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傻呵呵的笑声,飘到了仅一步之遥的南宫毅耳朵里,愣是变成了银铃般清脆又欢乐的悦耳之声!
没一会儿乐言之就嘎巴嘎巴的把糖葫芦吃完了,这脚也泡够了该上岸了。再泡下去就该满脚褶皱了吧。
南宫毅自然又顺手的把乐言之嘴角沾着的糖粒捏了下来。
本着不能让脚着地脏了的信念,乐言之左看右看,寻找最佳爬上岸的姿势和路线。
刚想翻身跪起来,身体却突然腾空。乐言之吓一跳,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这人除了南宫毅还能有谁?!
南宫毅打横把乐言之抱起来,放到上次他们睡觉的那颗柳树下,让乐言之靠着树干坐好,接着蹲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摆,内里外翻,抓起来乐言之的脚给他裹了裹,再松开脚丫子已经没有水滴了。
然后南宫毅起身去拿乐言之放在河边的鞋袜。
乐言之满头黑线,这人还真把他当女孩子看了?伺候的太周到了!而且这身体再怎么年轻,自己也是一个跟眼前这小伙年龄相当的人啊!居然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打横抱起,还抱的那么轻松,虽然……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才十二呢,可是心里就是不甘心!
南宫毅没有说话,再折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一个包袱,是从马背上解下来的。包袱展开平铺在乐言之面前的地上,乐言之一看心情舒畅了,刚才要不是一个糖葫芦垫吧肚子,估计这“咕噜噜噜”声音早就又传了出来了吧!
乐言之挨个看过去,嘿,还真不少,已经切好片的酱牛肉,一壶小酒,几个白白的馒头,还有上次乐言之没少吃的春卷……人一饿了就不能看见吃的,不然不管什么东西都能刺激唾液的分泌。他赶紧偷偷咽下口水,要是真滴出来就麻大烦了!
“上次看到言之很喜欢吃这些,所以我又买了点,咱们的午饭,就在这里吃可以吗?”南宫毅征求的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开心的点点头,“好啊!我最喜欢这样了!”这不就是野餐嘛!古代的野餐啊!
两人一阵风卷残云,野餐结束了。那壶小酒乐言之只尝了一小口就没再喝,他是担心回去唐依秋发现的话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其他的都被南宫毅喝光了。
收拾好铺在地上的包袱皮,南宫毅坐在乐言之旁边。
乐言之从腋下揪出来一块新的白绫自己胡乱擦了擦嘴,又递给南宫毅擦。南宫毅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接了过来,顺手也擦了擦嘴。
乐言之吃饱喝足,一伸懒腰往树干一靠。
南宫毅憋了一中午都没怎么说话,现在看看情况,得开口,再不开口乐言之就要睡着了。
于是,南宫毅正式的清清嗓子,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扭头问道,“言之……可曾许配了人家?”
乐言之听到唐突的问题,赶紧扭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看他,自己是男的,什么许配人家?他是问别人许配他吧?转念一想,不对,他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女孩子了,这要是许了才有鬼呢!
忍不住笑道,“没有许配啊,没听我爹说过。”
南宫毅暗自舒了一口气,又有些犹豫,不过幸好中午喝了酒,这难以启齿的话,好像现在可以说得出来,于是道,“那……可曾有打算?”
“打算?”乐言之喷笑,“完全没有!”有了还了得?!
“那……”南宫毅凑到乐言之面前,趁他没有反应,握住他的手牢牢按在地上,倾身过去,“许给我可好?”
话刚说完,不等乐言之有拒绝的机会,南宫毅嘴唇贴了上去。
南宫毅的求婚(二)
柳沟镇漠轩居内。
知县刘德在坐在上座,主宾座坐的是丁公藤。鲁明义和孙佐在左右各司其主,小妾秀云负责给大家斟酒倒茶。
这天中午天气很是燥热,刘德在庆幸南宫毅将军此时不在,其实他更庆幸每次丁公藤来的时候南宫毅都不在。
不然的话这种场合不可能不邀请京城来的官一起用餐,但是他来了,他们一些话就不好明说了。
饭菜刚好都上齐,丁公藤端起酒杯来向刘德在敬酒,两人一饮而尽,秀云赶紧又过来给丁公藤斟酒。
丁公藤向刘德在抱拳道:“刘知县,关于昨日下午那件事情,您怎么看?”
“秘方被盗吗?”刘德在说道,“说实话,这件事情很难追究,首先那不是郎中开的,其次这执笔的也是徐氏的三儿子,不是她口中说的乐言之,这万一徐三一口咬定跟乐言之没有关系的话……最多也只能判徐三盗窃方子,但是当朝律法可没有对盗窃方子量刑,这本官目前也难下结论啊!”
秀云听到刘德在口中的乐言之,眼睛不由得一亮,“老爷,您刚说的乐言之……可是这柳沟镇的那个乐言之?”
刘德在自己也一愣,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秀云跟他吹的枕头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牵扯的是这个家伙,就是让他新潮又开始澎湃的这个家伙!鲁明义说过等待时机,没想到时机这么快就来了。
心里开始暗暗兴奋,表面却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样,“是那个乐言之,怎么?你认识?”
秀云一听刘德在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现在这个场合该不该说,马上接到,“秀云怎么会认识那种家庭的小孩,只是听说他的父亲在镇子上代人写书信,因为文笔好,所以很多人都请他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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