笑了笑:“对不起,王爷,在下一时冲动跟世子起纠纷,毁坏皇宫财物。所有罪名,在下会一力承担。”

  怎么看就像小孩子打架,前脚打得天翻地覆,后脚就哥俩好,老友得不得了。老王爷刚才还突然重上几两的心脏终于减了一下负,轻了不少。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涵王爷朝身后的陆羽然瞟了一眼,又回过头说:“寒公子不必自责,轩儿自幼xing子顽劣,让公子受伤这事还请公子多多包涵,本王下去自会责罚他,还公子一个公道。公子还请好好保重身体。”

  涵王向梅潇寒略施一礼,接着转而大叱陆羽轩:“孽畜,看你这兔崽子gān的好事,在宫里打架闹事已经是大罪了,还毁坏宫中器物,你让我跟皇上怎么jiāo待?生为皇室宗亲,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等一下你安顿好寒公子,你就到军机处来一趟,好好给我做个检讨。然儿,你跟我来!”

  你小子也是,竟然敢谎报军qíng,吓得我扔下朝中重务就赶过来,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涵王如他来时匆匆般去也匆匆。果然贵人事忙,来去如疾风。

  陆羽然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偷偷朝屋里的两人看了两眼,一句话也没留下,匆匆跟上他爹的脚步也离开了。

  舒了一口气,这算不算不幸中的大幸?

  “看你爹这样,我们之间看来很是坎坷,这样的感qíng你还要坚持吗?”看着人去门口空,趴在chuáng上的梅潇寒扬起头问。

  “当然,只要是我认定的事,纵使天下人都反对,我也会坚持到底!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去爱你!”

  趴在枕头上,盯着窗外逐渐火红的霞,沉默了一阵。心里怪怪的。

  “若你这般待我,不论这条路有多坎坷,我也要坚持伴你走到底!”

  梅潇寒抬起头,眼中滚出的泪融着红霞的色彩,清俊的脸上笑得那样毅然。

  二叔,我也跟你一样沦陷了。

  陆羽轩胸中一热,轻轻吻上他的泪,紧紧把这位上天赐给他的仙子拥在怀中,再也不愿放手。

  世上弱水三千,多难才能碰上这一掬?已经愿意放弃一切去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为有他相伴,只为他放弃那一点骄傲又何足挂齿?

  “轩,我决定了,我做下面的!”他怀里的人却比他先一步说出了口。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把这可爱的小毒虫抱得更紧:“不,不需要了!别说话,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既然是用心去爱,谁上谁下又有何所谓?形式而已,何必管太多,有了一颗真心便已足够!

  日出东方,金光万丈,穿越窗棂仿佛一双巨大的金色羽翼把相拥的两人完全包围起来,耀眼得不能直视。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一个年轻人,被这美丽的画面炫得再也关不住眼眶的泪水,转身离去……

  我果然是太平庸了,不论怎么努力,始终是不能拆开他们的吧?我真笨,明知道最能配得上小寒的只能是大哥,我还这么不自量力的拼命想去拥有他,还这么不自量力地跑回来想告诉他,我爱你……我的爱对他来说,终究是太微薄了……6

  算了,该去的放他去吧,天下何处无芳糙呢?哭一场再找人喝酒去,庆祝自己第一场爱上男人的初恋终结!

  “哼——哼——”这清嗓子的声音真是尖细,谁那么不识时务打断大爷们缠绵?

  顺公公一脸菜色盯着只剩下四壁和房顶和一张chuáng,其它物件基本毁gān净的厢房。

  今天的不速之客咋跟赶集似的过得那个频,王爷走了,公公来了,皇帝也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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