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还在观察阶段,伤口一动就牵扯的疼得要命。但是孟尧心里有感觉,这次,他不会丢命。
孟尧再次郑重的向乐言之保证道:“倘若……我还活着,将来有缘还能见到,我一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乐言之眉毛一挑,心想一个逃犯而已,哪儿这么大的口气,于是煞有介事的说道:“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啊,我现在就有!你不如现在就满足我吧!”
孟尧咽了口口水,惊讶道:“哦?言之不防说说,只要孟某能办到。”
乐言之凑了过去,拿出和平主义者的架势道:“你要是能活着回去,要是能见到你们管事儿的领导,不是,管事儿的官儿,你传达下我的意思,不要再打仗了,和平比什么都重要,百姓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拿打仗这个精力多发展下本国经济,国富自然民强。到时候还用得着打仗?是不是?两国多通下商,这不比打仗来的划算?对不对?”
孟尧被乐言之简单的一番话震住了。
乐言之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满脑子绕着的都是这句国富自然民强。
如果现在能起身,孟尧巴不得爬着也要赶紧赶回国。不过现在时机不对,他还有被抓的危险,只能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再做决定。
不过,这次,一定要活着回去,并且活下去!
乐言之下山的时候一身轻松,心想着接下来的几天也都不用再大包小包的背着东西爬山,顿时心里也觉得一阵轻松。
心里一轻松,脚步就轻松。到了山脚,乐言之就忍不住屁颠屁颠的往回家的方向蹦跶过去。
南宫毅一大早就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当天的游街行程。
按照流传下来的律法,重犯行刑前,都要游街示众一圈,然后才到城外斩首。
一是为了宣誓皇权。再就是杀鸡给猴看,起到警示的作用。
快到正午时,南宫毅骑着马带着队伍在前面走着,痛心的感觉已经不能言表。
虽然南宫毅被指派来押送,但是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行刑,而是凯旋而归。谁知计划不如变化,镇北大将军功再大于过,但是也架不住功亏于溃。结果凯旋的目的变成了押送的结果。
可想而知南宫毅的心里是多么的五味杂陈。
此时此刻这个队伍正在经过热闹的柳沟镇街市,往城外走去。
乐言之刚回城,就远远地听到了锣鼓一下一下敲出来悲伤的声音。正在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边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而且人们自觉地将街道让出来,围观正准备通过的押送队伍。
乐言之感到新鲜,连忙问旁边的人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人道:“这是押送一个一直在咱这里坐镇多年的镇北大将军,要去刑场行刑。”
这时押送队伍缓缓经过乐言之面前。
乐言之又问道,“为了什么要行刑?不是坐镇多年吗?”
那人悄悄道:“听说是怀疑通敌叛国,放走敌军。”
乐言之一听,立刻打抱不平的怒道:“怀疑就要判刑吗?怀疑不就是没有证据嘛!没有证据怎么判刑?真当人命是儿戏啊!?”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了乐言之的嘴,苦着脸说道:“换句话说不就是他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哎呦你怎么这么大声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听到会没命的!”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旁边的人把乐言之拉走,两个拿着长枪的衙役已经站到乐言之面前,枪头指着乐言之的脸。
乐言之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士卒大声喝道:“庄严时刻说如此大逆不道的反话,该当何罪!?”
南宫毅的悸动(二)
乐言之傻眼了,他没想到尽管自己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就这样也会被听到,而且更可怕的是,面前这两个枪头,好像稍微再用力往前一寸就能戳破他的脑袋一样。
两个衙役凶神恶煞的站在乐言之面前。
人群哄得一声围成半个圈,全都围在乐言之身后。
乐言之不知道该怎么办!瞪大眼睛惊恐的仰坐在地上。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总是不自觉的忘记这是一个犯上就要被杀的朝代,皇权大于一切,因此朝廷重犯肯定容不得别人说不。乐言之刚说的那番话简直就是在质疑皇权不公,别说问你该当何罪就是当场处死都有可能。
乐言之浑身冒冷汗,眼睛紧盯着背光的衙役,慢慢就觉得只有两团黑影站在自己面前举着长枪,也许是阳光过于刺眼,也许是自己的眼神开始涣散。
正当乐言之六神无主之际,突然一个身影冲了出来,急急忙忙跪在乐言之身旁,冲衙役一个劲儿的磕头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乐言之惊讶的扭头一看,徐三?!
徐三继续咚咚磕头,“刚才是我叫他帮我拿东西,他根本什么都没说啊!求官爷饶命啊!”
乐言之一听,也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没说?”从队伍前端走过来一个人,两个拿枪的衙役马上让开中间位置,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没说,难不成是本官说的?”
乐言之更慌了,不知道来者是谁,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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