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妖力近乎全失,在邕泽看来不过废物一个,就随意将我抛弃在城里的街角,未曾想命不该绝,被容释找到了。”暂华温声说。
容释从凤与的怀里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不流泪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幸好我走过去了。”
暂华对他一笑,又说:“我猜到虎族会言而无信,但王上却说等不了了。”他看着江适的眼睛,“他想快些回来见你。”
江适撇了撇嘴,“我才不想见到这样的他。”
“王上原本就计划把那颗妖丹留在妖界。对他而言。那颗让他一步登天的妖丹,是他欠下的债,只要妖丹还在他体内,他就一直要接受上任妖王的传承,就要担负起妖界的兴亡。”暂华说,“但他不愿身居高位,他只想和你一起。”
江适转头看着那条滑稽又可怜的白蛇,心里钝钝的疼,“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他怕你担心。”暂华浅笑着说,“他同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若是责怪他了,他该怎么办。我头一次见他这样……总算是有了生气,不再像个傀儡。”
“他醒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江适嘀咕了一句,又问:“可他没了妖丹,该怎么再……”
“他把那颗不属于他的妖丹给了出去,就可以炼化自己的妖丹了。”暂华说,“王上在吞下妖丹之前似乎也是天赋异禀的蛇,再加上原本散元草的毒大多凝滞在妖丹里,剥去妖丹反而有助于他修炼。但他的妖丹要多久结成,我也不清楚。”
“多久我都会等。”江适说。
一碗粥下肚,江适觉得好多了,他刚和暂华说完谢谢,就看见暂华像是被抽空灵魂似的到了下去。
“鹿相!”容释扑过去接住他焦急地喊。
“他怎么了?”江适也担忧道。
“小鹿本身就受了很大的内伤,他体内也有散元草的毒,虽然不比白蛇的重,但妖力有九成被压制了。”凤与说。
“都怪渊且!他为了防止鹿相逃出!”容释又哭又气。
凤与叹息,“你又哭,早晚会哭死。”
“你可以救他吗?”容释惨兮兮地望向他,晶莹的泪珠因他的动作滑落,少年精致而易碎。
凤与一肚子捉弄他的话登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明明每天都能看见他的眼泪,但还是生不出抵抗力,栽了栽了。
“救。”凤与抬起容释的下巴,品尝了一下那颗要命的泪水,“我真是欠你们妖界的。”
江适略诧异,“你们?……”
“!!!”容释炸红了脸,推开凤与一个劲摇头。
凤与笑吟吟地接过暂华,将他化作光点收入袖中,再把容释揽进怀中,“我带他先回天界,那的灵丹妙药多得很,总会有一剂能治好他。至于白蛇,我留了一瓶金疮药,三日一换。那可是我从老君那顺来的,给那条蛇用简直暴殄天物。你是他的结缘者,留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药啦。”
说完,他不顾容释的挣扎,潇洒而骚气地原地打了个转,金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陡然这么安静下来,江适还有些不习惯,他转头看着白蛇,目光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你回来了。”
在重重包扎下的伤口中,突然闪烁了一下,就像一颗微弱的星星,但瞬间就又无踪迹了。
第七十九章
江适自知自己目前等同于重度残疾,只有张嘴等着饭的力气,于是他联系了专业售后员徐天纵同学前来兼任保姆一职。
而徐天纵来到他家,看到他苍白得像个死人后,咆哮声要掀起八级地震:“你他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哎哟。”江适不堪着强大的声波冲击,柔弱地倒在徐天纵身上,“声音小点,我现在一阵风就能吹跑。”
徐天纵紧张兮兮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但面上还是厉声厉色:“给我从实召来!这几天什么消息也没有,到底去干什么了?!”
江适才意识到日期,看了眼,也惊讶不已:“我居然晕了两天。”
“两天?!”徐天纵的嗓门引而向上。
江适跟他说了自己这几天经历的事,关于妖界的事太过奇幻,听起来像故事,不太能引起他的共鸣,但听到江适放血救也白,他的眉立刻高高扬起。一把拽过江适的手,手腕上的伤已经愈合,可那条又长又宽的粉色伤痕,足以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这是不要命!”徐天纵吼道。
“我这不是还好好活着吗?”江适笑嘻嘻的,“粽子哥哥,我好晕好饿,你给我做点补血的吃的呗。”
徐天纵气得要命,但又无法拒绝他,只好臭着脸,给他定了一大堆各种肝脏外卖,“晚上我回去叫我妈做点补品。”
“这事儿可不能告诉阿姨。”江适说。
“你也怕被骂?”徐天纵吊着眼看他。
江适一脸纯良地叫他哥哥。
“滚滚滚!我上辈子欠你的!”徐天纵受不了。
把那些口感奇怪的补血食品吃完后,心理作用让江适觉得好受些了,徐天纵也勉强接受了他现在的状态,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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