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怔了下,“世子不是说要我们始终盯着原黔安王,免得他再受歹人蛊惑,横生枝节吗?”
心腹被郁赦这临时改的注意惊着了,实在想不明白,郁赦费了这么大功夫将宣瑞从宗人府抢了出来,竟又不盯着他了。
那不是白费心思了?!
“不用了,我另有安排。”郁赦眼神幽暗,“你们去了反而误事。”
心腹还要再说,郁赦道:“自然,跟还是要跟的,你们送他出城,待他出了城就回来,下面不必再管。”
心腹哑然:“那不是跟没去一样?”
冯管家带着太医来了,郁赦摆摆手,“我心里有数,我这还有事,你先去吧。”
心腹心事重重的退下了。
太医不敢多看多听,等心腹家将走远了才上前道:“世子。”
“之前一直忙着,没顾上问太医。”郁赦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将昨日在钟宛房中的事,隐去细节和过程,同太医含混说了下。
郁赦说的很模糊,不过太医见多识广,什么没听说过,不消郁赦多言就连连点头示意明白了。
郁赦压低声问道:“碍事么?”
“这……”太医想了下,严谨道,“钟少爷身子确实不好,但他正当年,不可能没了七情六欲,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若只是像世子说的那样,就这么一次,那是没什么妨碍的。”
郁赦眉间忧虑不减,半晌低声道:“怕就怕他不肯只是这么一次。”
太医愣了下,抬头看了一旁的冯管家一眼,“世子的意思是……”
说话间,伺候钟宛的那个小丫头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说钟宛请郁赦过去。
郁赦摆摆手打发走小丫头,好似被多大的麻烦困扰着,看了太医一眼道,“就看他现在片刻都离不了我的样子,你觉得他可能会懂得节制?”
钟宛之前明明还发着热,郁赦越想越后悔,后悔昨日不该使坏欺负他,不该多折磨他,他有气没处发,只能寻太医的麻烦,蹙眉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粘我?”
太医表情呆滞,在心里尖叫我为什么会知道?!
冯管家就站在郁赦身后,见状忙打圆场,“世子不用急,有办法!太医有办法的。”
太医心道你们房中之事,我能有个什么办法!太医忍辱负重,苦思冥想后道:“世子,不然这样……我可以给钟少爷开一点清心的药。”
郁赦蹙眉,“又吃药?”
郁赦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太医说的,钟宛身体底子不好,应该少吃药,多养着。
“不不,当茶喝就好。”太医对冯管家道,“取一点桑叶、白菊花、陈皮,用滚水冲过后佐一点蜂蜜,给病人当茶水喝。”
都是清火的温和药材,冯管家觉得靠谱,对郁赦道,“应该能管用。”
郁赦却觉得这没什么高明的,“不咸不淡的寻常去火茶而已。”
太医只得道:“或可以再加一点金银花……”
“罢了,再多药材,也只能医的了他的身子。”郁赦似忧似喜,一句话轻飘飘的否定了太医的心血,“你,医不了他时时刻刻要粘着我的心。”
太医:“……”
第80章 这朝堂之上还能不能有几句真话?
郁赦幼时在宫中长大, 偶尔有恙, 自然有专门给皇子公主们诊脉的宫中国手看顾。
后来他少年长成, 在内宫中行走多有不便,搬出宫来,就在郁王府和安国公主府两下住着, 有了病疾,都是由安国长公主的心腹太医来医治。
再后来,郁赦同郁王和安国长公主恩情断绝, 常年独居于这边别院中, 谁也信不着了,用的太医也换成了他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履历清白的几个, 这位太医就是其中之一。
在独独为郁赦效力之前,这太医也伺候过不少王公贵族, 类似的被房中事困扰的,他还真医治过。
太医不吐不快道:“其实也是有的, 大多是中年男子,精力有限,应付不了房中人痴缠, 只能同医家讨要强腰健体的药, 类世子这样反过来医治房中人的,确实是头一个……”
这话冯管家就不爱听了,“瞎说什么呢?世子是应付不了吗?!世子从来就没应付过!”
郁赦瞪了冯管家一眼,这事儿有什么可显摆的?不嫌丢人么?!
太医骇然,从来没应付过?
郁赦瞬间就没了谈兴, 起身悻悻道,“我去看钟宛,你们……去准备那个什么茶吧,聊胜于无。”
两人目送郁赦去了内院,太医翼翼小心的悄声问道:“真没有?”
冯管家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
钟宛院中,郁赦同钟宛一道吃晚膳。
钟宛已经退热了,晚膳准备的都是他喜欢的菜色,被郁赦催着,他吃了不少。
饭后钟宛摸摸肚子,不想躺这么早,正要同郁赦说说就宣瑞的事,外面冯管家送了一壶茶进来,说是特意给钟宛准备的。
钟宛一笑:“不了,刚吃的实在有点多,喝不下东西去了。”
冯管家犯难的看向郁赦,郁赦使了个眼神,冯管家放下东西就下去了,郁赦替钟宛倒了一盏茶递给他,低声道,“多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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