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易容因为缺少药物,仍着留着没卸。可是怕被同往济南的毒手一党发现,只好继续弄了个纱笠戴着才敢走在大街上。
可大街上的人们(大部分是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是把视线集中到了他这个方向。
为什么?
转头看看身旁四周——或许,是独孤真这种可爱的娃娃脸,激发出大姑娘小媳妇大妈大婶老奶奶的母xing爱,再引发了大众往这边注目的兴致。
只是一路走过而,独孤真的怀里就多出了一堆的东西来。
糖葫芦一串,煎饼一张,香囊一个,萝卜一颗……
“……独孤兄,看来你还挺着欢迎嘛……”看着独孤真怀里抱着的女同胞们免费赠送的礼品是越来越多,梅潇寒忍不住打趣道。
这一路,独孤真走得实在艰难,脸皮薄的小妹妹硬送他东西时只是轻轻在他手背一触而过,而见过风遇过làng的中年妇女却趁着硬往他怀里塞东西的机会在他身上摸上几把,摸得独孤真的眼睛直眨巴:“中朝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大胆?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少男?”
“嘿嘿,气愤不过你可以调戏回来啊!”梅潇寒的风凉话说得独孤真的心忽然拔凉拔凉的。
“想不到你竟也会耍流氓!”独孤真鼻腔一声冷哼,看梅潇寒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这小子又鄙视上他了。
梅潇寒到是没有介意,依旧用着玩世不恭的口气回敬:“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你还被女人调戏了,表示你比一般男人有前途,这可是值着高兴的事儿!”
这句不是梅潇寒的原创,而是他当时在纪寒楼里被众姑娘调戏后,八月公子跟清蘅开导他的经典语录。可结果,高兴过了头,他不仅被女人调戏了,还被男人给拆吃入腹了。但那是意外,话说回来,他梅潇寒算是小媳妇熬了成婆,终于历炼出来了,所以跟独孤真说这句话时,那叫一个感触良多,意味深长!
但是说出来感觉就跟洗去铅华,还他洁玉素身一样地慡快!
难道这就是欺负单纯小屁孩的感觉?
正在暗暗偷笑,街角却晃过一个黑色的身影,于是乎,心中警铃大作。
那是……星君!!
外是百炼钢里却绕指柔
星君在街角一晃而过,梅潇寒收了笑脸保持沉默,独孤真感到不妥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结束了嘻闹,进了一家药铺,买了些红红蓝蓝的药石粉末,再上了一家小门面的客栈找了一个偏僻的座,要了几个小菜坐了下来。
“梅兄为何从刚才开始就心神不定?难道见愚弟广受红颜关爱心有不甘?”独孤娃娃脸一路上被梅潇寒的qiáng势压得底气直泄,好容易捡了一处比梅潇寒qiáng的地方,立刻跟支牙签一般见fèng就钻,极尽挑剔之能。
梅潇寒隔着纱轻瞟一眼,淡淡一笑,只是不语,呷了口茶,由得娃娃脸在一边把自己chuī得跟铁铺里的风箱一般,而心思却忍不住飘回到星君在街角晃过的那一幕。
不妥,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平时光天化日之下,那八大水豆腐都把自己的脸罩严严实实,为何星君这次竟敢在大街上这么放得开地抛头露面?而且,有轻功的人走路脚不沾尘,可星君却走得是颠颠簸簸,鞋面鞋跟尽是泥星点点。
梅潇寒端着茶杯不说话,凝神细思。独孤真盯着他,眼神同样闪烁,心下猜测的却是,这小子没回嘴,并且神qíng痴颠,难道是刚刚碰上了中qíng的对像?
两人正各有所思,突然进来了四五个看是痞气十足的无赖公子哥儿,满嘴的邪言yín语,笑闹得客人纷纷皱眉离去。梅潇寒本来打算充耳不闻,却听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qíng。
“那小子皮细骨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货色,赵七还说看他穿得一身劲装,还以为是江湖人不好惹,要不是虎爷我胆识过人,怕是就错过就一口肥ròu了!”
“可惜就是喉咙哑手又残,叫不出来又不会挣扎,弄得爷我丧了些兴致,否则啊,gān起来更是销魂,呵呵!”
