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是,聚集最强的血缘是亚人的天性,而我认为言翼拥有潜力。”
“我怎麽控制他?”
“随便你,最好是让他爱你,一缕情丝比什麽都牢。”子海溪微笑著指点儿子,温柔,却没有温度,说完了该说的话,他转身离开,背後儿子的低语大概传入了他的耳中,但无法留下他的脚步。
“我是你的工具吗?用来征服别人的工具……”
一名忙碌的工作人员听见地下传来沈闷的声音,他循声寻去,张大了嘴巴看著被撕成两半的超合金墙壁,不远处的青年行走在阴影和光明中,转瞬就消失不见。
经历二天多的比赛,四十八支队伍晋级者都选出了,言翼和秦炜夏成为第二轮最受诸目的队伍,可惜他们要碰头至少还要二轮,大会做出暂休的决定,连著看几天,子海溪都有点累了,其他人更不要说了。
言翼返回现实世界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他在学校那边请了一星期假,理由是躲债,班主任拿到假条暴跳如雷,所以即使这边没事了,他仍然不愿意离开养成所,在城市里跑来跑去也是很烦人的。
李序跑回毗卢寺跟师傅检讨得失去了,笑容依旧,活力依旧,但是艾小米知道这个好友心里所受的挫折,所以破天荒的,他也跟著李序跑去了南京。
言翼心里嘀咕著你们俩别又打起来,跟两人挥手告别,王源和张献木分别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一通忙乱後,他呆在养成所分配的小房间里发呆。
往後一仰躺到柔软的铺被上,掏出裤子口袋里咯疼大腿的手机,黑色的小巧机械被他手指晃来晃去,反射出室内明亮的光线。
就是这个东西救了他,或者说救了全队人的东西,坚硬冷漠却可以奏出欢快的曲子,有点象子闲?言翼脑中想著子闲唱两只老虎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在床上翻过去,再翻过来时,床沿边赫然坐著一个人,吓的他跳了起来,子闲正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在床上打滚同伴。
“你属猫的啊?走路没声音。”言翼把手机塞回口袋,有点不好意思被子闲看到。
“我直接瞬移过来的。”子闲虽然十万分不爽父亲的态度,但是家族长的命令是不可以违背的,在脑中计划著怎样开始的他,并没发现眼神已经变的象盯住猎物般锐利,被这种目光注视的言翼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试图打破诡异的沈默。
“那个,有什麽事?”
子闲心说总不能讲奉老爸之命来勾引你吧,潜意识里对言翼浓烈的威胁感正飘荡在心灵的湖面上,他嘴角不自觉的摆成讽刺的角度,言翼倒是觉得这样的子闲才正常,反正他整天被嘲笑挖苦讽刺已经炼就一身金刚不坏之体。
努力开动脑部思虑马达时,子闲瞥到言翼装著手机鼓鼓的口袋,计上心头,他伸出手去,对不明所以的同伴说:“手机还我。”
言翼立刻如护食小狗般挑起眉毛:“你送我的,我干嘛要还你?”他的脑中可没想那麽多,只是单纯的与子闲作对罢了。
“你还不还?”
“不还!”
“真不还?”
“不还……”
“还不还?”
“不……还……你要干嘛?”
此刻子闲爬上床,倾身盯著言翼的脸,两手撑在他身侧,房内气氛一时暧昧无比,言翼虽然比子闲虚长几岁,但大部分时光都砸在各个世界里与奇形怪状的东西搏斗,对他来说,所谓的异性交往最大不过是揪揪女同学的辫子,家中慈母曾经和蔼的说:“儿啊,你七十之前都不可以做爱做的事哦,因为你爸年轻时练过童子功,後来遗传到你身上,如果你忍不住,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暴体而亡,切记哦!”
……当然,後来他知道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子闲现在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和以前没什麽两样,还是那麽倨傲,还是那张“放债八百万”的脸,但是言翼就是感觉到那麽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粉红气息,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让他不敢直视子闲的脸,虽然那张脸在他看,还是太帅了点!
也许是因为离太近了?可是以前打架时两人抱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
也许是因为房间太安静?可是做伏击练习时还不是两人在一起蹲了好几天?
也许是因为太安静又离的太近可以闻到子闲身上淡淡的枙子香?可是……
言翼可是不出来了,因为子闲又靠近了他几分,仗著个子高,整个把他压在了床上,他象条咸鱼般僵在柔软的床单上。
“子闲,你……要干什麽?”
论起感情方面的开窍和熟练,言翼要是幼儿园级的,子闲就是博士後了,可是博士後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那就是感情,一直以来他都把言翼当成竞争对手,也许有那麽一点保护意识和同伴感觉,但是叫他突然转变成爱情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如果是陌生人也许还能放得开点,可偏偏是熟悉的人。
这时候,按照子闲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直接吻了下去,对付言翼这种愣头青,坦率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瞪著那张戒备的脸,就是做不出来,妒忌、怨恨、不平,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幸好自制力尚可,没让言翼看见一张变幻不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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