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厚着脸皮笑了笑说:“副局,这头驴可不是一般的驴。它这鼻子,可比署里那几条警犬好用多了。”补了一句,“它很乖的。”其实是文渊死活要跟来,他真是拿它没什么办法。
见李飞云沉着脸,陆一鸣继续说道:“而且,它识字,说不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李飞云一脸的匪夷所思。他总觉得,他这个心腹,最近脑子……仿佛进了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陆一鸣向文渊使了个眼色,“立正。”
文渊立马四足并立。
“稍息。”
文渊伸出右前蹄。
“向左转,跑步,去马厩。”
李飞云见那驴果然依言左转欢快地跑了出去,不由目瞪口呆。他家的狗都没这么听话。
这时新来的法医赵东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副局,事情不好了……”他脸色像刚刚被抹了把灰似的,黑得难看。
李飞云示意他继续。
赵东来喘了两口气,在陆一鸣边上的空椅上坐下来,“那个王秀莲……”
“她又怎么了!”李飞云一听到‘王秀莲’三个字就忍不住焦躁,王秀莲王秀莲,又是王秀莲!每次出事都是王秀莲!她就不能好好当一具安份的尸体么?
“烂了。”
李飞云倒是舒了口气,一颗心落了地:“烂了就好。她早该烂了!”他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尸体腐烂了嘛,那是正常的范畴。
这一烂,可算消停了,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她昨天还好端端的,皮肤还有弹性呢,”赵东来迟疑着,“今天就烂得不成样子,像是死半个来月似的,淌地一地黄水儿。”
“没事,正常。”李飞云挥挥手,“对了,那个陈谨之有没有把他家人拉回去?”
头七都过了,陈谨之还没来领尸首。他们停尸房本来位置早不够了,这次还是特意腾了个大间来放的。要不是天气够冷,估计也是要烂得厉害。
正说着,外面就响起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局长,我来领人了。”
来者赫然正是陈谨之,他一身时髦的白色西装,驻着一根礼杖,站在门口笑吟吟。
“我来把我爹、我兄弟姊妹和那十六个姨太太领回去,葬了。”
陆一鸣一怔:“那其它的呢?”
陈谨之耸耸肩,轻飘飘:“其它的,我可管不了,送你们了。”
送?
陆一鸣笑出声,“陈公子这份大礼,我们可真是无福消受啊。”
“听说过送金送银,还真没听过送这个的。”李飞云虽不露愠色,但言语之间已有讥讽之意,“要不跟吴局长说一声,全送他得了,只要是你送的,他一定喜欢。”
“五十八具啊,”陈谨之摇摇头,一副为难极了的样子,“我只雇了十辆马车过来,哪里拉得完?”
他想了想,“这样,我出钱,你们帮忙找人找地方给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略修
第20章 气焰
花莫言在昨天的庙会上搜来不少好玩意儿,抱了整整一怀回来。
什么空竹、假面、塑糖人、纸灯笼……不胜枚举。
杂七杂八地堆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
陈姐都看不下去了:“少爷,你多大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花莫言不管不顾,兀自在那里抖空竹。
觉得屋里地方太小,索性到了院里玩耍。
把那些小玩意儿一个一个玩了个遍。
冷不丁院里的枯树上朴楞了声落了只鸟。
花莫言抬头,原来是只乌鸦。
微微一笑:“来得正好。”
兴起从一堆宝贝里挑出一只弹弓,瞄了乌鸦就开弓。
“啪!”
乌鸦惨叫一声,掉了一屁股黑羽毛,险些从树上摔下,挣扎了一下挥挥翅膀飞走了。
花莫言拍手大笑:“妙极,妙极!”
想起什么,眸底流光一转。
他觉得这宅子,有点不对劲。
之前莫老道说,这宅子虽然妖气冲天,但却是块风水宝地。
在这住了几天,宝不宝地他还真没看出来,倒是觉得这里不止妖气冲天,还有股浓烈的霉味儿。
不是发霉的霉味儿,是倒霉的霉味儿。
俗称,晦气。
不是他多心,这宅子,平常连喜鹊都不来一只。
偶尔来只鸟,不是乌鸦便是黑鹄,都不是什么好鸟。
自己出门,不是忘带东西就是丢钱。
陈姐天天起早贪黑,偌大个铺子竟然只是勉强维持生计。
而且听她口气,这大半年来,运气特别背,哪怕时不时卖个大单,也总是会发生点小病小灾要破财,总归是留不住钱。
那个陆大少爷,更是个挥霍好手,游学回来不到一年就把家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花莫言觉得这反差简直有趣极了。
问题出在哪儿呢?
寻思间,有人找上门来。
陈姐过去开门,原来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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