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选摇了摇头:“没有。”
陆长安哼了一声:“那为什么那龟老六说专门教过你侍候人的本身?”
梁选蜜棕色皮肤底下泛起一点臊意,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是看过学过,但没亲自试过。”
“这是为何?”陆长安大奇,卖身进了南风馆那种地方,还能按照自己是不是断袖的意愿行事?
梁选伸出一双手,给陆长安看:“我的手干惯了重活,太粗糙了,摸肉上生疼,所以就没让我上。”
梁选一双手很宽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从背面上看倒是好看,只是一翻过来看掌心就不行了,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皮肤就像老树皮一样皲裂起皮,看着就十分丑陋。
陆长安伸手摸了摸,他手嫩,果然被刮得生疼。
他这才信了梁选的话,他长这副魁梧高大的样子,又是龟奴,所以绝不可能是到前面侍候客人的,最有可能就是龟公们想培养他去侍候其他的小倌,他看话本里说,有一些小倌在正式接客之前,是要被好生调教一番的,一些有经验的龟公甚至是龟奴就是专门干这活的。
但梁选这双粗手,别说调教人了,折磨人还差不多呢。
第十八章 调教我吧
陆长安眼珠子一转,追问道:“你说你看过学过,那都看了些什么?学了些什么?”
梁选扭过脸去,良久才一本正经地低声说:“看,看那些龟公们怎么调教小官人,帮他们放松,将臀花弄得更敏感……更娇艳,然后,又要学制药膏,帮侍候人的小官人们保养臀花,然后学着制药汤,让他们泡澡以保持身上的皮肤更滑嫩……”
梁选说得断断续续的,等好不容易说完的时候,他的脸红透了,陆长安也听得眼都直了。
陆长安心说,呀,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光顾着沉迷于话本里的姿势与浪词荡语了。
梁选却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当时在南风院被压在内房里,看两个老龟公表演的事。
让他们这些龟奴做练习,当然不可能有那些个年轻俊美的小官人过来亲身上阵,因此就只能是有经验的老龟公们亲自为龟奴们演示了。
梁选还记得,那时当那个满脸褶子,臃肿油腻的老龟公当众脱了裤子,然后跪床上对着众人撅起他那粗糙的软塌塌的还满是黑毛的屁股时,在场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扭过头险些吐了。
梁选也是自打那时候起,对这些龙/阳之事谢敬不敏的,幸好他有一双“铁砂手”,连牛皮都撑不住他这双粗手磨的,所以才逃过一劫,彻底被调到后院做苦力杂役,倒也安安生生的,直到今天早上,被眼前这个少年买下了自己。
陆长安脸皮酡红,他垂下眼皮,睫毛不动颤动,陆长安咬了咬牙,然后直接道:“诺,你说你不是断袖,也罢,我不逼你。但是我有龙阳之好,只是到如今也从未与人……干过那事,然而方才听你这样说,我才知道男子要干那事,原来是要准备这么多的功夫的……所以,所以既然我买下你,你就,你就将你在南风馆里学到的侍候人的东西,帮我也调养调养罢。”
他脸上发烧:“弄好了,以后……以后等我找到合心合意的男子了,也,也能顺利地与他,与他……”
后面几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了,毕竟是在别人面前说这些事,陆长安就算再妖再骚,此时此刻也有点害臊难当。
梁选望着自己的伤腿,沉默了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但我的手……”
“以前只是因为你干的重活太多,现在你到我家了,就慢慢养回来罢,”陆长安埋着头,扭着手指说:“等你腿伤养好了,双手也养嫩一点,我们再,再开始吧。”
梁选也埋着头:“嗯。”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要调……教身子,要搭配药物才行,你得空还得去医馆将一些必需的药材买回来。”
陆长安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问:“你虽没试过,但还是学到点东西的吧,可别在我身上乱折腾啊。”
梁选面上却似乎成足在胸:“我家里也曾出过大夫,我小时候是学过药理和医术的,南风馆里教的那些配药我都记下,而且我还会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调整改善这药方。”
陆长安惊喜地看着他:“哼,这还差不多,识字又会医术,没白花我那十一两多的银子!”
第十九章 秀才不务正业
那日之后,梁选便开始了每天重复做养手、养腿,以及学做饭这三件重要的事。
而陆长安则每天忙于抄书、画画,他要拼命地挣钱了,因为前两天他揣着银子去城里医馆问过,那仅剩下的那两三两银子,连药材的皮毛都买不上。
张家商行现在还没有给城里的医馆补充新货,现在药材越来越贵了!所以他若想买齐梁选给他列的那些药材,不拼命挣钱,那是不行的。
如此,两人各自忙碌,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
那天陆长安一脸苍白地扶着门从书房里走出来:“饭!我要吃饭!”
他熬了一日一夜,终于临摹好了一幅异常复杂精美的送子观音图,就这张画能换的钱,肯定比他抄俩月的书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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