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抢先一步猛地抱着他,“我没死我没死,别哭了!小毒虫,看清楚,我真的没死!”
他怀里头颅被扔到了一边,脸庞被一双温暖的手捧住,刚才令自己心冷如冰的脸再次鲜活地摆在面前,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不时地吻着他泪痕斑斑地脸,那唇是一如既住的温柔。
这是怎么回事?梅潇寒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视线却逐渐模糊了起来,只看见那人的嘴正在动,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寒发烧了,我想带他回王府治疗,我那里药物比较齐全,请宫主成全!”陆羽轩急忙抱起晕过去的梅潇寒,挂着一脸的泪请求梅惜qíng。
梅惜qíng叹了一口气说:“也好,看见药王爷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就把小寒jiāo给你了,就请你多加关照。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好。燕,你跟药王爷去一趟,好好照顾少宫主。一有qíng况我们再通知你的。”
“多谢宫主!”飞速离去。
“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梅惜qíng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从隔壁走出来的寒家两兄。
“药王爷说得没错,只有生离死别是辨别真qíng的最好法子。虽然是过分了一点,但效果却很好。”想起刚才哭得同样是稀哩哗啦的陆羽轩,寒玉玄却是极度不慡,心里叨咕:“要不是看在小寒的面子上,我才不想帮你布下这么真实而且残酷的局一次xing说服大哥大嫂。害得我们家宝贝小寒伤心,还有你吃掉小寒的帐我以后再慢慢找你算!”
梅惜qíng靠在老公身上低叹一声,她的宝贝儿子就这样被别人订下了终生。看着刚才两人相拥的一幕自己都感动得快哭了。梅惜qíng终于体会到她爹当年的心qíng了,又是高兴又是惋惜。高兴儿子也算是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惋惜的是儿子有了这个避风港,以后再欺负他就不容易了。毕竟这个能吃掉她qiáng悍儿子的药王爷真的不是个容易唬弄的角色,中了铜筋铁骨还能力启动嘴皮子,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采用激将怀柔各种方法来说服自己承认他们两个。不仅能绝处逢生,还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怪不得老公说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优秀的孩子,只是jian狡了一点。
不过看在他不惜花这么巨大的血本儿都要跟儿子在一起的分上,就成全他们吧!寒宫近十年的财政问题是不用担忧了,还能得到皇宫内各种秘药,也算是一举两得吧!呵呵!唉,我这娘是不是做得有点卖子求荣啊?
(摆曰:还好意思说,比我还后妈!)
东方离一边收拾屋内的残局一边郁闷,姑爷的弟弟怎么知道他会做人偶?少宫主要是知道药王的死人头是他做出来骗他的,到时会不会念在他也是被bī的分儿上放他一马?
对了,还有那桶血……
“宫主!那掺了药王血的猪血是倒掉,还是送去厨房做菜?”
“废话,当然是熬成粥给小寒送过去!那可是药王爷的血哎!怎么地也要让小寒吃回去!”
难得打打qíng骂骂俏
一张苍白的脸,凌乱的发,青紫的唇,哀怨的眼睛,凄凉的呼唤:“寒,你怎么忍心杀我……我是那么爱你……”
心痛如绞,不是,我真的没想杀你,我……
一转眼,苍白的脸转被挤开,仍然是一张血色红润鲜活的脸,嘻笑着:“小毒虫,我没死哦,我是玩你的……”
心里又稍微缓解了一下绞痛,刚想伸手摸过去说:“还好你没事……”,那张苍白的脸又挤了上来:“我死得好惨……”
又开始像跌入冰窖,冻得令人窒息。
这白脸红脸反复不断地在眼前轮流闪过,心里也不断地跟随着一紧一松。终于,忍无可忍之下,梅潇寒开始大骂:“你这铁公jī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这么轮番出来,想弄得小爷我心脏抽筋吗?”
捋高袖子,准备巴掌,不论白脸红脸,准备上来一个扇一个!啪一声,白脸扇飞了,再啪一声红脸扇跑了,哼,你们再来我再扇!听那掌耳巴子的清脆地啪啪声,梅潇寒心里舒坦多了,嘿嘿地笑了出来。
陆羽轩坐在chuáng边,盯着闭着眼睛时哭与时笑自如转换,表qíng极为丰富的梅潇寒,心里又好奇又担心,小毒虫做的是什么梦啊,这么一哭一笑的不累吗?
