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洋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居然真的有月老和红线的事。阮洋好奇:“就你那霸道劲,不掀了月老庙不可?”
应书怀没吭声。
阮洋伸出手指戳了戳应书怀的腰:“你真的掀了人家的庙顶啊?”
应书怀只能回答:“没有,只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如果他不把我俩重新缠上的话,我就把他和孟婆用红线捆在一起。”
阮洋“噗嗤”捂住肚子笑:“你真是......怎么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应书怀揽着阮洋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搭在阮洋头顶的软发间:“当时刚失去你,我没有理智了,只要有一丝希望的事都做了个遍。还好天道待我不薄,我最终还是等到了你。”
阮洋心肠都要软化了,耳朵贴在应书怀的胸口上,听他胸腔内的心跳声传入自己的耳膜,感觉无比心疼和满足。
“对了!”阮洋突然叫了起来,“我发现一件事,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断,刚才那个小雯是焦尸女鬼披着小雯的皮囊,那我的玉铃铛为什么没有发热示警?”
应书怀:“有些鬼魂执着于拥有一件人类的皮囊,就是因为人皮能很好地掩盖住鬼魂的阴气,不让天师或者一些法器察觉到,跟正常的人无异。”
阮洋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那夜回公寓的路上撞到的红色连衣裙女子。当时的情况太过于诡异,阮洋单凭玉铃铛的发热与否判断女子不是鬼,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了。
阮洋:“老沈说,他在操控间看见一个红裙子女子。我觉得我好像跟这个女鬼有过一面之缘。”
应书怀:“有没有都好,反正过了今夜,她就得拘回冥府。”
阮洋:“剥皮降未解,她怎么舍得?”
应书怀冷声:“违抗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应书怀揽着阮洋已经落到了富丽汀江内,那辆私家车正好从富丽汀江大门开进来。雪亮的车灯在别墅区内很好地起了引路的效果。阮洋和应书怀轻而易举地找到焦尸女鬼停下来的地方。
阮洋看着别墅院子门外的门牌,“D区11号”,手指抚了抚下巴:“原来真的是熟人啊。”
应书怀揽着阮洋跃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别墅门前。手轻轻一推,别墅门竟然没锁。
阮洋掀开了一道门缝。路灯透过门缝在别墅内投下一道细长的霜白。阮洋拉着应书怀闪身入内,身后的别墅门轻飘飘地自动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阮洋手摸了一下旁边的吧台,吧台上一片灰尘,不像是有人在这间别墅长住的样子。
别墅二楼有细微声响,阮洋抬起的脚步停止不动,捏着应书怀的手指,心里安定不少。最大的大神就在自己身边保驾护航,哪里有好怕的。
阮洋借着窗外微弱的视线,看向二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是一道精致的旋转楼梯,阮洋拉着应书怀悄悄拾级而上。阮洋能感到胸口的玉铃铛在微微发热。难道焦尸女鬼脱下人皮了?
阮洋一想到一个烧焦的女鬼,小心翼翼地把脱下来的人皮摊在床上,就毛骨悚然,不愿意再去想象那个画面。
旋转楼梯的扶手上也落着一层灰,甚至有一角镂空的花纹处还结着一张蜘蛛网。阮洋嫌弃地把手收回,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台阶。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别墅外的秋虫在低低地鸣叫,有一种即将走向生命终结点的悲凉。阮洋还听见阴凉的夜风从走廊另一头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钻进来,发出“呼呼呼”的低鸣,伴随着陈旧窗棂的“吱呀吱呀”,给整座空旷死寂的别墅,平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自从进入别墅后,应书怀就将主动权交到阮洋的手上,不再发表意见,不再提供建议,只是服从阮洋的一切决定。
阮洋瞥了一眼身后的应书怀袖手旁观的样子,心里轻啧了一声:又在给自己出考题了。
耳朵忽然听见有动静从左侧的房间传来,阮洋拉着应书怀快速闪身到右侧的房间内。阮洋躲在门后面,眼睛贴着门缝,只见左侧的房门开了,一条鲜红色连衣裙荡在半空中,飘了出来。
阮洋眨了眨眼,确认这一件就是那天在林荫道上遇见的泼辣女子身上穿的那件。
没有头,没有手,没有脚,就单单一件红色连衣裙飘向阮洋这间房。阮洋捏紧了门把手,握紧了玉铃铛,全身戒备的时候,红色连衣裙只是轻轻地飘过了阮洋这间房门,到了隔壁房间前。
红色连衣裙长袖扬起,仿佛袖子里真的有一只手在推开房间门。房门“吱呀”地开了,红色连衣裙飘了进去,房门关上。
阮洋疑惑:焦尸女鬼脱了人皮后,觉得自己面容太丑,没有显形?爱穿那条红色连衣裙说明焦尸女鬼生前也是一位爱美丽的女子。那无法忍受自己被烧焦的面容,不显形也说得通。
阮洋轻呼一口气,看来焦尸女鬼在隔壁房间,知道位置那就好办了。
阮洋盯着隔壁房间的房门,手在背后轻划,声音压得很低:“应教授,我看见那条红裙子了。”
这时,阮洋忽觉周围气流一滞。
一个声带像被烧伤一样嘶哑的女声响在阮洋耳朵上方。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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