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神色微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他装作不经意的轻瞥了江其琛一眼,挑眉道:“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江其琛显然没看出陆鸣微变的神色,兀自说:“不多,但我能说的动他。”
“啪——”手信被陆鸣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只听陆鸣沉着脸揶揄道:“你自然是能说的动他,他对你还有非分之想呢,可不是得依着你。”
“……”江其琛:“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
陆鸣把脸一撇,也不看他:“你巴不得我不记得。”
“你们俩你来我去的打什么哑谜呢?”花无道莫名其妙的看看陆鸣,又看了看江其琛,从桌子上拿过手信:“北川赫仑府?你还认得赫仑世子?”
陆鸣冷笑一声:“何止是认识,人家还要八抬大轿娶他呢。”
花无道:“……”
“陆鸣!”江其琛拉了拉陆鸣的袖子,低斥道:“你别越说越过分了。”
陆鸣把袖子一拽,侧过身去,一副“行,我不说话了”的模样。
江其琛尴尬的咳了两嗓子,故作淡定道:“就先这么商量着,帮我把两封信发出去,赫仑府亲兵不说多,起码能和神川沐府相抗衡,如此便好办许多了。另外……”江其琛从腰间扯下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江”字:“差个轻功好的,把这玉牌送去药王谷,请剑仙吕客和怪侠刀凤吟出山。”
他说着,一把将陆鸣从椅子上拖起来:“时间不多,一定要快。我们一路风尘,回去收拾一下,回见。”
说完,江其琛不待花无道回应,连拉带拽的把不情不愿的陆鸣给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吃醋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战(2)
岁寒居
江其琛甫一进门,便甩手把陆鸣按在了门框上,炽热的吻落下,直接把陆鸣亲了个手无缚鸡之力。
“心肝,”江其琛低喘着从陆鸣唇间移开几分,声音暗哑道:“陈年老醋酸不酸?”
陆鸣给江其琛说的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被那人一把攥住手腕,滚烫的唇舌流连于陆鸣的颈侧,不多时便落下点点红痕。
江其琛边亲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力是不是?”
“……你先放开。”陆鸣轻喘着避开江其琛不停在他脖颈上作祟的滚烫,而后便对上了江其琛满眼极力忍耐的□□。
他被那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却很不争气的从心底里升起一丝渴望。这分渴望像是一棵长在他心底里多年的枯木,只瞧了江其琛一眼,便飞快的发了嫩芽,瞬间开出绚烂的花朵。
枯木逢春像是一把烈火,飞快的将陆鸣点燃,他墨色的瞳仁里像是浸了一汪春水,与江其琛那满是□□的眼睛纠缠在一起,登时便让人失去了理智。
陆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门边走到床上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江其琛按进了柔软的床铺中予取予夺,衣衫半解。
伏伽山顶无日夜,大亮的天光让陆鸣羞的恢复了几分理智,现在哪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他赶忙扼住江其琛往他身下探去的手,两指用力按在那人腕上的麻筋上,细声道:“我们回头再……再……”
江其琛手上一酸,登时脱了力,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气,窝在陆鸣颈侧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周身潮水般的□□卷着浪花的消沉下去,江其琛凝着陆鸣慌乱的系衣带的背影,语气沉沉的开口,哑声道:“你真是要我的命。”
*
江其琛和陆鸣各自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岁寒居里,只留着陆鸣五年前换下的黑衣。陆鸣打开衣柜看见那身衣裳,和挂在一边的清月弯刀时有片刻的停顿。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把刀了。
陆鸣缓缓拿起弯刀,指腹轻轻地摸索着刀鞘上的纹路,脸上是掩不住的落寞。他将刀从鞘中拔出三分,那昔日削铁如泥的神兵,再不能在他手中闪闪发光。
可惜吗?如何能不可惜。
陆鸣阖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敛去了眸中的痛楚。他将清月弯刀原封不动的挂回衣柜里,拿起那身黑衣换上。
江其琛再见到陆鸣时,神情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之前,他们还没有经历那场惨烈的伤害,一切都可以挽回。
不过,尚好为时不晚,虽然分别五年,但好歹陆鸣还是全须全尾的回到了自己身边。
久未穿黑衣的陆鸣,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低声道:“……没别的衣服了,只找到这身。”
江其琛凝了他半晌,柔声道:“等我们回家,便别再穿黑色了。”
陆鸣不解:“嗯?”
“你穿别的颜色更好看。”
*
景止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收到江其琛来信的同时便飞快的召集了分散在陈国各处的影子,这天晚些时候,浩浩荡荡的影子杀手,便从四面八方集结于伏伽山顶。
影子擅长隐蔽,除了景止,他们各自藏身于天眼宗各处,非召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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