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茗在怡红院,“不小心”怀上了富商的孩子,每天甜言蜜语哄着富商,最后富商把她带回了闲置的公寓,两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一段时间后,被原配发现了,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当着富商的脸,暴打了一顿,脸肿脚青,孩子也没了。她以为抓住了机会,却掉进更深的噩梦。富商本想给几个钱打发掉,结果原配一声吼,就被净身扔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誉了,原配还要赶尽杀绝,闹得行内皆知,摞下狠话,哪家鸡窝肯收留她,就闹那家鸡窝。
正在她走头无路时,遇到了宝祥。
宝祥连原因都没过问,就带她回来了。在最落魄不堪时,原来还有人没落井下石,伸出双手,虽然绵薄,确实倾尽全力,无声中保留了自己最后的颜面。
“宝祥,谢谢你。”张春茗污头垢面,因为小产后没有及时处理,身体很虚弱。
宝祥笑笑,摇头示意,不要客气了。他每天花着自己的存储,悄悄地为张春茗找大夫,煲着鸡汤、中药为她调理身体。
两人一时无话,张春茗打破沉默,细声道:“快过年了,你很忙吧,我会不会麻烦你了。”
“不会的,我过些日子帮你找间房子住,你现在就什么都别乱想,好好养身子。”
“谢谢你了,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呜~”张春茗哽咽道。
宝祥看到她梨花带雨,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生疏安慰道:“张小姐,不,不要多想了,对身子不好,再说,为那样的人渣流泪,不,不值得的嘛。”宝祥绞着衣摆,眼睛亮晶晶的,紧张道:“你,你愿意……”
张春茗一个喷嚏打断了宝祥,她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道:“愿意什么?”
“哦~恶,没什么,没什么的,你好好吃饭,再好好睡一觉,我晚上再过来给你送药。张小姐,再见。”宝祥几乎落慌而逃,一口气说完就拉门出去,他关好门,站在门外长嘘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鞭炮的硝烟味,霸道的冬风走了,春风粉墨登场,带着田野里花草混合着泥土的腥味,阵阵袭来,打着小卷,卷起地上常且稀薄的炮仗纸。
第二十五章 di'er
仅过了一个中午,顾章就驱车在杨府的一个厨房里找到了宝祥。苦涩的药香冲斥鼻腔。顾章紧张道:“生病了?”
宝祥很意外,想到他是答应了,笑得十分灿烂,“没有,是张小姐的。”
宝祥没想到顾章翻脸像京剧的变脸,瞬间掀过,他小心翼翼看着顾章的脸色,“少爷,你是帮我找到房子了吗?”
顾章阴测测地看过来,良久,轻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宝祥揪起的心终于放下,“那你可以现在带我去看看吗?”
又是一阵良久的注视。
宝祥讪讪道:“要是忙的话,不去也行,你告诉我地址吧。”
宝祥看着他脸上肉眼可见的复杂变化,没话找话说,“呵,少爷你怎么了,太严肃了,吓到我了。”
“我带你去吧。”
车子绕过道街,走过蜿蜒盘曲的山间小路,跨过奖流,宝祥看着顾章专心致志开车的刚毅侧脸,忍不住道:“还没到啊,也太远了吧!”
“快了,过了前面两座山就到了。”
“这么远,我怎么找张小姐?!”
你找不到就好。小顾章在胸腔了阴笑。
“我不要那房子了,你载我回去吧。”宝祥垂怂着脑袋。
“你真想跟她过日子?”
“啥?”问得没头没脑,宝祥一时摸不着头脑,等到反应过来,涨红了小脸,支吾着:“哎,这个,我,呵呵。”
顾章了然。
一个直转车头,往回去的路,呼啸而去。
宝祥站在院子门口,探头张望,院子离杨家不远,位于山骊下,比较僻静不喧哗,门前有棵梅花树,花期已过,凋零的花瓣挂在枝头,枝茎上嫩叶新吐。院子是小四合院模样,地方不大也不小,一应俱全。
“这里是顾家的地产,送你一年租金。满意了吧!”
宝祥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不安道:“少爷,我,是不是惹恼你了。”
顾章很想把他脑袋敲开,“再多言,我收回。”
“……”
顾章驱车离开后,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寓,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去了喝闷酒,酒精上脑,把郁闷烦恼的情绪放大放大,他想把宝祥抓在手心,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别人占去了,他越想越恼火,要是宝祥是他手中的被子,早已被攒得有裂缝。他狠狠把杯子扔掉,应声而落,杯子像滴落的水珠,瞬间四分五裂。
他转身走出酒馆。
顾章仗着酒气,直冲进杨家,一把揪住正在吃晚饭的宝祥。
宝祥摸不清状况,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只当他是发起了酒疯。宝祥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铁圈似的臂弯,旁人上前拉开他俩,却被顾章一把推开,对于发了疯的酒鬼,旁人无奈地在心里为宝祥祈祷。劝不听,拉不开,宝祥认命地放弃了挣扎,随着他一把抱出了杨家,重重地扔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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