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倩插不进嘴,在旁边急得要哭了。
江适想安抚安抚好友,突然有人在门口叫他:
“江适,喻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江适心里一沉,完了,这下印象分要被扣光了。
喻月在看到江适鼻青脸肿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时,一下站了起来。她知道江适和别人在校外打架,却没想到江适会被打得那么惨,顿时刚刚摆出的严肃脸色便绷不住了,满脸担忧:“怎么那么严重?”
江适想说老师你是没见对方是什么样子,但见喻月眼里要溢出来的关切,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喻月拉着他,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江适赶忙后退,没被紫药水覆盖住的面部皮肤隐约透着些红晕,“没有了。”
喻月看着他叹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吗?非得动手?”
“不是我先动手的。”江适小声说。
“那你也可以叫人帮忙,比如说学校门口的保安,或者跑到学校里,也比打架好吧?”喻月摇了摇头,“不要总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
江适听得心暖暖,乖乖点头。
“是实验高中的学生是吧?我会去和学校领导反馈,让学校出面为你讨回公道。”喻月说。
江适哭笑不得,“不用了吧,就是一次斗殴,深究下去我也不占理,这事儿就这样翻篇呗。”
“你还说。”喻月瞪他一眼,“你答应我会专心学习,不再惹事闹事的。明天就月考了,你这样怎么参加考试?”
“我有不用脸来写字。”江适一笑,脸又被疼得扭曲。
“手上的伤不是伤?”
“不疼了已经。”江适活动给她看,疼得冷汗直流却不表现出来。
喻月不放心,叫了徐天纵陪他去医务室再仔细检查。
“右手小臂骨裂了。”
“我靠?!”徐天纵瞪大了眼睛,“怎么受了那么大的伤?”
“怪不得我说这地儿疼得不对劲。”江适说。
“得去医院拍片。”医务室的老师说。
江适有些意兴阑珊,“还得去医院啊?”
“你骨头裂了江适!”徐天纵抓狂,“可不可以别那么淡定啊?!”
“是我骨裂,不是你,所以你能别那么大声吗?”江适无语。
“你们到底他妈打成什么翻天覆地的局面?!”
“估计我得用这个月的工资赔给杰叔。”江适叹了口气,“操了,明明是那矮子整出来的,凭什么得我来善后?不行,我得找他去。”江适愤愤不平。
“你们能别在老师面前谈这种危险的话题吗?”医务室老师无奈,“江适,你的外伤都是小问题,但手臂必须得去医院检查,不然会有后遗症。”
“知道了,谢谢老师。”江适说。
从医务室出来,江适五颜六色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看来他是很认真的在想再去找小矮个儿的事。
徐天纵则十分焦急,“刚才老师的话你听到了吗?去医院,现在赶紧去找喻老师请假。”
“急什么,放学再去。”江适说。
“放学?”徐天纵眼睛都要瞪出来,“你不要手臂了?!”
“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江适说,“现在请假不就明摆着跟她说我的伤很严重吗?我才不说。”
徐天纵脚步顿住,“阿适,你……”不知道是因为江适的面色太过精彩,他突然觉得自己读不懂他脸上这副神色的意思了。
放学后,在去医院的路上,江适还打算和小虫说今天晚点过去,结果被徐天纵抢过手机帮他请假,末了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那么老妈子的一面呢?”江适嘟囔。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拍片,打石膏,弄完这些夜已深了。
徐天纵帮人帮到底,把江适送回家。
一进门,江适先看向鱼缸的方向,见里面空空如也,塌下肩膀叹息,“又跑出来了。”
“什么跑出来了?”徐天纵在换鞋,猛然意识到,“卧槽!我他妈忘记你家有蛇了!”
他的反应让江适乐得不行,故意说道:“我家大白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靠靠靠靠靠!”徐天纵两步蹦到沙发上,“你怎么能让它跑出来?在哪儿呢?!”
“嘶嘶。”
徐天纵整个人僵住,脖子机械地转过去,一条纯白的蛇盘缩在他旁边,猩红的蛇信一伸一缩。
“啊啊啊啊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江适笑得弯下腰,“粽子你太他娘的怂了!”
也白无言地看着他,你有资格说?
“你你你你你你快把它弄走!”徐天纵瑟瑟发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逃跑这一选项。
江适欣赏够了,便拿着钳子走过去,把也白夹起来后,还很坏的在徐天纵面前晃了一圈。
“今天很乖啊,没跑我房间去。”江适对也白说。
去过了,放我下来。
也白还是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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