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江适开动电驴,“就睡了一觉,这一觉还不怎么好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趴在我床头,然后……”
“然后怎么了?”
江适认真用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好像……舔了我?”
“我靠!”徐天纵一仰身子,“做春梦啊?”
“不是!舔手!你他妈别乱想!”
“做春梦能有这功效?这得多带劲啊?”
“带你妹。”
“梦着谁了?”徐天纵淫笑着问,“是不是……嗯?”
“嗯你个头,我也不知道是谁,白花花的,跟我们家大白似的。”
“我日江适你可以啊。”徐天纵无比惊奇,“这么变态?”
“徐粽子,请你立刻跳车。”
第十四章
今天是月考,升入高三的第一场考试,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江适和徐天纵到教室的时候,环境安静得像是自习。
江适倒没什么负担,嘴里还啃着包子。他随手抽了本练习册来融入群众,眼睛却不经意往左后方扫了眼。
徐天纵愣愣地盯着桌面,出了神的模样。
在送奶途中他们还互损来着,可莫名其妙的徐天纵就静了,江适抛什么话他都不接,显而易见的心里有鬼。
江适绞尽脑汁去回想是什么契机让猥琐大汉毫无征兆地转变为忧愁少女,正想着,前桌有动静了。
方佳倩入座。
江适灵光一闪,又往后一瞟。
果然徐天纵抬头了,眼里有了一丝神采。
说来他们给方佳倩家送牛奶时她出来了,对江适的伤情十分关切。
走后,徐天纵突然一句“她哭了一晚上”,就沉默下去了。
江适在某些方面的情商不高,但这要是再不清楚,那就是傻了。
徐天纵真的喜欢方佳倩。
你知道了我喜欢的人,我也知道了你的,平了。江适在心里哼唧。
但转念一想,刚才徐天纵的行为举止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
江适恶寒了一下,面对那厮这么多年的犯贫耍贱样儿,还真受不了他那小女生作态。
这段小插曲过后开始考试了,班里的人员分散在不同的考场,江适比较幸运,留在本班。
第一科是语文。
虽然右手莫名其妙的好了,但在进行比较细微的动作,比如说写字时,还是会有丝丝疼痛,江适只好放慢了速度,写到作文时,还剩四十分钟。
作文要求,写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
不可思议这四个字可以引发江适太多联想。
想来他这一个月每一天都是不可思议,因为他养了一条蛇,和那条白蛇相处的每一秒都在让他的下限不断被刷新。
再有他身上的神奇变化。
就算他的身体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让骨裂愈合,一定不是他自身的原因。
接着顺理成章的回忆起那个冰冷而窒息的梦,梦中出现的人是谁?
江适最容易跑偏的思维在这一刻得到了极致的体现,他彻底把作文题放在一边,这种安静的氛围简直就是天马行空的最佳时刻。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伤势的变化一定和梦里的那个人有关。他开始在脑中导出梦境最后那一刻的画面,注意力狠狠在上面集中,妄想用念力将那人的五官描摹得清晰。
那是个美人,所以他将印象里所有的美人的模样都往上面套,可全都不对味儿,然后放大版的白蛇脸突然出现。
江适吓得一抽,瞬间妄想就都烟消云散了。
我靠!脑抽了?!
江适小小地拍了几下胸口,一抬头,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次——”一个不文雅的字差点破唇而出,江适生生忍住了,这胡思乱想的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他飞快地下笔,脑子一团乱麻,但依然洋洋洒洒写了一片潦草的字,不管怎么样,得有字!
第一场语文考试胆战心惊的结束,午休时间也到了。
江适先去了杰叔的店里一趟,低着头跟杰叔承认了自己昨天破坏店内桌椅的错误,还说不要工资了,用来赔偿。
杰叔没怪他破坏桌椅,而是怪他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弄得自己一身伤。
江适觉得心里可暖,对昨天那一行人更加痛恨,复仇之心也强烈了起来,但表面依然是好少年的模样,“我今天再干一天吧。”
“干什么干?还嫌自己伤口不够疼?”杰叔皱眉,把装着工资的信封塞进他怀里,“回家休息吧,照顾好自己,听到没?”
“我知道,这不只两千了吧?”江适要掏出来数,被杰叔制止了。
“赶紧走,别妨碍店里干活。”杰叔把他往外面推,见他不配合还做势要打,“不听杰叔的话是不是?”
江适只好拿钱走了。
回到家,江适环视了一圈,没看到白蛇的身影,于是走回了房间,果然那蛇还盘在他的床上睡着。
“猪投胎来的吧?”江适嘟囔着,解决了午餐就闲得不知道干嘛了。下午还要考数学,不过这是他的强项,不复习也不慌。
干坐了片刻他打起了呵欠,又回到房间里,想把蛇提溜出去,刚上手也白就醒了,身体慢悠悠地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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