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猛点头,“非常古灵精怪!”
乐槿又继续道,“这诗的语句也非常新颖,虽说很俗,不过连起来还很有意境。还有里面的遣词造句,乍看很有诗意,细看是非常有爱意在里面,可是……我总觉得那里有不对。”
南宫毅忍着不高兴听着二皇子对他最喜欢的字条品头论足。在他眼里这是一首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诗来,意境有,情境也有,可是有人说它俗?他觉得就连那错字都错的有道理,那字本来就应该那么写,又简单又好记。
“南宫兄不如给我讲讲这个字条的来历?”
南宫毅赶紧清了清嗓子……
乐槿听完故事之后,“我总觉得这首情诗没有这么简单,千方百计留给你的,莫非只是为了告诉你他不是故意躲开你的?”
南宫毅耷拉着肩膀,“我也琢磨了快半年了,没有头绪啊……”
乐槿没有搭理南宫毅的颓废,他拿着字条横着看,竖着看,翻过来又对着阳光看,过了很久,差点把字条看烂了,“知道了!”
南宫毅惊讶的一抬头,“知道什么?”
“这字条的秘密!”乐槿得意的说道,“这还真不能专注于内容。你成天琢磨内容,怪不得发现不了!”
“秘密?”
“对,”乐槿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突然严肃的把字条举到南宫毅面前,伸出手指比划着字条里面单字的顺序,“不能按照习惯竖着看,南宫兄,你试试把这张字条每句话的头一个字,连在一起横着看……”
南宫毅顺着乐槿的比划,按个读了下来:“我……逃……往……京……城……勿……担……忧?”
字念完了。
南宫毅害怕了。
南宫毅的黎明(一)
“郑时颁?”皇上重复了一遍,“听名字很熟,莫非是……”
赵公公赶紧凑过来,“应该就是他没错。太医院左院判郑时颁,郑赫,八年前辞官归田的那个。”
“哦?没想到尽然是他收了我的儿子为徒!”皇上看向乐言之,“几年?”
“六年。”乐言之不假思索,又疑问道:“他是太医院的……左院判?”
赵公公又拱下手,跟乐言之解释,“是,九皇子口中的郑时颁应该正是当年太医院左院判郑赫,郑时颁。此人性情耿直,说不好听话就是直肠子,驴脾气。因为跟张院使观念不和,经常受到打压,自觉没有用武之地,于是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可是,院使和左院判都是什么职位?”乐言之问道。
“言之不知?”皇上反问道。
“师傅不曾讲过……所以……”
“让老奴来给九皇子讲解吧皇上。”赵公公请示道。
“好。”
“九皇子,”赵公公站在乐言之另一侧,“根据我朝的律法,也可以说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律法,太医院的最高官职就是‘院使’,是正五品官员,现在的院使是威灵仙,接下来就是‘左院判’和‘右院判’,郑赫就是当时的左院判。继续往下则是御医,官职正八品,再往下就是九品的太医们。”赵公公停顿了一下,看着乐言之是否有疑问。
乐言之频频点头,原来院使就是院长,左右院判就是副院长啊!
边琢磨继续边点头,点着点着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乐言之狠劲儿的转了转眼珠子提神。
赵公公见状看了看时辰,“皇上,看时辰差不都该准备上朝了,要么您赶紧休息一会儿?”
皇上看了看外面,“不休息了,直接走吧……言之就在我的床上睡就好,不用另外换地方,想要沐浴就直接吩咐宫女,不想沐浴就直接睡吧,聊了一整晚,想必言之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沐浴。”
乐言之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色,猜到这可能是快要到黎明了。不看还好,一看反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于是也不做推辞,脱下外衫跐溜就爬上了床,盖好被子闭眼。
没过两秒,均匀和沉重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赵公公张大嘴巴的看着这一切。
就算是平日过来的某个妃子,要爬上这张床也得彻底净身后才行。更别提其他皇子,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睡过,而这九皇子,非但不用沐浴就能睡在这里,而且好像对皇上一点惧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皇上貌似非常乐意看到九皇子这么做。
皇上,您这么宠溺儿子可不对啊!
不过,嘶……莫非皇上是想……该不会是立他为太子吧?
赵公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挥走这个盘在脑子里的念头。
皇上看着进入梦乡的乐言之,睡着了还无意识的浅浅笑着,这副像极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的相貌,那个二十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唐依秋给他生的孩子。
他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角,才轻轻走了出去。
路上,一言不发的皇上终于开口,“你派人去查一下延京县的县官,记住要不动声色,另外继续找人从柳沟镇往回查看,朕要知道言之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为什么朕曾经找过那么多次都没有他们母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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