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动作真快!说是秋后问斩,才过立秋就斩了,书生这下可伤心死了。
糟,书生和陆羽然被他扔在楼里了……算了,一会去找到他们再赔个不是去。
再想问下去,北邵燕早已没了踪影。
冷血美人北邵燕不想说的事,没人问得出来。想去分坛看看,可寒宫的分坛一般藏得极为隐蔽,连他也不知道京城的分坛在什么地方,只好作罢。
“要是以后的日子像燕姐说的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的话,我们真的要听你娘的,把握今日的良辰美景,好好相处。不如等下我们就做一次吧!”陆羽轩呷了一口粥,盯着他色色地一笑。
“大白天的你厚颜无耻地发什么qíng?你真的不被阄了你还不舒服是不?”梅潇寒作势抽出了冥寒丝。
“开玩笑的,喝粥!喝粥!”陆羽轩吓得急忙端起碗,坐到了桌子对面。
梅潇寒把冥寒丝收回去,喝起粥来。
“这猪血粥味道好怪,药味好重。”梅潇寒皱起眉。
“就是那桶猪血熬的。你娘说要给你补补叫人送过来的。”
“真恶心!”
“恶心你还喝得那么大口!”
“你的血,不喝白不喝!” c
汗……
(摆曰:呃~~~~~~~~我去吐吐先!)
北长老的悲哀
北邵燕回到分坛,却被意外告知会议押后到酉时。
原本当会场的大厅此时却烟雾缭绕,热闹非凡。寒宫中除了副宫主和日月左右使没来,三大长老,八位护法还有各分坛当家好不容易欢聚一堂,姐妹亲哥俩好地寒喧之后,当即审时度势,抓紧时间发挥寒宫忙里偷闲的本色——打马吊!(搓麻将)
宫主说过,在不赌钱的前提下,打马吊的确有助于寒宫上下联络感qíng,娱乐身心,并且曾以身作则,与民众乐。可每次看着堂堂寒宫高层管理人员的聚会现场总是犹如马吊馆一般,北邵燕就痛心地哀悼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寒宫严肃神秘,生人勿近的形象被毒宫主带头摧毁了。
退出议会厅,北邵燕找到了梅惜qíng。
梅惜qíng正在房内盯着一副画。画中的身着奇服的美人娇艳如花正是梅惜qíng本人。
北邵燕看了说:“还从未见过这般栩栩如生的画。”
“就是,画得超出我想象的漂亮。”梅惜qíng笑了笑,“我jiāo待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少宫主和药王爷都把那血粥服下了,我还生怕他们嫌恶心把那粥给倒了。”
“那药王爷的血凝聚了上千种奇药的jīng华,加上离远胜御厨的好厨艺jīng心而制,一向没有làng费习惯的小寒,肯定会吃得gāngān净净的。至于药王爷,那么抠门的人又怎么会bào殄天物?”梅惜qíng自信地露出一排贝齿。
“他们吃了里面特制的化功散,不会有事吧?”宫主一天不对儿子下毒她都忍不住。可怜的离,又多背了一顶黑锅。
“普通人肯定是一辈子再也聚不起内力,可他们两个不同,要是不计前嫌同心协力的话,最多三天时间就应该把毒给解了,而且内力还能借药血的作用大增一截。我这当娘的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一方面要防止他们爆发惊人的破坏力殃及池鱼,一方面又要让他们重归于好珍惜浓qíng蜜意。为了他们的幸福着想,只好再次帮点小忙啦!”
少宫主,你摊上这样的娘,还是节哀顺便吧!北邵燕万分同qíng这个可怜的孩子。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进来!”
“gān娘,婵姐她醒过来了。”一个小小脑袋探进来,胆胆怯怯的说。
“好,你先过去,我就来!”梅惜qíng笑着答。
“你怎么收了一个书生当gān儿子?”北邵燕不知道梅惜qíng哪根神经又抽了,“不会是卖儿子卖上瘾了,亲儿子卖完了,又收gān儿子来卖?”
“我堂堂毒宫主怎么可能这种人?我收这gān儿子纯粹是缘分,是缘分!走,带你去见一个人!”梅惜qíng故意卖个关子,亲密的拖上这个闺中好友走了出去。
北邵燕一进门看见chuáng上躺着的人,惊讶得大叫了出来。
“杜月婵??怎么她还活着,她不是被斩首了吗?”
“我们用了招偷梁换柱把离做的人偶跟她换了下来。”梅惜qíng说得她就像是清风淡水一般无所谓。
杜月婵见了故人,很尴尬地笑了笑,苍白的笑容令北邵燕只觉得刺眼!
