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漪隐瞪着他,全身软的生不出力气,嘴里却兀自道:“兰锦……你放开我……”
兰锦不答,继续舔吮着红嫣,手指探向了他的腰下,握住他的要害一下一下的抚 弄。宁漪隐何曾受过如此刺激?一个忍不住,微启的唇间便溢出呻吟来。
红烛才燃了一半。
罗帐内断续的传出细碎的呻吟,有人低低的相询,“宁漪隐,准备好了吗?”
粗重的呼吸传出,接而是一声凌厉的惨叫。于是伏在上面的人便停止了动作,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宁漪隐,没事吧?”
宁漪隐咬着唇,豆大的汗粒渗出。兰锦倾下头,温柔的吻上他的唇,手下也继续抚慰着他的要害。
疼痛慢慢的锐减,最后衍生出一股酥麻。睁了眼,看着满脸充满着情 欲的男子刻意的隐忍,轻声道:“不疼了。”
腰下动作继续,只是开始依然温柔,渐渐控制不住,便加快了速度。
一切止歇,屋内的红烛也不负使命,在最后一刻熄灭。陡然暗下去的床上,只闻的到相互粗重的呼吸声。
“宁漪隐,”兰锦的语气中含着关切,“疼么?”
宁漪隐没好气的道:“你在下面试试?”
兰锦发出一声轻笑,起了身,“我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澡。”
“我全身没力……”
“我帮你洗。”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兰锦爬了起来。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宁漪隐望着无边的黑暗。全身酸痛的连个指头都不想动,思绪却愈发的清明。
如今这是,什么呢?
是否,跟青楼的小倌也差不多?
唇角僵出一抹冷笑,明明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却会觉得这般的苦涩?
宁漪隐啊……
清早宁漪隐费了很大的劲才爬起来。兰锦看着他动作僵硬的洗漱,不禁担忧道:“不去上朝可以么?”
“父皇会发怒。”宁漪隐脸色很淡,站在镜子前看到脖子上嫣红的印记时,脸色僵了一下。转过头来,他往床上爬去,“让莲子告诉父皇说我病了。”
兰锦笑出声,伸手将他拥在怀里,眼睛闪亮的看着那些自己留下的印章。看到宁漪隐眼中的怨愤时,他笑的更为愉快,伸出手指,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
“宁漪隐啊,这些痕迹可能要两三天才会消散。”
宁漪隐满脸愕然,然后愤怒,“你知道还咬的那么用力?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我倒宁愿你一辈子不见人的好。”兰锦开着玩笑,语气神色都极为温柔。宁漪隐眼一瞪,想要推开他抚着自己脖子的手,却被他抓住。
“睡吧。”
宁漪隐看着他极尽温柔的眉眼,一腔怒气全部散去,只道:“下一次别再咬的脖子上都是印记了。”
下一次?
兰锦突然觉得这三个字极为甜蜜,他吻吻他的指尖,“嗯,下一次我小心点。”
宁漪隐无视了他语带双关,疲惫感袭来,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莲子禀明了宁漪隐身体不适不能上朝,文帝倒是颇为关心,亲自来看。惊的宁漪隐出了一脸的汗,唯有将被子拉高至下巴,声音虚弱了下来。文帝唤了太医来瞧,把了脉,只说是有些虚火,休息一两天便好。
文帝放了心,叮嘱莲子好生伺候太子殿下,便摆驾回宫。
炎热的天气,宁漪隐盖着被子蒙出一身的汗,洗了澡后,身体稍微舒适了些。
夏日过去,秋季来临。初秋的天气仍然炎热,平日宁漪隐在凉亭中批阅奏折时,兰锦便在一旁舞剑。柔和的脸上添了几分英气,竟有些炫目。
收了招,兰锦跑回凉亭,脸上丝毫未见汗,脸不红气不喘。宁漪隐端了凉茶给他,突然生了兴趣,问道:“你出去五年,碰到过什么好玩的没有?”
兰锦轻笑,“景物很好。”
“就这个?”
“就这个已经够了。”兰锦放下茶碗,眼神闪亮,“山川河涧,风采各异。有时临于峰顶,俯仰众生,心境便会开阔起来。觉得渺渺尘世,莫不如是。置于谷底,仰视苍天,却又会生出一种渺茫之感。”
宁漪隐抿了唇,看着兰锦说的神采飞扬。
末了,兰锦兴致到处,突说:“宁漪隐,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游历可好?”
良久,宁漪隐都没有说话。他半垂着头,暗了眼眸,看不出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才道:“好。”
秋的寒意逐渐到来,坐在凉亭中,总能看到有枯黄的落叶飘下来,有时颤颤巍巍的飘进来,宁漪隐伸手接过,白皙的指捏着那叶,眼神中总有片暗影。兰锦便在一旁说着笑,神色灵动。
一年一年,文帝的身体愈发不好,上朝后坐不久便又宣布退朝。留着丞相跟宁漪隐一起处理国事。
某日批着奏折,丞相突然叹道:“太子殿下,皇上已经年过四旬了。”
宁漪隐的心突突一跳,不动声色的道:“父皇还年轻的很。”
丞相说:“皇上他年轻时太过劳累,身体本就不好。太子殿下,您管理了那么久的朝政,当明了现今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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