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容俊毓,眼角下有一颗小痣,让这双狭长含情的双眼显得多情风流。
“临霜啊,临霜,你真是好偏心。”
他根本就没有将夜临霜的剑放在眼中一般,顾自靠近,直到他的胸膛抵在了夜临霜的剑尖上。
“你看看你,我不过是借了一下你师父的样子,你就凝化出北溟的上古灵兽来要我的性命了!”
“涟月师叔,临霜修为不及您,区区的冽您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
“可是我不但把你放在眼里,还放在心上啊。”
涟月元君浅笑着继续向前,剑尖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但是夜临霜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动摇,手中的剑也稳若泰山。
“师叔,你随我回南离境天吧。”
涟月元君笑出声来:“小傻瓜,我若是回去了,你的师父必然会将我镇入万熔炉火之中。”
“那也是为了去除师叔心中的魔性。”
“可我的心,给了你啊。”
涟月元君还是笑,又是上前一步,剑身刺入了他的体内,剑尖从他的后背穿了出来,血液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师叔!请自重!”
下一刻,涟月元君便侧过身,一把抱住了夜临霜,吻了上去。
夜临霜连倒吸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涟月元君及其霸道地含吻了上来,将他一把推入了炼魂鼎!
而剑也完全穿透了涟月元君的身体!
夜临霜好不容易侧过了脸,得了一口气:“师叔……”
涟月元君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把我的胸口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心!”
他的手腕一抬,鼎中的少女们全部都被掀了出去!
“师叔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师叔教你!”
涟月元君的笑容带着一丝魅惑,邪气四溢。
夜临霜正欲以周身灵气将他推起来,谁知道涟月元君却说:“你推我一下,你的剑就在我胸膛里狠狠刺一下……你果真恨我恨得要命呀!”
夜临霜愣住的那一瞬,腰间的缎带就被拽开了!
瞬间,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自知是中了对方的障眼法!
而此时后山别院之中,孟远道体内的邪灵已经被驱散炼化,但他整个人完全虚脱,衰落在榻边,狼狈如烂泥。
榻上的康氏双手扣着被褥,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天啊……她……她难道是要产子了……”
路小蝉在她的腹中看到了生灵,那是真的人的胎儿,有鼻子有眼睛!
舒无隙周身灵气飞敛,以指代剑,正刺向那胎儿!
忽然一柄灵剑冲了进来,挡在了康氏的面前,竟然将舒无隙的灵气给弹开了。
路小蝉差一点被弹回的灵气击中,幸好舒无隙一把将路小蝉揽入了怀里。
无数灵火如同流星一般,被舒无隙的真气隔开,消散开来。
康氏痛苦难当,用力捶打自己肚腹。
舒无隙正与那柄灵剑对峙,路小蝉能看见这柄剑的灵气深厚,非寻常剑,竟然挡下了舒无隙连发的三个剑阵。
路小蝉自从认识舒无隙之后,舒无隙一旦出手,从无失手。
这还是第一次,有谁接下了舒无隙三招!
此时,康氏的肚子里仿佛有一双手挣扎着,硬生生将她的肚子给扒开,一个婴孩爬了出来。
康氏睁大了眼睛,身体僵直,最后一口气哽在喉间没有呼出来,就死去了。
她身体的精元被吸空,皮肉之中血气全无,成了一具干尸。
路小蝉即刻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舒无隙要对康氏的肚子下手了,这婴孩一定有问题!
忽然,那柄和舒无隙缠斗的灵剑翻转过来,带起那个婴孩,冲出屋子。
门窗大开,院落之中站着一位白衣长衫的男子,周身的灵气如满月时的月光,至美如幻。
这样的灵光,除了舒无隙,路小蝉还是第一次见到。
比起莫千秋和夜临霜这样有千年以上修为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样纯粹的灵气之中,却萦绕着千丝万缕的黑色邪气。
“涟月元君。”舒无隙开口道。
院中的男子笑着颔首。
“你的剑未随身,今日之争算是本君占了你的便宜。这婴孩我便带走了。”
“就算我剑未随身,一样可以让你元神俱灭。”
舒无隙忽然将路小蝉的脑袋摁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得路小蝉的鼻子都要扁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涟月元君”是谁呢!
涟月元君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流云翻滚,宛若沧海,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这天下,没有你不能借的大势。不过今日你让我走,我拿一个邪神混沌的秘密与你交换。”
“你说。”舒无隙收了灵气,但还是摁着路小蝉的后脑勺,不让他转身去看涟月元君。
“邪神混沌最想要的,并不是引你入魔道。看好你的心肝宝贝,以昆吾的修为,无法再为他塑骨血造肉身了。”
说完,涟月元君抱着那个婴儿,御剑而去了。
这时候,舒无隙才松开了路小蝉。
“啊呀!差一点憋死我啦!”路小蝉不满意地推了舒无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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