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邢州,花若闲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在野外确实好玩,但天凉,没热水,下河洗又太冷,搞得他整整五天都没洗澡过。
半夜的时候,花若闲一个激灵在梦中被惊醒了过来,睁眼茫然四顾,伸手探不到床上另一个人体,他不禁难过地撅嘴。白孤月又不见了,就像上次一样,她又睡不著了。
“白大哥,白大哥,你在上面吗?”他打开窗户探出脑袋,冲房顶喊道。房顶如他所愿探出一个人头,他来不及高兴,就被那人给揪上了房顶。
“白……咦?”那人不是白孤月,一袭青衫,容貌有些熟悉,花若闲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
“又是你这个小家夥。”那人桃花眼微微勾著,手一甩,一柄扇子出现在他手上,他轻轻扇著扇子,一脸玩味,“我俩和这屋顶可真是有缘分。”
屋顶……?花若闲猛然想起,眼前这个男子不正是自己爬醉乡楼屋顶想见月如一面时,坐在月如房里喝酒的那个男人吗?!他犹记得自己从屋顶摔下来的狼狈,和被这个男子压到床上时的惊吓。他们确实和屋顶很有缘分,第一次见是他在屋顶上,这次又是这个家夥在屋顶上。
“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找白大哥。”花若闲道,有些害怕和眼前这人呆在一起。
“我们这麽有缘分,你难道不想陪我这个有缘人喝一杯?”那人挑眉笑道,不待花若闲拒绝,手一捞就将人给捞进怀里,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几个起落便到了一座宅院的後花园里,花园里早就摆了一桌酒菜水果,正对著满地繁花和夜空中高挂的圆月。
那人放下花若闲,从桌上拿起酒壶,整个人倒在了躺椅上。他翘著二郎腿,欣赏天上的明月,一边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
花若闲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走到那人旁边,瞪起眼睛,“喂,你把我带这来,就是要我看你喝酒?”
“桌上还有酒啊。”那人一脸无辜。
“白大哥不让我喝酒,不喝,我要回去。”他要是喝了酒,回去让白大哥闻到自己一身酒味,自己岂不糟了。
“花前月下,就应美酒当歌。”那人叹道,“唔……也罢,看你就还是个娃儿,不懂欣赏,没有品位,大人不让喝,自己果真就乖乖的。”手一挥,酒壶在手中转了个圈,“你口中的白大哥,是否就是白孤月?”
“你认识白大哥?”花若闲来了兴致。
“同门,我本就是要去找他,谁知他不在,却发现一个少年睡在他房间。”那人又喝了口酒,爽快地咂咂嘴吧。
花若闲抱起一壶酒,蹭到那人的椅子上,笑嘻嘻道:“早说是熟人不就没事了。”这下他即使喝得醉醺醺,白大哥一定也不会拿他开涮。他嗅了嗅壶嘴,闻到一股说不上是香甜还是刺鼻的味道,尝试喝了一小口,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难怪白大哥不让我喝,好难喝,好辣。”他道。
“若非天生嗜酒,第一次喝都会有点不适。”那人并不意外。花若闲此时才看清这人的扇子一面上书写著一个大大的“帅”字,他拿起一看,另一面上则是一个大大的“酒”字。
“不好喝就是不好喝,还分什麽第一次。”他看著手里的酒壶,此时有些兴致阑珊,“白大哥第一次给我摸小鸡鸡,我都没有难受,他还是不准我再做。”
那人听闻,刚喝下去的酒猛然全都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没那麽难受,擦拭掉满脸的狼狈,一回头,正对上花若闲嫌弃的表情。
“摸小鸡鸡?是你的小命根,还是你养的小宠物?”他的视线扫过花若闲的胯间,捏著鼻子说道,总有股鼻腔里还弥留著酒液的不适感。
“这里的呀。”花若闲指了指自己胯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那家夥道貌岸然,倒没想到还有这等嗜好。”那人嘀咕了声,仰头又是一口酒,擦擦嘴,挑眉笑道,“你今夜若多喝点,保你明天就抱著酒坛子,喜欢得不肯撒手。”
“白大哥会不高兴的。”
“怕什麽,他若生气,有我拦著。”
得到保证,花若闲便放心多了,又连喝了几口,发现确实不再如第一口那麽呛人了,只是越喝,人就感觉脑子越不清醒,神智飘飘忽忽……不过,这感觉还蛮不错的,像整个人飞到了天上。
“好喝吗?”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这麽问。
“唔,好喝……”他的舌头好像麻了。
“可想趁著酒劲,再干点愉快的事儿?”
“嘻嘻,是什麽愉快的事呀?”
“你说,想是不想?”
“想啊。”花若闲睁著迷蒙的双眼,傻笑看著眼前的人,只隐约感到那人勾著好看至极的桃花眼,笑眯眯靠近。他被人轻柔地拥著,一只手滑进他的胯间,握住了他的小弟弟。
花若闲感觉自己的小弟弟在被人握住的一瞬间,就变得滚烫,脸也变得热乎乎的,他扭著身体,连道:“好奇怪……”。
“小娃儿,你多大了?”那人揉搓著手中的嫩芽,问道。
“十三,嗯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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