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师出有门。”乐言之老实回答。
老者又问:“师出有门又能怎样?”
乐言之道:“能大大方方的给人开方子。”
老者问:“你想给人开什么样的方子?”
乐言之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徐三,“我想开的方子是,用最普通的药材最低廉的价格来治普通人或者穷人看不起的病,这样他们不至于因为看不起病而眼睁睁等死;我还想开的方子是,用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方来给广大的老百姓治病,这样即很大程度的杜绝了制作假药,而且还能挽救更多的病患。”我要做,郎中界的屌丝,屌丝界的郎中!
老者又道,“如今少年志向多为金榜高中,骑马坐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那么你的志向是什么?”
乐言之十分郑重且认真道:“治病救人。”
老者沉默半晌,最后用类似自言自语的语调说道:“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想法。”
我的年纪其实没有看起来的这么轻,“悬壶济世的决心跟年龄没有关系!”乐言之道。
“……我渴了。”沉默了一下,老者突然道。
渴了?乐言之利索一回头,大喊,“爹——老先生说他渴啦——”
老者在屋子里听到后憋了一口老血。
唐依秋赶紧端了杯茶过来给老者送进去。
老者见茶没接,唐依秋只得把茶放在旁边桌子上。
“我渴了!”老者又一次加重了语气说道。
乐言之不解的一指桌子上的茶杯,“那不是茶吗?”
唐依秋突然手一拍脑门,跑过去扶乐言之往里走,“快去敬茶!这是拜师茶!”
“啊?”乐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拖着没有知觉的腿爬着进了屋,依旧是跪着,直起身从唐依秋手里接过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者。
老者咳一声,“按照规矩,理应三个响头。”
乐言之真的用脑门撞地,发出了三声闷响,老者这才慢慢喝了一口茶,“念在你这短时间的表现,我决定收你为我这一生当中最后的一个徒弟,既然为师徒,我定然会严格要求你,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我绝对不会后悔!就算为了被权霸欺压的百姓,看不起病的百姓,我也能坚持下来。”绝不后悔,为了徐三。
老者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作为师徒,你也理应知道师父的名字。记住了,我姓郑,名赫,字时颁。往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的师父是——郑时颁!”
在京城的一个酒楼包间,南宫毅在等一个人。那人还没来,南宫毅又从袖口里掏出这张看了有小半年之久的纸条。
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南宫毅现在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这半年来南宫毅也试着在柳沟镇附近寻找过,打听过一对父女的情况,就是没有乐言之和唐依秋的下落。不得已回京,整天看着这首情诗安慰自己。
包间的门轻轻被打开了,来人咳了一声提醒他。
南宫毅见到来人,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跪拜,“叩见二皇子殿……”
二皇子紧急止住了南宫毅的行礼,“这又不是在宫里,南宫兄不必多礼,还是称呼我为天泽兄为好。”
“是!”
这个二皇子从小就认识南宫毅,南宫毅小时候也经常趁着南宫射进宫的时候跟着一起去找二皇子玩,两人年龄相差不过三岁,二皇子今年二十有一。
按照规矩,男子已满二十就要取字,二皇子姓乐,名槿,字天泽。
乐姓在这时属于全国的大姓。
见南宫毅魂不守舍而且还期期艾艾的过了小半年,南宫射有些着急了,实在没辙,只能拜托二皇子给想想办法。
于是二皇子主动约了南宫毅到这家酒楼吃饭。
二皇子有一点跟他爹,就是当今的岳国皇上很像,那就是爱好私服!
刚一进门,二皇子乐槿就看到了传说中的一幕:南宫毅歪着脑袋满眼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一张纸,嘴巴还在微笑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像面前的纸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样貌绝色的女子。
这就是南宫射将军所说的困扰吧……
“果然纸中自有颜如玉?”乐槿调侃着道。
南宫毅不好意思了,急忙把纸收回袖中,“让天泽兄见笑了……”
乐槿不客气的伸出手去,“不如给我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能击败京城所有女子的字条?”
南宫毅犹豫了一下,慢慢又掏出字条递了过去。
乐槿打开,看着内容,出声念道:
“我欲乘风归去,
逃不出你如来佛的手掌心。
往日情景历历在目,
京都再繁华也不及你一串糖葫芦。
城北徐公更比不上你的明星脸,
勿道别离,我们永不离别。
担心佳人请勿挂念,
有愁忧伤的千万……不要?
好一首奇怪的诗!”
南宫毅这个时候已经脸红,就感觉被别人偷窥到了自己不想示人的秘密似的。
乐槿继续评着,“我不知道给你情诗的这家姑娘是怎么样一个人,就说这字,错别字很多,但是又觉得可以认识,或者能念的通这诗。也许这姑娘是一个喜欢自己创造字体的人?”他抬眼看南宫毅,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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