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寄常……
咳咳,他不由朝下瞥了一眼,好吧,的确有些长。
想起先前的画面,喉头不自觉吞咽了下。
肃王慢一步明白过来,顿时无奈:“换了身份,我自是不能再叫这个名字。”
“咳咳,我知道。”元清帝挥开脑子里的歪念,只是瞧着皇叔,脸上散不去的笑意。
季寄常……
扑哧——
实在忍不住放下筷子乐了起来。
肃王无奈,只能任由他笑个够。
正闹着,外头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元清帝朝外瞧去,原来是梨园的女伎开始提灯巡游了。
上元这日,除了各类杂耍伎艺,最受百姓们欢迎的,就是女伎游街。
这一日,会有四五百的女伎凑在一起,穿上最华美的衣裳,各式各样的新鲜发式,新鲜首饰,或乘轿,或骑马,在长安城中巡游。
往往会吸引全城的百姓来观看,隔天这些女伎的打扮便会被女子们争相效仿。
长安城中的纨绔少年,也会骑马追赶,甚至捧花捧礼,送给看中的女伎。
按宋杰和夏婵的说法,叫追星。
今年比以往更盛,因为有了白蛇传,有了少包,参与演出的伎人们名噪天下,这一回巡游甚至还有了男伎。
元清帝开窗瞧去,领头红衣白马扮演展昭和白衣黑马扮演白玉堂的两个伎人几乎被鲜花包围,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女子尖叫声不断,两边楼上也有人开窗丢下鲜花,甚至还有荷包手帕。
扮演包黑炭公孙策和许仙的伎人也有不少人喜爱,不单是女子,还有不少男子。
而最受欢迎最热烈的,还是一白一青两位女伎,两人乘轿而来,十来个锦衣少年簇拥在左右,争相与两人说话。
后头数百个女伎迈着细碎的脚步款款而来,红黛相媚,顾盼生辉。
元清帝也跟着凑热闹,等队伍过来,随手掐了一朵桌上的山茶花扔了下去。
他原是随手一扔,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展昭的帽檐上,他取下花,下意识朝这边瞧来。
咣当——
元清帝还来不及反应,腰间一紧,被拉了回来,窗户重重关上,抬头对上了皇叔微黑的脸。
“我并非要扔给他!”他连忙解释,“我只是随手一扔,哪知就扔到了他头上。”
灵机一动,忙又随手掐了一朵捧到面前递给皇叔:“这个送给你。”
肃王脸色稍霁,大红的山茶映衬着少年笑盈盈的面容,衬得肌肤更显白皙,目光渐渐暗沉下去,伸手抚了抚少年因为吃了辣而变得殷红的唇瓣:“比起花,我更喜欢这个……”低笑一声,“求陛下恩尚。”
元清帝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而后双目发亮,笑着丢开手里的花,捏住皇叔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两情相悦的吻,再美好不过。
外面丝竹声声,喧哗热闹,屋内暖炉上火锅咕咚咕咚冒着泡。
这一回完全由元清帝主动,肃王被按在软榻上,背靠着柔软的靠枕,明白这是在顾及他的伤口,便没有再动,含笑任由元清帝施展,只似有若无地轻抚着他的脸颊。
元清帝几乎将从龙阳大全上学来的吻技挨个来了一遍,起初还带着试验的好奇心,吻着吻着完全沉迷其中。
……
心中犹豫片刻,拿来酒壶,一口一口交换着喝下,很快微醺。
手指微颤,主动拉过了皇叔的手。
……
肃王心头一震,下一瞬反客为主,翻身将元清帝压到了身下,然而却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是这里。”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元元竟然会如此,但无论心里再欣喜若狂,现在不行,这里也不行。
元清帝有点羞恼,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做了千百遍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临到头竟然会被皇叔拒绝,顿时泄了气,有些郁闷地瞥过了头,伸手遮住了脸:“随你。”
心里开始怀疑皇叔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这样竟然都能忍住,若换了他,是绝不会忍的。
肃王犹豫,或许过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但不行,不能在这个地方,太委屈了元元,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还顺手帮元清帝拉上了衣服,仔仔细细系好。
元清帝:……
作者有话要说: 元清帝: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第121章 晃动
元清帝此刻只想给皇叔两个字:迂腐!
万万没想到, 皇叔竟然会如此不知变通, 他都不在意了, 皇叔却会拒绝。
难道因为他受穿越者影响思想太过超前,和皇叔有了代沟?
不行?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
他思来想去纠结了十几日,做了各种心理准备,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通,甚至连以防万一偷偷自己试一试这种事都做了,却换来皇叔一句不行?
那他这连续数日翻来覆去的纠结算什么?他忍着痛和羞耻的尝试算什么?
“不能不行!”元清帝倔脾气上来, 跟肃王拧上了, “皇叔要是不行,朕就去找别人!”
肃王脸顿时就黑了, 翻过他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胡闹!”
元清帝挣扎回头:“反正朕今日一定要!”
历朝历代哪有像他这样惨的皇帝,皇子都有了, 却还是处男,说出去简直要成为千古笑柄。
反正不管, 他今天一定要做!
肃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有种回到当年, 还是小太子的元清帝冲着他发脾气任性胡闹的感觉, 无奈摇了摇头,将他翻过来,低头轻抚他的脸颊,哄道:“我帮陛下亲亲可好?”
元清帝犹豫几息,而后果断摇头, 面无表情坐起身:“不好,朕今日铁了心,皇叔若是不愿,朕就去南风馆!”
他愿,哪里不愿,全身都在叫嚣着愿,肃王深吸一口气,几乎费尽全力将想要脱口而出的愿压了回去,按住元清帝的肩膀:“我如何不愿,只是这里不行,况且也需要准备。”
男子间交合有违阴阳,尤其在下位者,十分不易,他宁愿自己受伤痛苦也不愿是元元。
元清帝挑了下眉,勾起腰间的荷包,打开,掉出一只巴掌大的木盒:“朕自是早有准备!”
这是当初他生辰时贵妃送的贺礼,他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听了贵妃的心声才知道原来是她自己配置的脂膏。
至于为什么会送他这个,就只有贵妃自己知道了,他听心也没听到原因。
肃王瞧着滚落到他手边的盒子:“……”
【……】
元清帝心头的倔劲儿过去,回过味来,顿时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还有一丝羞耻,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一定要做到,何况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期待的,尤其前几日他自己尝试过后,似乎,好像,大概,咳,是像刘愿心里想的那般……嗯……总之,大约尝试过,也不再觉得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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