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好厉害呀,我现在相信,您真的是地元老祖了,哇哇哇,我好幸运啊,竟然差点被我师傅煮了,哈哈哈,啊扑”,一高兴,又喷出一口火,把旁边的凌君吓得跳得老高。
“谁让你跳上你师傅肩头的,忘了我定的规矩了,是要逼得我动用家法吗,啊”,凌君摸了摸差点烧焦的头发,大声朝小黑凤吼道。
小黑凤委屈地低着头,却就是不从肩膀上飞走。
邬时突然转过头,英挺的鼻子触到了小黑凤的翅膀,闭着眼,使劲地闻起来。
“哎哎哎,徒弟呀,你亲它做什么?”凌君气呼呼地一把扯下那只同样傻愣愣的臭鸟,不满地朝徒弟大声嚷嚷。
“师傅,我没亲它”,邬时睁开眼,对上了两双同样满是情绪的眼睛。
“那你是在做什么?”,凌君捏着小黑凤的翅膀,举到邬时面前。
“师傅,你也闻闻它”,邬时眸子明亮,兴奋地看着师傅。
“我才不闻它呢,臭鸟”
“我才不让他闻呢,臭师祖”
一人一鸟同时发声,四目相对,一番电闪雷鸣后,又同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小十九,你去了哪里,可否见过一个黑白花衣的公子?那是你十八师兄花狐狸呀”,邬时看向小黑凤,满眼期待。
“我去了趟黑森林,但我没见什么公子呀?”小黑凤眨巴着小眼睛,一脸懵。
“你身上有花狐狸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他应该就在你去的地方附近”,邬时看着小黑凤,耐心解释道。
“徒弟呀,走,咱们去看看,小花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凌君走过来,抓住了徒弟的手,又转过头,瞪了眼小黑凤:“你,站在我脚下,带路”。
“师祖呀,您做事可真是不地道,这个人,虽然蠢点,好歹已经死了,人死为大,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小黑凤站在红鲲鹏身边,低着小脑袋,默哀。
“别介,你比他还蠢,没听明白你师傅的话呀,只是废了修为,忘了前尘旧事,笨不笨啊,是不是他的脑子溜出来了,钻到你脑袋里了,啊?”凌君伸出手,用细长的手指,点着小黑凤的头,喋喋不休。
“哎呀,我的小师祖呀,我的脑子当年被死小白弄得毁了一半,再遇上你,别一半很快也被戳坏了,快住手,毛都被你戳没了”,小黑凤悻悻地飞过来,落到邬时脚边。
邬时却俯下身,双手抱起它,闭上眼睛。
黑森林
“哎呀,我的小师祖呀,我的脑子当年被死小白弄得毁了一半,再遇上你,另一半很快也被戳坏了,快住手,毛都被你戳没了”,小黑凤悻悻地飞过来,落到邬时脚边。
邬时却俯下身,双手抱起它,闭上眼睛。
“徒弟,你抱这只臭鸟做什么?”凌君又在小黑凤头上戳了一下。
“师傅,徒弟无能,一入森林便迷路,还需要和小黑凤通灵,让它带我们前去。”邬时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小黑凤得意地白了凌君一眼,两腿一瞪,小脑袋一歪,直挺挺地躺在了邬时的手掌里。
“小十九,你修炼的地方,有很多梧桐树?”邬时闭着眼睛,笑着问。
“对,师傅,那里叫梧桐谷,很美吧?”小黑凤也闭上了眼,脸上美滋滋的。
一大会没听见凌君出声,邬时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小师傅正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师傅,我的手腾不出来,你抱紧我,咱们走”,邬时冲小师傅笑了笑,背过身来。
凌君愣了愣,慢慢地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弟子的腰,头歪在那个宽厚的背上。
“瞧,这就是我的家了,美不美?”一声很显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君睁开眼睛,发现小黑凤正停在面前,使劲扑扇着翅膀,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
凌君抬眼望去,见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直入云霄,狭长的山谷中密密麻麻,不下万棵,谷中间一条青溪,蜿蜒而下,清可见底,点点紫色的梧桐花落在水面,像一艘艘美丽的小船,欢快地流向远方。
“哇,好美!”凌君脱口赞道,一转头看到小黑凤显摆的样子,便又补了一句:“如此美的地方,怎么孕育出你这么个小丑东西,嗯?”
“我本天生丽质,耐何岁月坎坷,天妒红颜,命运多牀呀”,小黑凤一翅掩面,一翅伸展,像个戏台上的青旦,呜呜咽咽地便哼了起来。
“求求你别唱了,再唱下去,我倒怀疑你不是一只凤凰,而是一只乌鸦了”,凌君捂着耳朵,走到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
“反正也没人听见,我都已经练了好几百年的曲子了,比刚唱时婉转多了。”小黑凤站到了溪水里,用翅膀撩了水,梳洗着自己的羽毛。
“这谷里,就你一个?”凌君狐疑地问。
“凤凰一族,栖梧桐,食露珠,其他任何物种,也受不了这种素,进来还不得活活饿死呀”,邬时笑着走过来,坐在师傅身边,笑着解释道。
“不行呀,小十九,你得吃肉,不然你长得太慢了,脑子还时不时地不好用,啥时能修炼成呀?”凌君看着在水里滚做一团的小黑鸟,一脸掌门人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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