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远本是贪图富贵才顺了元棠的意和与他密谋控制南夏皇帝,此时遇到这样的局面,不得不与狄人一绝死战,却也是骑虎难下,只有拼了一条命应战。
元棠与胡飞远死守在城墙下,被一群士兵围堵上来,元棠用枪挑了一圈,胡飞远挥刀抵挡,沿着城墙后退。
两人身上都受了箭伤,胡飞远伤在腿部,被一个狄人大汉挥着重槊逼近,压得膝盖一弯,元棠探身过去拉他,背上挨了一刀,连接甲衣的皮筋也断了。
胡飞远满头大汗,来不及说声谢,钢刀辟向左边一个士兵。
元棠感到脚下震动,心中一凛,叫道:“不好!”便拉着胡飞远往外冲,一面大叫道:“躲开。”
头顶的城墙轰然倒塌,缺口尚未补好,又塌了一块。
墙下狄人和南夏士兵逃散,胡飞远和元棠都被埋在土块里,两人奋力挣扎才从土堆中爬出来。
狄人士兵从缺口涌入,两人嘴里的土都还来不及吐出来,摸爬着起来向回跑。
胡飞远嘴里含着血,说:“袁将军怎么办,难不成咱们今天真要折在这儿。”
元棠说:“先撤退。”
然而涌入的狄人太多,很快封住两人去路,他们被逼到墙根,胡飞远呸了一口唾沫,大叫道:“老子今日拼了!”
元棠也冲入敌军的包围圈中,忽而一阵箭光闪烁,,十余骑黑影破开尘土飞扬的战场蹿入,骏马腾挪,挤入狄人的包围圈中。
一匹黑色的战马越到元棠身前,封淙对元棠伸出手,说:“我回来了。”
元棠心潮涌动,汗水与血水混着泥土从他脸上滑下,此刻烟尘阵阵,他看不清封淙的脸,却从紧握的手上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他终于等到了。
由于封淙所率军队回援,曜京宫城得以保全,三日后,城中的狄人逐渐显出颓势,不得不退出城门,城外的乌兰人和义赤人本是狄人临时召集而来,见势不妙,如鸟兽般散去,南夏军一直追着他们出了蓝山关,在逃散的狄人中捕获了北晟皇帝。
封淙在前线才平定颖王的势力,得知曜京告急,率精兵日夜奔袭回来。
乌兰人和义赤人退尽,封淙和元棠站在蓝山关上,向北便是平阔千里的漠北,夕阳光耀天地,封淙逆着光向元棠走来,与元棠并排站在一起。
“你禁锢了陛下。”封淙说。
“是。”
“太冒险了,而且你就不怕担上谋逆之罪?”
元棠笑说:“有什么好怕的。”
封淙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元棠的后脑勺,说:“小将军,心眼多,胆子还比别人大。”
元棠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封淙,问:“阿淙,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仗打赢了,封淙军权与军功加身,而南夏皇帝因为之前种种及元棠最后的推波助澜彻底没了威势,被取代是迟早的事。
他们都刚从战场下来,封淙眼底透着夕阳余光,脸上有汗与血,杀气未去,唯独眼中波澜温柔,他紧紧地盯着元棠双眼,说:“我与你说过的话是真心的,只要你信我。”
元棠说:“好,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完结了,因为写到一半发生一些事,所以耽搁了进程,本来应该早就写完了,对追文的小天使说对不起,这几个月也是我心境变化比较大的一段时间,很多事情兜兜转转难以言说,或许也反映在文里了,对我来说,这篇文只能完结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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