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凡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向后坐翻了椅子:“陆师兄,我知道你多日不见小寒yù求不满,但也不能把我拿来充数啊,我喜欢的可是纯正纯粹纯洁的美女……”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陆羽轩直接在他屁股边给了他一蹄子:“你也不照照你那副熊模狗样的德行,要我亲你,我还不如去亲一头猪!”一顿臭骂作罢,环手于胸,眯着眼居高俯视躺在地上的方越凡,“我给你一百银子,你亲自走一趟,帮我去探听一下小毒虫的行踪!”
“一百两?茶水费都不够啊!”
“你要多少?”
从地上站起来,方越凡伸出右掌,把五个指头分得开开的。
“五百两?你还不如去抢!一口价,三百两,你不gān我找第二个人去!”陆羽轩伸手一比就只剩三个手指头
“你……”方越凡气结,“你这是求人办事儿的态度吗?跟你这种铁公jī,小毒虫怎么不可能去结jiāo外面的桃花杏花?”
“方越凡,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万九千五百三十一两八钱银子,现在粮油柴盐价钱都上涨,这利息是不是也应该往上涨点了?……”陆羽轩随手从书案上抄起算盘,噼呖啪啦打着方越凡冷汗从额头背心手心脚心不断往外冒。
“陆师兄,我跟您老人家开玩笑呢,你又何必当真呢,对吧?行,三百两,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打点行装去,明儿一早就出发!”方越凡一见陆羽轩拨弄算盘,笑得比苦瓜还要美艳。
“等一下,”唤住一脚已经跨出门槛的受欺压受bī迫的苦命孩子,陆羽轩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顺便把这个捎给他!还有,八月十五是我的大婚,你那天一定要赶回来!”
“那,万一小寒要是跟来怎么办?”
陆羽轩一听这句,忍不住把手握成拳,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他,要是他跟来了,我会有xing命之虞!”
方越凡看着陆羽轩紧皱的眉头下那张qiáng忍痛苦的脸,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说了句“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去。
陆师兄,你是不愿让自己所爱的人承受看着自己和另外一个不喜欢的人成亲的痛苦吧?看不出你这棺材板还真是个体贴的人啊!要是你把这体贴分百分之一给我方越凡该多好,大的好处捞不着,起码这辈子肯定不会再为债务所困了!
(摆曰:兄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寒毁掉陆羽轩无数宝贝的债务还天天被你陆师兄惦着呢!说实话,他比你惨得多……)
小毒仙妙服娃娃脸
睡罢一夜那个安神觉,小毒仙jīng神是格外好。翻身就是一个鲤鱼跳,装戴整齐再搂上小貂。待到此刻还着实受了些煎熬,梅潇寒此时杏眼流波腹内忍笑。gān啥呢?门外天蓝气慡是阳光普照,这种好天最合适去瞧瞧热闹。
闲庭信步悠然,踱到一扇门前,先把bào笑之意收敛,再微屈食指轻叩门板。
“独孤兄,天亮了,该起chuáng了!”
屋里立刻传来了一片乒铃乓啷的嘈杂声。
“有刺客么?”大叫一声,梅潇寒随即提脚一踹,门板立刻碎尸万段。
屋内,少年身如青松孑然直立,白衣胜雪随风飘逸,眉清秀目灵澈,漂亮的娃娃脸白皙中还透些绯色。
好一翩翩青俊公子,若是常日,必能倾倒万千豆蔻,风靡无数红袖,只可惜……
“独孤兄,有腊肠吃怎么也不通知兄弟我一声呢?哟,这腊肠仿佛还挺新鲜的,ròu色鲜红光泽亮丽,看似味道可口,还有么?不如贡献点出来让兄弟我也尝个鲜?大不了我付点银子给你……”
“围幺寒,你热饿王啊蛋,硬俺爱我(摆摆翻译一下:梅潇寒,你这个王八蛋,竟敢害我)……”独孤真冲过来,一把揪住梅潇寒的衣襟,眼里喷着熊熊怒火。
“哎呀呀,独孤兄啊,你不愿共享腊肠也就罢了,何必流自己一身口水做样子给我看呢?还有,你刚才是想说‘梅潇寒,你这个王八蛋,竟敢爱我’是吗?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爱你,所以您的王八蛋可以收回了!独孤兄的确是风彩照人,靓丽不凡,自然值得自恋一番。可是自恋也要有个限度,你总不可能勉qiáng天下人独爱你一个,是吧?”
