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祖,放心,肯定比你快,至少,我会喷火防身,不像您,有我师傅在前面挡着,也没机会见识您的本事”,小黑凤从溪水中站起,水淋淋的,歪头看着凌君,目光中是□□裸地不服气。
“不服是吧,那就让你瞧瞧,本派掌门的风采”,凌君从溪水中捞出两朵梧桐花,一脚一朵,轻飘飘地便飞了起来。
少年公子,黑发飘飘,白衣舒展,脚踏紫色梧桐,翩翩翻飞于高大树丛中间,如精灵仙子,见之忘俗。
“师傅呀,以后别让小师祖说话了,瞧,这样多好,闭上那个唠叨的嘴巴,装得多像个仙人”,小黑凤仰着头,喃喃道。
“说谁唠叨呢,是不是找打?”仙子猛地一个斜冲,稳稳地落到了大石头上,抬起手,就在小黑凤头上,来了一记爆栗子。
“徒弟,为师的功夫,没后退吧?”,好久没听到回声,回头看向邬时,却发现徒弟一脸歉意。
“师傅清雅高洁之人,却为了徒弟,每次都要走黑黑的地下,是徒儿无能,连累师傅了”。邬时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伤感。
“那怕什么,只要有徒弟你在,即便是黑黑的地下,为师我也不会在乎的,邬时呀,你不必如此在意这等小事”,凌君蹲到邬时面前,歪着头,笑着看着他,看徒弟还是低着头,便伸出手,捧起邬时的脸,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宽慰。
邬时飞快地瞅了师傅一眼,迅速站起,嘭地一声,毫无征兆地,跳进了溪水里,溅起的巨大水花,把小黑凤高高抛起,摔出老远。
“师傅呀,您想和我共浴,小十九非常高兴,但您这突然一下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呀”,小黑凤狼狈地从屁股朝上头朝下的状态中调整过来,看向脸还埋在溪水中一动不动的师傅,闷闷地抗议道。
“你们这师徒俩,还真是臭美,这大冷天的,洗什么澡呀”,凌君抱着两个膀子,看着清冷的溪水,便感到全身一阵阵发冷。
邬时很听话地走了上来,没再继续洗下去。
一阵欢快的嘻笑声从谷顶传来,凌君抬头一看,一群穿着五彩鲜艳的姑娘,正边走边聊着最近的八卦。
“哎,听说了吗,灰丫头回来了,听说铁木真君对她私自入世报恩一事很是恼火,一回来便被关起来了”,一绿衣姑娘眉飞色舞地说道。
“嗨,还不是嫌她丢人现眼,想我雉鸡一族,哪个入世,不是迷的人间帝王三魂五道,颠倒众生,她可好,先是被打入冷宫,后又被逼出家为尼,可真是丢尽了我们妖精的脸了”,一个红衣小姑娘噘着嘴,不满地控诉。
“可不是吗,还拐带着鹿清君去给她当儿子,还没跟帝王同房,儿子便抱上了,你说,这么没脑子的绿帽子,也得亏那个帝王是个昏君,迷恋于修仙得道,才为了积善放她一马,没要她的小鸡命,只是打入冷宫,倒连累鹿清君跟着她受尽白眼,终生不得帝王宠爱。”一个青衣姑娘板着脸,声音里含着恨。
“哎,我说各位,那个帝王对她到底有什么恩呀?”最后边的一个白衣姑娘看起来飘飘欲仙,一幅不知凡间俗事的样子。
“白小姐,这个说起来更搞笑,当时灰丫头和另一只胖公鸡被一群人一起猎到了,临吃前,那个帝王的不知哪一世对同伙说了一句“这只灰雉鸡放了吧,看起来太瘦,也不好吃”,哈哈哈,这灰丫头非得脑补出人家对她有意思,谈吐机智,对她有意,我去,哈哈哈”,那个青衣姑娘一脸鄙夷地回答了白衣姑娘的疑问。
“哎,大家都别说了,前面就到了铁木庄园了,大家注意点,别惹铁木真君不高兴”,领头的彩衣姑娘回头,老气横气的警告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姐妹们。
凌君看向邬时,调皮地眨眨眼,朝上摆了摆头。
“师祖呀,你确定要去铁木庄园吗?”小黑凤跳了过来,停在邬时脚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有话快说,瞧你这一脸的猥琐相”,凌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哈,那个铁木真君,可是出了名的好男风呀,特别喜欢小白脸,师祖,像你这种,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小黑凤抱着两个翅膀,上下打量了凌君一圈,换上了一幅忧心的面容。
“他敢,我徒弟会保护我的,是吧,邬时?”凌君白了小黑凤一眼,转向邬时,满眼期待。
“让师傅失望了,邬时一入森林,感官便失灵,诸多法术,一样也施展不出来,还、还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邬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师傅。
凌君愣了愣,片刻,便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很豪气地说:“没事,这次换为师罩着你,小黑凤,给我弄点灰来”。
“我去,小师祖,我还以为你要呼风唤雨,却原来要乔装改扮呀,真欠!”,说完气呼呼地对着一枝梧桐树叶吹了一口火。
凌君走上前,摘下烧成灰烬的梧桐叶,放在手里搓了,尽数抹到了脸上。
“怎么样,徒弟,现在是不是比你还黑了?”凌君冲邬时一乐,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很是惊悚。
“妈呀,黑师祖、黑师傅、黑徒孙,现在谁说咱们不是一派的,连那只蠢红鲲也不会相信了”,小黑凤瞅着凌君,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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