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也白后,江适叫徐天纵打下手,做了一锅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我的小心脏,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徐天纵瞄了眼鱼缸里的蛇,“我靠它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盯着就盯着呗,我在家它就总这样。”江适习以为常。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要吃掉你的眼神?”
“它都没我手臂长。”江适笑了一下,“要吃也不是现在吧?”
徐天纵没话说了,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埋头吃着面,谁都没注意到白蛇的心情。
也白有些不高兴,江适带了一个怂蛋回来,都不记得给它喂食了,虽然说它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但它就是不高兴。
正当也白要第N次越狱时,饭桌上的人又开始说话了。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不?”徐天纵说。
“问。”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喻老师知道你的伤情?”
江适的手停了一下,他左手吃面本来就不灵活,这么一卡,筷子上的面又掉进碗里,汤汁溅到脸上,他也不在意,说:“没什么,就不想让她担心。”
“为什么不想让她担心?”徐天纵接着问。
“你刨根究底啊?”
“为什么?”
江适不想回答,“没为什么。吃你的面别说话了。”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徐天纵声音干涩,他对这件事上心时,就将所有有关江适和喻月的事串联起来,包括那次方佳倩莫名其妙的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这是我的事,你就别想了。”江适说。
“可是,你怎么会喜欢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徐天纵不可思议。
“多吗?”
“还有,她可是老师!”
“又怎样?”
“师生恋可是……唉算了,你喜欢就好。”
“你做我妈吧,正好我缺一个。”江适好笑道。
不远处,头探出鱼缸的白蛇如有所思。
第十三章
“明天的考试你怎么办?那手还能写吗?”徐天纵走前还扒着门框问。
“凉拌,填几道选择题还是可以的。”江适说。
“那今晚你还洗澡吗?你这样根本脱不了衣服吧?我帮你……”
江适用没事的手推他,笑骂:“滚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变态。赶紧回家吧。”
打发完徐天纵,江适一转头,对上了鱼缸里探出的小黑眼睛。
“你这样累不累啊?”江适说,白蛇大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保持着一个重心不稳的姿势。
他这么一说,也白还真觉得累了,又慢悠悠地滑下去。
“真成精了。”江适嘟囔,去阳台收衣服,走进浴室。
这实际操作起来,单手洗澡确实不方便,仅是脱衣服,都费了他半条命,气得他想徒手撕了衣服,他便扭曲着身体想方设法从袖管里抽出手臂边痛骂小矮个儿。好不容易把自己扒干净了,又得小心着不让手臂和破口的伤口碰着水,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江适觉得洗完澡更热了。
江适还在洗澡的时候,也白就自觉爬上他的床,在他快要睡着时,江适才卷着一身水汽进来了。
也白倦倦的抬起脑袋,然后微愣。
“靠,你怎么又来了?”江适单手粗糙地擦着头发,他只穿着宽松的大短裤,上半身光裸,腰肢劲瘦,小腹紧实,隐约窥见六块整齐的腹肌。没顾及到的水珠从脸上滑落,淌过下巴,顺延而下,从锁骨中间来到了胸膛,再经过腹肌,最后隐进裤头。、
也白的视线也跟着停在了他的腰。
江适没注意也白的目光,他倒真的卸下了顾忌,竟敢露着一大片肉从蛇的面前走过,当他弯下腰艰难地从书包里翻出笔和纸时,他不知道白蛇心里在想什么。
也白在想,没准它刚好可以圈住他的腰。
于是它就去了。
江适正用左手一笔一画练习写字,他的左手虽然不如右手灵活,但放慢了速度还是可以写字的。
专心时,腰间突然贴上冰凉的触感。
江适低头,白蛇贴着他的腰绕了一圈,脑袋刚好够着了尾巴。
“……”
这也太TM惊悚了吧?!
也白吐着信子,又滑又尖的蛇信蹭过江适的腰,像是触电一样让他浑身颤了几下,鸡皮疙瘩跟着站起。
“你别以为我现在残了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江适徒手掐住也白的七寸,把它拽下来扔回床上,“人类可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也白落到床上,直起身子身体,不满他这样的对待。
“爸爸的腹肌可是宝藏,不能吃。”江适拍着肚子教育,“刚才来的那个人,他只有一块,而我,六块。”他对自己的身材非常信息,说得洋洋得意。
也白看着他,我也有,比你的多。
江适闲蛋疼的冲着一条蛇秀了下身材后,又坐回去练习左手写字。
也白盘缩起身子,朝江适嘶嘶吐信。
江适随口答道:“马上去睡,我再习惯习惯。”说完他又啼笑生非,“这都什么诡异的对话?方方面面都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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