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闲闲,你没事吧……?”
子闲决定修改计划,即使无法做到,不如一步一步来,慢慢引诱也是方法之一,他恢复正常的坐姿,开口说道:“没事……休息时你不回家?”
言翼很奇怪子闲会关心他的私生活,一般来说与自身无关的事,纯血亚人从来是没有兴趣分一米米关心出来的,今天却一反常态问他回不回家。
“懒的回去,反正过不了多久又要开赛了,学校也请了假,干嘛?”
子闲骤然想起个妙招:“你家你一个人住?”
“对啊。”
“我没地方住了,借我住段时间。”
言翼张大了嘴巴,过了半晌只憋出一个字:“啊?”
“就这样,比赛完後我搬过去,走了。”
说完,不待言翼说出更多的话,子闲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被强塞同居人的男孩坐在床边,呆滞的望著被关起的门,摸不著头脑。
另一边子闲走在无人的通道里,墙壁上依稀的影子又让他的手痒痒,想要破坏点什麽东西发泄,急忙深呼吸几下赶跑心中的烦燥情绪,可惜养成所似乎太小,或者说世界太小,又或者有人特意制造紧张气氛,秦炜夏一派绅士风度的站在几米开外。
“晋级恭喜啊。”
无视男人伸出来的手,子闲往前走去,却又被背後的话语挽留了脚步。
“不知道第二轮谁会更抢眼一点,你,还是那个可爱的孩子呢?”
虽然心中喊著不要理,知道这是挑唆,子闲的动作还是背叛了他的理智,比北极还要寒冷的目光锁住秦炜夏温和的笑容。
“如果你在期待的话,我会让你看到的,在和你比赛那场。”
秦炜夏的笑容更加灿烂,围绕他身边的空气却爆涨几倍,轻微的流动起来:“我在期待啊,无时无刻,子闲,我一直在期待得到你,期待看到你失控的样子。”
子闲扬起头,张开力场,抵抗来自於秦炜夏的压力,他嘴角挑起无畏的嘲弄:“虫子就是虫子,即使借著神的名头踱了金,终究只能在地上爬!”
通道的四壁承受著压力,狭窄的长条形室因为空气流窜而发出尖利的啸声,引来了局外人的探寻。
“喂,你们在做什麽?私斗是禁止的!”
一名穿著工作人员服的男人跑了过来,秦炜夏和子闲同时收回力量,男人对工作人员有礼的解释。
“只是交流一下罢了。不好意思,惊动了你们……”
把怀疑的工作人员和对手丢在脑後,子闲离开了现场,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平静那颗沸腾的心,清理思绪,让他能够恢复平时的状态,好迎接第二轮的死斗。
(9)惊喜期待一半
李序努力想忽视身後的人,可是如果有个人在你周围不停的嘘寒问暖,上蹿下跳的,以他这种年纪,是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的。
“艾小米!!你到底在干什麽?”
艾小米头上戴著个四方巾,身上围个围裙,只差在脸上写“贤妻良母”四个字了,他摆出一付委屈的模样说:“我这不是看你坐这儿半天了怕你腿酸嘛……”
“我腿酸关你什麽事?”李序总是秉持著好男不跟儿斗,凡事都让艾小米三分,从来没有用这样恶劣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此时艾小米听的一愣,他却还不罢休,“你呆在这儿烦不烦?没事跟我跑来寺里象什麽话!”
艾小米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顿时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当我喜欢跟著你呀?我要不是……”
虽然猛的刹住了,艾小米的神情还是泄露了想法,李序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咬著牙问道:“要不是什麽?要不是我输了你大少爷还不会屈尊来是吗?”
艾小米一仰脸,高声说道:“是!怎麽样!?你不服!?”
李序几乎以咬牙切齿的口气恶狠狠的道:“那麽请大少爷你能不能离我这败军之将远点?”
“你还将?你这样子只配被称为丧家之犬!”
“你再说一遍!?”
艾小米一个字一个字吼道:“丧•家•之•犬!!”回答他的是李序的巴掌,艾小米吐出嘴里带血的口水,回身给了李序一拳头,也许是耗费力气太过,又或者是心理上处於弱势,高大的男生被瘦小的书生给打倒在地。
“你这样算什麽男人!?只不过输了一次,看看你这样子!你看看你的样子!!”艾小米拖著李序走到院里的塘边,按著他的头面对清流的池水,更面对自己一脸的晦气,“你自己看清楚!你这种表情不是丧家之犬是什麽!?”
李序是个情感外露之人,比起言翼的内敛、子闲的漠然和艾小米的谨慎,他是唯一敢於大鸣大放的人,这是优点也是缺点,现在他就一声不吭抱著膝坐在湖边掉眼泪,艾小米坐在旁边平复著粗重的呼吸,过会儿嘴里疼起来,毕竟是孩子,不一会儿委屈的哭起来。
两人就这麽背靠著背哭来哭去,来往的僧人视若无睹,偶尔有一两个凡心重的,偷看两眼,立即被其他人斥责拉走。
哭累了,心情也平静许多,艾小米听到背後李序埋在臂膀里闷闷的声音:“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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