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得知他们做乞丐是皇上下的令,一方面又心疼这两人的遭遇,毕竟大家街坊领居十二余年,不说以前的磕磕绊绊,看到现在这副样子总是不落忍,然后老古就瞒着所有人偷偷将这两人藏到了自己柴房。
每天定时送去些水和馒头,仅这两样,这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两人,也能狼吞虎咽吃的一干二净。
这两人住了两天,一边感谢老古的好心,一边又担心被发现后给老古带来灾难,于是提出带些干粮继续外出,随便去个地方。
老古不放心,这才开始在药店拼命的走神。
乐言之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半天,虽然这个丁公藤该罚,他帮着皇后做了那么多不道德的事情,不过这段时间的乞丐生涯,也算是罚的差不多了,毕竟换个角度来说,他也不敢得罪皇后,否则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不会留着这条命了。
乐言之问丁香,“你跟着益智仁学医,成效怎么样?”
丁香不明原因答道:“已经出师了,只不过师父一直让我旁观,并未真正的独立行过医。”
“基本常识都没有问题吧?”
丁香点头,“那倒是没问题。”
乐言之稍微一琢磨,“如果你不嫌弃,愿不愿意到我的‘言之堂’来坐诊?提供吃住,给工钱,可以带家属。不过工作环境不会很好,给你安排的工作是在城边或者村落穷人多的地方,免费给看不起病的人医疗,你的工钱由药店来开,这样一个比较吃苦的工作,你愿意吗?”
丁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能不做乞丐的话让他做什么都行,更何况,乐言之给的条件,有吃有住还有的拿,而且还在继续他的本职,这样的条件太诱惑了,但是,
“但是我们是被皇上贬为乞丐,言之你这样帮我们,连累你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就行。”
丁香兴奋,“当然愿意,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当晚,乐言之就将丁香父子安排住进乐府的一个小院落内。
过了两日,乐言之带着南宫毅和那个宣旨的太监一同外出,太监并没有穿太监服,而是换成平常人的衣服,他按照乐言之的命令,将太监服打包随身携带。
不出两日,一行人到达目的地。
敲门,开门。
郑时颁看到乐言之后压着高兴的心情,板着脸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
乐言之磕头跪拜,“请师父随我前往京城。”
“不去!”说罢转身关门。
乐言之被关在门外,他没有起来,“师父,请你随我去京城,给我的药铺坐诊,我就要去四处游历,药铺不能没有放心的郎中坐诊!”
郑时颁浑厚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你吃我喝我六年,到头来我还得去给你干活!不去!”
“师父,这次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太医院公开配本到民间的事情,需要重新整理所有的配本,这件事情不能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盯着,师父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起来。”
“太医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去!”
“师父,徒弟我要去游历,四处收集更好的民间配方,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帮我把关,我做不来这件事情,师父你不随我去,这几年大事,就根本完成不了。”
老头心动,但是继续嘴硬:“……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谁是师父?……不去。”
“哎……”乐言之故意重重一叹气,“小顺子你过来,换了衣服读圣旨。”
“是!”
木门“哐”的一声打开,郑时颁脸色五彩纷呈的听完圣旨,盯着乐言之的眼睛能冒出火来,哆哆嗦嗦伸出手指指着乐言之颤音道:“如果当时我知道你是皇子,我说死也不会收留你,你……”
“师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就动身吧!”
“……”郑时颁一路都在抱怨,不过跟着乐言之走的步伐确实异常的轻快。
这一年朝中发生两件大事,一件是皇后被打入冷宫,后宫再也没有得宠的妃子;第二件就是乐槿登基,皇上成为太上皇。
就在皇上退位前,他没有经过乐言之的同意,背着他将他的名字记入皇家家谱,并且在朝上正式公开乐言之的身份。
乐槿即位后,乐言之成为九王爷。
见证完这件大事,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郑时颁坐镇“言之堂”,同时监督太医院配本的整合。
让他最得意的就是他拿着太上皇和九王爷的指示再次跨入太医院的时候,看到死对头威灵仙那个恨不得早死早超生的表情,足足笑了七天。
他忍不住阴暗了一回,当着全体御医的面,对着威灵仙道:“十年前你逼我卸甲归田,十年后老夫又回来了,而且做得正是十年前我坚持的事情,威院使,久违啊!”
一切就绪,乐言之准备好所有东西,带着南宫毅到宫中向太上皇和皇兄道别。
二人亲自相送,出了宫门,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城门。
一路嘱咐也不嫌够,赵公公不得不数次在太上皇身边暗示着,差不多可以停了,出了城门没有卫队可是相当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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