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怔了怔,抿着唇,艰难道:「就是说……为了活下去,我可能必须出卖身体、自尊,甚至灵魂……是吗?」
「不然你在承平无依无靠,谁都能欺负你。」
白峤噙着泪水,嗫嚅良久,低着头小声问:「将军……那你呢?」
「我?你希望我保护你?」
「嗯……」白峤不敢抬头,怕看到对方鄙夷的目光。
宁怀恩低低笑了笑,挑起他的发丝,「我当然可以保护你,不过我的保护是要收费的,你愿意吗?」
白峤倏地抬头,泪眼中看到的宁怀恩依旧神色温和。
宁怀恩坦然告知,「我想对你做的事情和他们一样,只是我不会用他们那种手段而已。小兔子,别把我想得太好了,对你来说,我也是大灰狼。」
他就像雪瑞一样勾起他的怜惜之心,让他很同情他的处境,但不可讳言的,他对他也有欲望,他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总让他渴望碰触更多。
白峤睁大了眼,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宁怀恩笑笑,「别紧张,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原来都是狼……
白峤难过地低下头。他一直以为宁怀恩是个好人……
宁怀恩终于放掉白峤的发丝,像长辈一样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别想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等会船靠岸了,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他准备起身离去。
察觉他要走,白峤手中不由得紧了紧,喉咙干得连吞咽都觉得困难,心脏卜通卜通地像要跳出胸膛。白峤咬着下唇,眼见宁怀恩已经起身,心急之下,他强迫自己出声,「将军……」
「嗯?」宁怀恩停下动作,看白峤低着头不说话,很有耐心地问:「怎么了?」
白峤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支支吾吾地出声,「我……如果,如果我、我不要你保护我,以后……你还会救我吗?」
宁怀恩浅浅一笑,「如果我碰到,我会救你。」
碰到?真这么巧每次都会碰到吗?
基本上,能够两次都碰到宁怀恩已是天大的幸运了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白峤不敢眨眼,怕再次哭出来。
宁怀恩要走了,蒙眬中,他看到对方青色的衣角正在离去,心里似乎有什么突然塌了,珍贵的水窑瓷碗从手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匡啷声响,四散的瓷片拼凑出破碎的花朵。
宁怀恩停住脚步。
一双苍白而瘦弱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衣袖,紧得几乎要抓出洞来。
看一眼被抓住的地方,宁怀恩轻唤一声,「小兔子?」
白峤低着头不说话,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像是明白什么,宁怀恩转身将少年拥入怀中,轻抚对方的后背,柔声道:「想要我保护你吗?」
白峤攥着拳头,泪水浸湿了男人的衣襟。
「想要的话,就伸手抱住我。」
宁怀恩说完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白峤颤抖着伸出手臂,慢慢的,环住他的腰。
白峤躺在榻上,衣襟敞开着,男人火热的唇亲吻着他的肌肤,一个个青红印记一路从脖子蔓延到胸膛,长着厚茧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腰,令他本能的一阵战栗。他目光茫然地望着船舱顶部,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微微张着,更像是等待他人采摘的鲜花。
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就像是逃离了虎穴却又进入了狼嘴。
柔软的吻落在他的眼睑上,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天边拉回来。
宁怀恩神色温柔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配上这样的凝视,足以让任何一个怀春少女沦陷,如果他不说,他不会知道这样的人也是一头大灰狼。
而自己就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小兔子,你在想什么?」宁怀恩抚摸过他的脸颊,柔声说:「别想那么多,一定要想,就想我的好就行了。说说,我比他们哪里好?」
「你……你比他们温柔,比……他们好看……」白峤脸色有点红,不愿承认自己在某个瞬间也曾被对方俊美的容貌和温柔的目光所吸引。
「那不就对了,最起码,我这头狼还挺英俊的对不对?」
白峤忍不住笑了。
宁怀恩也笑了,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担心,我会对你很好的,不是对宠物或者是对奴隶的那种好,是对情人的好。」
白峤微微红了脸,偷瞄一眼男人,看对方眼中笑意盈盈,不由得大了胆子,小声说:「可是,我不想做这种事……不要做好不好?我……我可以给你当仆人……」
宁怀恩失笑,「呵呵,可爱的小兔子,现在讨价还价好像有些太晚了,更何况本将军并不缺仆人……」
他轻轻咬了下白峤的耳廓,说话间喷出的热气令对方面红耳赤。
白峤不安地扭动身体,意外碰到一个滚烫的硬物,等明白自己碰到的是什么,顿时僵住身体不敢再动。
宁怀恩笑了笑,再次吻住他的双唇。
男人的吻就像他在沙场上的进攻一样,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横扫一切阻碍深入腹地,掠夺属于少年的甜美。
少年眼角沁出泪水,双手无力地抵在男人胸前,无法阻止对方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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