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缕嘲意,就知道一定是胡诌的了。
但那抹温柔又让陆一鸣没来由的泛起些不自在,若无其事错开眼神,朝陈姐说道:“你管人家老婆长什么样子?怎么不先想想自己未来夫婿在哪里。”
陈姐理都没理他,继续向金叵罗问道:“她人怎么样?脾气好不好呀?你什么时候带她来镇上让我们……”
“哎呀,你烦不烦,还没完了。”陆一鸣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来把金叵罗拽走。
再让她追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陈姐看着两人朝着后院越走越远,忽然想起来:“他还没吃饭呢。”
陆一鸣远远地摆摆手:“不吃了!”
陈姐眼睛一瞪:“饿的又不是你。”
再一看那两人已经绕到屋后不见了。
陆一鸣确定脱离了众人的视野,立马嫌弃地撒了手,他微皱起眉头:“你刚刚这么久……哪去了?”见金叵罗又闷不吭声,便又有些窝火,凑近小声地道,“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你可不要给我搞事情。”
金叵罗讥诮道:“搞事情的怕不是我。这件正事原本就不用你来。”
来了也是添乱。
“我自家的事,我爱来就来,你管得着么。”陆一鸣漫不经心地道,想起刚刚金叵罗糊弄她们的话,不由笑起来,故意打趣,“你说的高高的白白的笑起来像月亮的人是谁啊?”
金叵罗不答反问:“你跟过来倒底要作什么?”他可不信陆一鸣突然转了性变勤快了。
陆一鸣清咳两声:“我闷了,过来踏踏青。”
金叵罗笑了,眉眼间的嘲讽满满地溢了出来。
他凑到陆一鸣耳边,用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我若要做点什么,你来又拦得住?”
说得也是。
陆一鸣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难以辩驳的事实。
后退两步,心绪不宁地打量着月光下的金叵罗,莫名地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的样貌声音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
想了又想,陆一鸣还是忍不住发问:“你倒底想做什么?”
和花莫言究竟在合计什么?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陆一鸣心底难安。
“做什么?”金叵罗重复了一次,他往前迈了一大步,两手搭在陆一鸣肩上,直勾勾地看着陆一鸣,嘴唇再度凑近他的耳边,“我想……”
“嗯?”陆一鸣竖起耳朵,做足了心理准备去听点了不得的东西。
“我想……”金叵罗却低低地说道,“像前天晚上一样。”说着,嘴唇已经移到了离他上唇只有一指的距离,仿佛随时就要粘上来。
陆一鸣正想认真听他的答案,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句,浑身一阵恶寒,耳朵不知是被他口中吐出的热气还是被捉弄似的话语灼得滚烫。还没来得有发作,又被金叵罗突然凑过来的正脸吓到,当下刚刚平息不久的火气升了上来,一肘用力格开他,骂道: “去去去,滚!”
金叵罗嘴角勾了起来:“你不是说不记得了?”
陆一鸣一怔,忙一敛神色,道:“我是不记得了。”随即冷笑着补了一句,“但一看你这嘴脸,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什么算好事?”
“你不理我,就是好事。”陆一鸣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扯嘴皮子,转身要走,肩膀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着扳了回去。
“哈?”他看着脸在咫尺之外的金叵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死畜牲,你要造反?”
刚一把推开,不远处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
“天哪!来人哪!我家老黄出事啦……”
众人冲进了黄家。
黄大伯一身血泊倒在自家榻上,胸口到肚脐被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肺腑俱无。
而黄先生和他的孩子,早已不知去向。
第72章 伤口
落鸟村。
丁家隔壁的黄家, 出大事了。
黄大伯平素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怨, 无端端地惨死在自家榻上, 死无全尸。
黄家的独子常年在县城报馆上班, 家里只有两夫妇,只是近来有个外甥来投奔, 小住了一段时间。
黄大婶抽泣着说, 当晚一家人早早吃过晚饭,黄大伯说困了就先进了屋,黄大婶自己去邻居家打了会马吊, 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 人就没了。
黄大伯的外甥黄先生和他的儿子也不知所踪。
黄大婶守着黄大伯的尸体,哭得好几次背过气去。
村民们也不忍再多问, 便让人扶着她去厅里住着。
几个胆子大的凑到被开膛破肚的尸体面前,借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察看了一番。
有人惊叫起来:“有牙印儿!”
其它人也纷纷附和:“这阵势,像被咬开的……”
“奇怪,我们村几十年了也没进过野兽啊。”
“黄先生和他的娃娃该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吧?赶紧报个警。”
“路还没能通呢,怎么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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