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开门让乐言之进来,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等会儿吧!”,接着转身到后院去取昨天傍晚乐言之来定的膏药和丸药。
乐言之这回长了个心眼儿,定药不是用自己的名义,反正第一次是南宫毅陪着来的,这次也就顺理成章的拿南宫毅当借口,定了大量的这些便宜药材。加上加工费,乐言之荷包里的零花钱才快见底。
虽然这些药材很便宜,但是荷包见底这是实事。不过幸好这些药估计够他一个星期用的。
而且他大清早的就跑来取药,也是为了避人耳目。让人发现他山上藏着的秘密可就不好了。
乐言之发现这家药铺很不像一个正规的药铺,虽然他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过什么是正规药铺,但是每次来都不见坐堂的郎中,而且这里的药材,有些出乎意料的齐全,尤其是一些名贵的药材,好像只有这里出产。
如果说这个是药铺,更不如说像一个批发药材的商铺。
过了好大一会儿伙计才从后院回来,怀里抱着足够多的药包和小罐,咚的一声放在了药铺内的案子上。
“这些,就是全部了。”伙计拍着制好的药丸和膏剂,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
乐言之一看,好家伙,数量还真不少。赶忙把随身带着的包袱皮打开铺好,把膏剂整齐的放在下面,丸药的纸包放在膏剂上面,四角对着一系,在药铺伙计鄙夷的目光注视下,吭哧吭哧的拎着走了。
伙计关好门板打算继续回去补觉,最后还不忘不屑的来一句,“还公子呢,瞅瞅买的药的便宜劲儿,恨不得把这儿的便宜货都包了。在瞅瞅用的那丫鬟,抠门连个小厮都不请!什么时候公子都变的这么穷了!?”
早上刚准备起床的南宫毅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琢磨着是不是昨天都把衣服留给乐言之盖了,自己吹着风着凉了?
揉揉鼻子,继续起床穿衣服。今天对于南宫毅来说,是个非常不想度过的日子。
乐言之背着一个大包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半山,推开破庙的门。
伤患孟尧还在昨天那个地方躺着,好像没怎么动过。但是放在身边的干粮和水都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了。
乐言之走过去摸摸孟尧的额头,还好,只是稍微有一点热。
孟尧看到乐言之果然守约,说来就一定会来,而且还背了很大一包袱的东西,有些受宠若惊,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有气无力道,“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乐言之扑哧一笑,“我也觉得你还能看到我,真是太好了!”
孟尧虚弱的用嘴型摆出笑容。
乐言之没有再废话,今天不用再做耽误功夫的事情,他想尽早完事儿回家看家。
唐依秋这几天有些忙。
自从上次接到一个代人执笔写书信的活后,因为字体漂亮,唐依秋也为人随和,再加上妇女们看着这样一个俊俏柔弱书生样子的人独自带着一个女儿讨生活,全都同情心大发。
一个介绍一个,有需要写信的必然要找唐依秋,没有信写的为了请唐依秋执笔,绞尽脑汁也要想想给谁写封信。
所以唐依秋这几天没工夫管乐言之的去向,歪打正着,乐言之正好瞒过了他所做的事情。
乐言之不紧不慢的拆开了孟尧胸前的绷带,仔细的清理着伤口。看来下了猛药还是管用的,伤口没有溃烂,而且缝合部分也没有化脓。
乐言之又认认真真的重新涂抹一遍膏药,接着缠上了新的绷带。
“等过一个星期,”乐言之绑好了绷带,给孟尧喂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得给你拆线,到时候你再疼一次,慢慢就差不多该好了。”
“一个星期?”孟尧不解道,“是什么?”
“啊!就是……七天以后,那什么、七日后!”乐言之想了半天,终于确定的说道。
孟尧点点头,诚恳的说道:“往后,任何苦难都没法跟这次的经历相提并论,言之说的拆线,恐怕也不及昨日的疼。昨日已经挺了过来,接下来的任何苦难,都没法将我放倒。这些都要归功于言之。”
乐言之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摇摇头汗颜道:“过奖了。我也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而已。”说完就想倒牙!
该抹的药也都抹好了,该吃的也吃过了,乐言之把包袱里剩下的大量的药全都整齐的码在一边,回头嘱咐孟尧道,“这些药是给你这些天准备的量,我担心总去药铺会让人起疑,所以就一次性买了很多。这几天的肯定够了,等用到差不多,我看看你的情况再继续用药。”
孟尧赶紧道:“言之为在下想的如此周到,孟尧真是无以为报。”
乐言之眼睛往上一翻,不客气道:“这几天还是观察阶段,你还得继续躺着,如果这几天熬不过去,我也就没辙了。”他上前拍了拍孟尧的胳膊,“所以,现在谢我还太早,你还是得自求多福啊!”说完乐言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长叹一声。
孟尧没有被乐言之吓到,轻松笑道,“现在已是多捡回来的半条命,就算将来活不成,也不亏!”
乐言之挺佩服他的豁达,“你能这么想最好。”
孟尧也对乐言之的看法有了绝对的改变。从一开始的打算灭口以求自己生存,到想看看乐言之能使出什么花招来,接着又看到他用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方式救了自己一命,一直到现在每次都说话算话的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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