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选连忙走过来扶他:“小心,粥在锅里热着,我这就去给你端。”
他身体健壮,经过这一个月的休养及药粉敷理,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走路完全没有了问题。
然而更让陆长安欣喜的是,梁选经常无数次尝试与失败,现在做饭已经很利索很好吃了!
陆长安耷拉着眼皮,头一点一点地喝完大半碗粥,然后就坐着睡着了,要不是梁选在一旁盯着,估计他能一头栽进粥碗里。
梁选小心地抱起他,将他送回房里休息,这事自从他腿伤好了之后,已经做了不下四次了,陆长安这段时间为了挣钱,拼了命似的用功作画、抄书挣钱,常常忙得废寝忘食的,有时候写着字头一垂就能睡过去,甚至吃着饭或走着路,都能半梦半醒地打起瞌睡。
梁选小心将陆长安放到床上,又拉过薄被盖到他腰间。
虽然已经是六月天,但是山间风大凉爽,并不见炎热,睡觉的时候还是需要盖一点被子。
梁选站在陆长安床边,看着床上香甜入梦的人,思绪跑远了一下。
陆长安生得好,细皮嫩肉,脸蛋圆圆润润的,眉目十分可爱,穿上长袍便是招人疼的俊俏小公子一个,但谁曾想这样一个凤表龙姿的小书生竟然一心只为了那龙阳之好,日日手不倦笔,不为读书进学,额,只为早日挣到钱,好让他帮他调教身子……
这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就真的这般教人着迷吗?
梁选眼睛看着床上美玉般的少年郎,脑海里又跳出当日老龟公那个软塌塌的大屁股,一时之间竟也挣扎纠结起来了。
第二十章 小秀才要作妖
陆长安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他一睡醒就马上抱着肚子哭丧了脸,太饿了!
“梁选!梁选!”他气短息弱地扯着嗓子喊道。
亏得梁选耳力非凡,才听到了他的叫喊:“何事?”梁选站在门口,也不推门进来。
陆长安暗骂一句老古板,然而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个鬼主意,于是他躺回床上,叫声越发虚弱了。
“梁选,我头晕得厉害,你快进来!”
梁选只得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陆长安悄悄地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又作出一副眉头轻皱,十分难受的样子:“我,我睡了多久,我现在头晕目眩的,是不是生病了?”
梁选于是顾不得避忌,一屁股坐到陆长安床边,伸手探探他额上热度,又拿过陆长安左腕子,细细地诊了一回脉。
梁选松了一口气道:“无事,应该是饿着了,我这就去给你端饭菜。”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陆长安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不一会儿,梁选便端了一碗肉粥和一碟子青菜进来。
陆长安又作妖,他撅着嘴道:“我睡醒还没洗漱呢,如何吃得下,你过来扶我去澡堂先洗把脸,漱个口。”
梁选只得放下粥和青菜,走到床边要扶着陆长安的手臂让他起身。
陆长安皱着眉头,轻吟了一句:“不行,全身乏力,又晕得厉害,我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去吧。”
梁选:“……”他盯着耍赖的陆长安看,见他确实脸色有点发白,只好妥协了,道:“我背你去吧。”
陆长安脸一垮,磨了磨牙:“也行。”
梁选背对着陆长安在床边蹲了下来,陆长安一下扑到了他身上,将头埋到他的颈侧,故意对着梁选的耳根吹气,嘿嘿,感谢春/宫话本,虽然是男女之事的,但里面还是有许多有用的技巧能学一下。
这不,陆长安吹完气之后,梁选的耳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陆长安搂着梁选的脖子,被背了起来,男人的背宽厚结实,趴在上面可舒服了。
“你左耳的耳垂怎的缺了一角?”陆长安问道。
梁选:“小时候被大人抱着,不小心摔了,碰到了瓷片,便割掉了小半块耳垂。”
“啊?!”陆长安皱着眉说:“这大人可真是不当心!”
“谁说不是呢。”梁选笑了笑。
陆长安又笑道:“不过没关系,就算你耳垂缺了一角,你依然还是……很好看。”
后面这几个字,陆长安故意说得小小声的,仿佛是情人间的秘密爱语一般,梁选心下一颤,差点没把人丢了下去。
陆长安洗漱完了又由梁选背着回房吃饭。
“唔!这是鸡丝粥吗?”陆长安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粥,全身顿时被这香甜浓稠的粥汤安慰贴服了,似乎昨日梁选还将腊肉炒成黑炭,现在他居然就能做出不比城里醉香楼差的东西来了。
“算是鸡丝粥,”梁选坐在一旁喝茶:“不过这是我早上出去捉的野鸡。”
陆长安惊讶地看着他:“那玩意儿可难打了,你怎么捉的?”
“昨天装了陷阱,今天才逮到的。”
陆长安眼角飞起欣喜的俏色,他故意娇声娇气地夸道:“梁选~你真能干!”
第二十一章 特制薄透衣裳
隔了一天,陆长安休息回过神了,开始收拾打包好他这些日子来抄的书和画,准备到城里换钱去。
“你想不想进城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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