北邵燕愤怒地把梅惜qíng拽了出去:“她是你的杀父仇人,欺师灭祖,毁掉我们毒门的叛逆,你为什么还留着她?你难道忘了师父是怎么惨死的吗?”
“我从来就没忘记过。可是燕,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杜月婵的确很令人讨厌。又自大,妒忌心又qiáng,还喜欢qiáng人所难,我们同辈的姐妹都讨厌她。单单因为这些原因她就要毁掉毒门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况且,任她再心狠手辣,只能跟我打成平手的她怎么有可能只凭一己之力毁掉毒门的百年基业?”梅惜qíng的脸蒙上严肃的冰霜,口吻硬得不若平时那个爱撒娇的女子:“她只是一颗被一个更qiáng大的人cao纵来毁掉毒门的棋子。我们报仇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隐在她身后的那个qiáng大的人。”
“而你留下她是想反过来利用她揪出那只幕后黑手?”北邵燕恍然大悟。
“对!”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幕后黑手为什么没有杀她,还让她在天牢里呆着直到我们救她出来?”
“你猜?”
若是杜月婵被杀,那就一了百了。要是没被杀,从仍被控制的杜月婵嘴里套出的东西,就是能让毒门寒宫毁灭的饵,难道不成是要让她留在这里bào露寒宫的动态?宫主也是,这种脓疱gān嘛还要留她?
北邵燕眉头拧了个疙瘩,想不透才智过人的毒宫主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看着梅惜qíng。
“因为我挖到了一个宝,一个可以让杜月婵为我们所用的宝。”梅惜qíng看透北邵燕的想法,神秘地一笑,俯在北邵燕耳边悄悄地说:“我收的gān儿子,把杜月婵的心收服了!然后我跟杜月婵达成了协议,她帮助我们灭掉那个叫毒手的人,而我则保证她跟我gān儿子能够白头偕老。”
“那个书生的底细你有没有查过?”
“他是小寒的朋友,也是前几天破了北真yīn谋的大功臣之一,叫王五郎。虽然是一介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名字稍微俗了点,说话稍微酸了点,痴qíng得过分了点,实际上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孩子了。”
“缺点多成这样,杜月婵向来眼光高过界,鼻孔仰上天,怎么看得上他?”
“拽了这么多年,杜月婵老处女都当到快夕阳红了,现在还被小寒剁了手,吃喝拉撒的都不能自理,又脏又丑的活着,连她自己都说想一死了之。突然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年跟她说爱她爱到天荒地老,她能不动心吗?”梅惜qíng自己说着都觉得gān儿子的爱qíng感人得有点毛骨悚然。
相比之下,她觉得把自己儿子配给那个看起来潇洒帅气的药王爷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万一儿子找的也是一位比自己还老的夕阳红大婶,天天被一个老妪叫婆婆,自己肯定因无法忍受而吞掉寒宫所有的毒。
北邵燕也在感叹:“这书生也算是忠肝义胆了,牺牲了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所以说我不收他当gān儿子真是对不起他!”梅惜qíng那表qíng难得比老母jī护雏还有母xing。
“应该的!”
“啊,还有一件事,趁还没开会,你再去趟涵王府跟药王爷说声,他弟弟小世子现在在我们这里做客,估计有些时候回不去了。”梅惜qíng刚想回杜月婵的房间,突然又回头吩咐了一句。
“为什么回不去了?”
“昨晚把杜月婵救下后,他硬要跟我gān儿子来分坛,结果被南宫繁看上放倒了,现在还在朱雀堂躺着呢!”
四长老中最年轻的南长老飘了这么多年,终于肯定下来了任她使唤了,梅惜qíng乐得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冷血的北邵燕听完终于会惨叫了,南宫繁你小子挑谁家的儿子不好,偏偏又挑上涵王家的,涵王爷要知道两个儿子都跟寒宫的人搞断袖了,非把寒宫给端了不可!宫主你也是怎么不拦着,我们都惹上灭顶之灾了,你还没有一点危机感地笑得那么开心?
虽然涵王还在军机处,老王妃去了娘家没回来,可屋里那两只小崽子就算没了内力一样会很危险啊!梅惜qíng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姐妹,这种危险得要死的事儿,你就不能叫另外一个人去?
为天下大乱时刻准备着
进刚进涵王府的大院,只听内院传出“啊——”、“哦——”、“哎呀——”等多种腔调的叫声,凄厉得直穿云霄惊落徙鸟,惨痛得心惊ròu跳犬躲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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