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自己用药一向是药到病除,小毒虫后庭已经完全好了,身上的吻痕也因擦了药全消了,检查来检查去这家伙都没什么大碍了,怎么还是不肯醒过来?
“寒,寒,别睡了,快点醒过来吧!”摇了摇他,没反应。打算俯下身,在他耳边来个深qíng的呼唤……
“啪——”这个耳巴子最清脆,最响亮,还带有回音,真是赏心悦耳。
“小毒虫!你给我起来!”捂着火热的腮帮子,陆羽轩痛得眼泪直流。竟然这么用力扇他!
睁开眼。这烦人的铁公jī真是yīn魂不散,要扇他多少巴掌才能让他从眼前消失?抬起手,又一巴掌要扇过去!
这一次,他的手腕却被紧紧地抓住!
“你还想打个没完了?”抓住他的人怒声低吼!
“你……是人,还是鬼?”迷惑,疑问,渴求,胆怯,现在梅潇寒脸上的表qíng更加丰富多彩。
“那我让你看看我是人还是鬼!”陆羽轩眼睛一眯,霸道地堵上他的嘴。
“哇!”梅潇寒一把推开跟他死命相缠的人,坐起来开始大叫:“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我从来就没死过!”
“那个死人头……”怒,什么死人头!
“是个人偶!”
“那桶血……”
“是猪血!”
“猪血怎么跟你的血一个味儿?”大怒。
“因为里面混了我的血!”
“那你的血怎么能跟猪血融在一起?难道你跟猪有血缘关系?”bào怒!
“你用毒这么多年不知道世上还有化血剂啊!”
“哦,原来如此!”小毒虫若有所思中。
不会发了一场烧烧坏脑子了吧?
“这么说你还活着!”小毒虫摸着他的脸,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陆羽轩叹了一口气,说:“那是自然。”
“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小毒虫眼泪又开始泛滥成灾了。这小子真是外qiáng中gān,骨子里竟是个这么爱哭的人。
陆羽轩哭笑不得地把他揽在了怀里,“你没有在做梦,是真的,我还活着。好啦,小傻瓜,别哭啦!”
“你这家伙真的没死在我娘手上,太好了!”小毒虫又把眼泪鼻涕抹他胸口了。
劫后余生,破镜终于重圆了,感动!这种小事就先把它忽略吧!
铁公jī,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实在太响了!
于是,花无百日红,qíng非长期浓。前一秒两人相拥你哝我哝,后一秒毒仙铁拳左右开弓。
“你趁小爷酒醉硬上了不说,你竟然还敢跟我老娘合伙耍这么狠的苦ròu计来整你小爷我!看我不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我就不叫梅潇寒!”
陆羽轩一时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还手,脸上中了好几拳,屁股一个不稳,摔了下地。
梅潇寒乘胜追击,坐在chuáng上出动了铁蹄,给予铁公jī迅速而有力的打击。旧恨再添新仇,小毒虫这次真的是发火了!
正要送粥进来的北邵燕站在门口,看着方才还是气宇轩昂的药王爷正坐在地上,被她们家坐在chuáng上的少宫主怀着又爱又恨的心态用脚改造了一番,突然很有雅兴地想起了一副对联:“上联:在上为帅;横批:天篷元帅。下联:在下为猪。”
虽然自己的座右铭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药王爷被修理成什么样她到是没兴趣理会,可手里的粥就这么端着也是很累人的,只好先打断他们。
“少宫主,能不能先吃点粥再跟药王爷打qíng骂俏?”
“燕?”北邵燕突然而来的这句话,令梅潇寒顾及脸皮,收回了对陆羽轩打qíng骂俏的腿。
北邵燕把放着粥盆和两个碗的托盘放在桌上,一揭开盖,立刻粥香四溢,催得梅潇寒和陆羽轩肚子里的馋虫大叫。
“等吃完饭我再接着跟你算帐!”饿了两天了,吃饭事最大,把肚子填饱了再去把压了一胸的问题解决掉,梅潇寒放弃了对已是下凡版天篷元帅的陆羽轩的改造工程,接着问北邵燕: “燕,我爹和老娘呢?”
这两大连儿子都敢卖的寒宫首害,怕是理亏躲一边儿去了。
“杜月婵今天午时在城北的菜市场被斩首了。宫主他们好像从杜月婵那里问出了什么,正要召集大家回去分坛。既然少宫主醒了,我也得回分坛去了。宫主要我转告你,抓紧时间跟药王爷好好相处,以后江湖上可能就不太安宁了。属下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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