梅潇寒一面抵着独孤真的手劲,一面近距离欣赏着他的“烈焰腊肠唇”,笑容可掬,眼泪直流。
独孤真一听,松开了手,抹了抹不听话的口水瀑布,紧着眉盯着梅潇寒,翻动着厚肿的嘴唇竭力地想清楚地说:“野药呢?”
“想要解药是吧?你必须先听我一言!”梅潇寒挽手于前胸,笑眼微弯,双眉一挑,匀了一口气,再出声,话语中却已带上了谈判的语气。
“第一,我二叔的确是个奇人,没有一个人不会喜欢他!可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喜欢归喜欢,可不要对我二叔有非分之想,要不,到了最后,伤心的绝对会是你。因为我二叔已经找了他最爱的人,并且他们两人现在很幸福,我不希望有人会打扰他们。要是有人敢打着喜欢他的旗号去破坏他们,我梅潇寒只会给他三个字——杀无赦!”梅潇寒眯着眼,眼神凌厉。
独孤真被他盯着全身一震,因为这次,梅潇寒首次向他展露了杀气!皱着眉沉思片刻,独孤真突然抬眼对上了梅潇寒,一脸的不可思议。两人对视良久,独孤真终于慎重地点了点头。
梅潇寒收回了凌厉的眼神,轻微一笑,接着说:“第二,我们两个现在是同坐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环境下就应该消除双方之间的矛盾,共同对敌。而到此为止,我们两个一人被耍一次,算是扯平,所以,请你以后就不要在用什么手段来对我进行测试。若你觉得对我使绊子是件好玩的事,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合作一说就当它没发生过。要是你答应,我们击掌为盟,我立刻给你解药,要是不答应,现在就一拍两散,我也会给你解药,不过以后是各不相gān。”
说罢,梅潇寒伸出右掌,等待独孤真的回应。
独孤真盯着他,眼里的傲意有了一丝松动,厚肿的嘴唇动了一下,也伸出了右掌,覆在梅潇寒手掌的瞬间,发出响亮的掌鸣!
秋日已变得有些温凉,道阔路畅,两人一马,正往济南城奔去。
“梅潇寒,我还是很纳闷,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我记着你醒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碰过你啊!”独孤真坐在后面,摸着自己刚刚消肿的嘴唇,终于忍不住谦虚地开问。
“我在二叔的信上撒了些皮肤一沾上就会又肿又痛葵石散,你把信拿回去就亲,能不中招吗!”梅潇寒稍稍回过,笑着解释。
“你……怎么会知道……?!”独孤真的脸定是又红了,梅潇寒没回头,却感受到他的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
“信未开封之前,你就把信封上的那几个字的墨迹亲得都有些溶散了,我能看不出来吗?”梅潇寒朗声大笑!
“……你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废话,我梅小爷是泛泛之辈的话,这条小命早不知扔在哪座野坟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嘛,一个皇子,竟然能蒸出这么好吃的棒子面窝窝头,难得难得呵!” 跟着毒手天天大鱼大ròu的吃到开始有些排便不畅的梅潇寒,对独孤真的窝窝头很是上眼。
“窝窝头算什么?要是有材料,我做得菜肴绝对能胜过中朝皇宫里的御厨!”真是骄傲!
“完了,那你找老婆可是有难度了!”
“为什么?”
“天下间能有几个女子的厨艺能厉害得过御厨?摊上给你当老婆那铁定是自卑死了!”据说,这好像也是西门冰为什么不嫁东方离的原因之一哦!
“……我不找老婆……”独孤真似有若无地嘀咕着。
“啥?”
“没什么……呀,能看见城门了!”独孤真指远处大叫。
“驾!”突来一声大喝!
“哇~~梅潇寒,你抽风啦?~~~~~~~”梅潇寒突然变得亢奋,让黑翼猛地加速。独孤真只觉自己的屁股快在剧烈的颠簸中裂成两半了。
城门!济南城!闹市!混烦了人烟稀少,走shòu居多的荒山野岭,重逢人流如cháo的面摊茶馆药店客栈是多么的令人兴奋;听腻了虫豸鸟shòu的尖鸣恐嚎,再听大街小巷里中商贩的吆喝茶客的八卦甚至连泼妇的骂街吵架都是那么韵味十足!
而且这次脱离了毒手的限制,终于能自由自在地到处舒发自己的闲qíng逸致了!娘啊!阿弥陀佛啊!他梅潇寒终于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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