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藤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的辨认半天,画像上的女人可谓是有着倾国倾城之色,第一眼看上去感觉甚是眼熟,再仔细看去,又觉得完全不认识。
丁公藤对着黑衣女人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黑衣女人没有废话,收起画像正准备走,又忽听背后传来丁公藤的声音,“虽说不曾见过,可是还是觉得眼熟。”
黑衣女人停住脚步转身,“你仔细想想,这个女人于我家夫人有恩,二十年前她救过我们一命,我家夫人一直想答谢她可是却寻不到人。”
丁公藤一听,报恩?好事儿啊,便在地上绕圈走使劲想,“啊!”他一锤手,“我说怎么看着眼熟,跟离这里不远的那家‘言之堂’内的夫人长得有些相似,不过那家夫人怎么说也有三十大几了吧,可没有画像上面这么年轻。”
“你见过?大概多大年龄?”黑衣女人拼命的压着心跳,故作镇定的问道。
丁公藤想了下,“这还是他们‘言之堂’开业那天我看见过一眼,也就看见过那一次。因为容貌实在是不容忽视,因此才有些印象。她儿子十九,那么她应该不到四十。”
黑衣女人抱拳道:“多谢丁老板,事成之后我们夫人必有重谢!”
“客气了。”
黑衣女人转身走出门,丁公藤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情。过了好半天他才注意到了不对的地方,寻恩人,为什么还要半夜黑衣出行?白天问到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不过前几天刚跟乐言之争斗完药材的事情,心中余火还没有消尽,丁公藤摇摇头回了屋内,他才懒得再管这个眼中钉的事情。
那个药方的配本问题还没有跟他算帐,等他回来一起算,这个哑巴亏绝对不能继续吃下去了。
乐言之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周围,帷幔遮挡的很严实,屋内光线昏暗,并且极其安静,看起来这个时候感觉像是半夜。这个熟悉的感觉不是自己的营帐,还是南宫毅的地方。
他扭头看了下自己身边,这张床上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南宫毅也许去怕打扰到自己,去别的营帐进行部署去了。稍微活动下四肢,竟然酸痛无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胳膊腿一样。
乐言之索性一闭眼,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一直到第三次睁眼,乐言之终于可以稍微自如的活动着自己的肢体,而且精神饱满的劲头也说明他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他颤抖着胳膊,把自己支了起来,这次终于是坐在床上打量着房间。刚坐起来居然有些头晕,接着便感觉到腹中空空,他记得中间醒过两次,都是由一个守卫给自己喂了几口粥之后就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难怪肚子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喝那么两口粥。
环视四周,屋子还是非常安静,就连营帐外面也感觉没有什么声音,可能大家都在休息,也可能是这帐篷隔音太好了。
营帐内门窗都遮掩的非常好,里面显得昏暗无比,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时候。
乐言之试探着张口喊道:“外面……有人吗?”嗓音干涩而沙哑。
一个守卫马上就掀起帘子进来,低着头走到乐言之身边,俯身拱手道:“乐郎中有何吩咐?”
“给我点水喝……”
守卫利索的从桌子的一边端了半杯茶过来,还是低着头递给了乐言之。
乐言之抿了一口,嗓子得到润泽,接着又一口。半杯见底,他将茶杯交给守卫,“为什么你总是低着头?”
守卫朝乐言之瞥了两眼,马上又目光闪烁的低下去,支支吾吾道:“不敢……”
乐言之有些疑惑的低下头来,不看没事,这一看,自己就先脸红了一大半。原来刚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有东西遮挡,上半身完全暴露状,而且布满胸膛的这些都是什么?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时不时有几个牙印在上面。
乐言之赶紧转身找来披风盖在身上,心里一个劲儿的骂着南宫毅,这家伙到底有多强,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弄出满身的印子来。这还不知道□有没有印子呢。
“不知道还有没有粥,我想吃点……”乐言之赶紧尴尬的找借口支开守卫,守卫转身走出营帐。
借着守卫掀帘子的动作,乐言之才发现外面竟然已经大亮了。看着那情景,现在应该是正午左右。
没过一会儿守卫端了一碗粥来,乐言之接过喝了几口,便又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安静?南宫毅去哪儿了?”
守卫这才敢稍微抬起头来,能在军营呆着的士兵几乎都是硬汉子,因此这守卫硬生生的答道:“回大人,南宫将军已经率军去前线。”
“啊?”乐言之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没见呢就去了前线了,“几天了?”
“三天!”
乐言之一听,马上急了,一骨碌翻身下床,也顾不上自己穿没穿衣服,站不站得住,总之是一个翻身就下床,接着便“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哎呦扶我,我也必须去前线。”乐言之急道。
守卫不敢怠慢,红着脸别别扭扭的给乐言之穿好衣服,并且亲自跟着乐言之骑马走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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