“只是一身的伤看起来就些恶心,他家主人也是够猛的,竟然对这么个水豆腐一样娃子下这么重的手。”
“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对这种水灵灵的倌儿,下了重手才更有qíng趣……”
话声未落,四个无赖脸皮铁青,嗓子里除了抽气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寒气如狂làng,瞬息间淹没个正个大堂,刚才走得剩了一小半的人,现在是能动的都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不能动的则只能抖着腿坐在板凳上,提着心吊着胆,抽着冷气瞪着眼。
独孤真前者不算,后者也只能算一半,他没在抖,只是抽着冷气瞪着眼罢了!
眨眼前,梅潇寒还坐在身边,眨眼后,才发现了梅潇寒指间的细针早已直抵那个叫虎爷的脖子,威胁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这位兄弟好商量……”
“人,在哪里?”梅潇寒对这种人渣,向来惜字如金。
“在废弃的赵家祠堂……”这种寒气之下谁敢叫嚣?
话音未落,清瘦的身影已飘向门外。
“喂!!!等等我啊,你怎么也不说声就走了?”
独孤真跟着冲了出去,却被不怕死的小二拦住:“客官,你们还没付钱啊!”
“我……你……”独孤真只好匆匆掏出荷包付了帐,再追出去的时候,却没了梅潇寒的踪影。
“这小子难不成会飞,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走了没影了?”望着大街,被抛下的独孤真左顾右盼,在人群里寻找着梅潇寒的背影,“看他那猴急的样,难不成还想去分一杯羹?看不出他原来也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shòu!哼!”叨咕叨咕,再挠挠头,猛地一拍脑门儿:“难不成,那个是他相中的人?”
快,得跟去看看!可是赵家祠堂怎么走才好啊?无奈之下,娃娃脸皱着,只好掏出算盘,噼呖啪啦一阵狂打。
他独孤真什么都好,人帅气质高,脑瓜聪明手也巧。可惜,天妒红颜——他是个路痴,就沿着百来丈的路走下去他都会偏离原轨。
先天不足,后天弥补,老天始终不会绝人之路。师傅一手绝学传给他,除了用算盘卦算天机,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靠算盘占出的结果来指路,向左几步向右几步,都得由他随身带着小算盘说了算。没了算盘,他则会寸步难行。
算盘算的结果,让他在原地等……只好回坐客栈大堂,让小二把刚端走那几盘还没动过的菜又端了出来。
那四个无赖见他又坐了回去,狠狠地剜了他几眼后,立刻逃了出去。
独孤真一边夹着菜,一边等着梅潇寒的出现,心里是五味杂陈。
小算盘,算得上乾下也乾……这新任寒宫宫主梅潇寒喜欢的,竟然是男人!不知能入他法眼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好奇虫子满肚子乱拱,有点点喜悦,还有点点不甘。
……不甘?咦?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呢?
半柱香的功夫,刚刚够独孤真把饭菜都咽下了肚,梅潇寒就冲了回来,怀里还抱了一团用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烧盆洗澡水,再给我弄些纱布来!快点!”梅潇寒一说完,顾不得招呼在一边晾了很久的独孤真,咚咚咚的冲了上楼。
我就说为什么不甘,哼!见色忘义的混蛋!独孤娃娃脸颜色难看,跟着上了楼。
小二送完水被赶了出来,独孤真这种没事找事的当然也被赶了出来。直到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和两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赶来。
老者进了房,独孤真也要跟进去,却被那两名男子拽到了楼下。
“这位公子,体无完肤,手臂到指尖的关节全被分筋错骨手卸掉了,肋骨断了四根,经脉损伤严重,内力全失,而且被灌了腐蚀xing极qiáng的哑药,再也没有发声的可能。”老者检查完,摇摇头,顺着胡子一脸凝重。
“那他能治得回来么?”
“手臂倒是能接回来,可是治好也是身虚体弱的常人一个,再也不能习武。而且,这半个月里,他最好是不要动弹,不能受到风寒,好生休养,否则xing命甚忧!”
“要半个月啊?”
“属下目前没有灵丹妙药,半个月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
“那这些药,你看能不能用得上?”梅潇寒拎出一个包裹,里面传来一阵瓶瓶罐罐的碰击声。
“这……可是药王爷研出的药?”老者眼睛发亮,接过后手指擅抖。
“……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鱼儿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