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家家户户都坐在餐桌前,吃着团圆饭。
相对而言江适家里就冷清不少,人少就算了,其中一个还不会说话。
看着被一盘盘好菜填满的桌面,还有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江适那颗空缺了两年的心终于重新圆满。
“吃饭吧。”他笑着说。
也白一如既往的给面子,顶着那张冰山美人脸腮帮子鼓鼓的动着,边吃边思考,大概是吃到了熟悉的味道。
中途江适跑去接了电话,是家里安静了很久的座机。
“喂?新年好新年好,我没手机了,过几天再去买。没事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大白再呢,人形大白。是啊这两天刚变回来的,行啊,明天你过来吧,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和徐天纵一家都说了几句话,十来分钟就过去了,他再回到餐桌,也白还在缓慢的咀嚼,优雅又滑稽。
江适忍不住笑,“这次不用勉强自己,吃饱就行了。”
也白不解地看着他。
年夜饭吃完后他们按照传统窝在沙发上看春晚,春晚越来越无聊了,不说也白打呵欠,江适也觉得乏味。
也白看准时间,到点后熟练地掌控遥控器换到了苹果台准时收看黄金档的偶像剧,但让他失望的是今天所有频道都是红红黄黄的画面。
他失去了兴致,身子一歪,靠在江适身上打盹。
“没事干就干正事。”江适揪了揪他的头发。
也白仰头看他,目光深不见底。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你是正事吗”的信息?一定是错觉,也白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江适自我安慰,然后摆出正色,“我叫你怎么说话。”
也白蔫蔫地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像轻轻一碰他就碰让他倒下。
“我的名字,江适。”江适指着自己,“江,适。”
也白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不准睡,跟我学。”江适摇晃着他,“江,适,念。”
也白委屈地张嘴,“啊,啊。”
只有声调是对的。
“看我的嘴巴怎么打开的。”江适用夸张的嘴形说,“江,适。明白了吗?”
也白摇头。
江适孜孜不倦地教他,“舌头要抵着牙齿,看我,江。然后再往下压,再卷一下,适。”
也白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然后突然伸手,食中二指探进了江适的嘴里,按压着他的舌头。
江适瞪大了眼睛。
也白捏了捏他的舌尖,弯起眼睛笑了。
江适被美色迷惑,甚至没有扯出他的手指,反而就这着羞耻的姿势让他感受舌头的动作,“江,适。”
也白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江……适。”
第八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徐天纵过来的时候,江适还在努力把自己“拔”出被子。昨晚鞭炮连绵不绝,也白被吵到半夜了才睡着,这就导致了他早上起不来,他起不来江适也得继续充当热水袋呆在他怀里。
外面的敲门声如同催命,江适手脚并用,总算狼狈地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也白茫然地睁开眼,还张开双臂,让他回来。
江适心说不愧是蛇,缠人的本事无人能及。他囫囵把枕头塞给也白,然后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奔去给徐天纵开门。
”十分钟,哥哥。”徐天纵皮笑肉不笑,“我打扰到您睡觉了?”
江适挠了挠头发,让他进来,“sorry,大白跟个小孩似的。”
“秀,你继续秀!”徐天纵恶狠狠道,他把两手拎的东西全塞给江适,“给你,我的任务结束!”
“这么多。”江适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牛奶干货、礼包水果,“还给我带牛奶,你故意的吧?”
“你不爱喝你家大白喜欢。”徐天纵说,“他还没起呢?”
“嗯,昨晚睡晚了。”江适说。
“哦~睡晚了。”徐天纵一脸淫/荡地说。
“想哪去了?昨晚炮仗要把天震下来,你能早睡?”江适给他一个白眼,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他边走去洗漱边说:“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徐天纵想了想又问,“你吃什么早餐?”
“海鲜面。”
“我也要。”他立刻说。
正当江适煮面,徐天纵坐在餐桌前嗷嗷待哺时,也白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的神情还残留着睡眠不足的阴沉,一袭棉白的长发因为未经打理而有些毛躁,但这并不有损他的美貌,当他不带情感地瞥过一眼时,徐天纵的爱美之心下意识一颤。
他走往厨房,生涩地叫着:“阿……适。”
“嗯?”江适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咕嘟咕嘟的锅里,“你怎么不睡了?”
“你……不,在,睡,不着……了。”也白说着,脑袋一低就埋进江适的肩膀。
虽然他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但只一个晚上就有这样的成效,江适已经很满意了,“先去洗漱,我教过你的,然后等着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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