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哪里有什么心思吃糖,只道了声谢,做做样子舔了一口。
瞬间一股清甜从味蕾直击脑门。
还……真挺好吃的。
就在他舔第二口的时候,阿金停了下来,“到了。”
前面,正是庙会前的三岔口,出了这里,往东,就是县城了。
陆一鸣松了口气,回头正要道谢,却发现阿金已经汇入人流中,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也要谈谈恋爱的嘛
第19章 与驴为友
陆一鸣回了寓所,见文渊还没回来,不由担心起来。
正要重新出门找,就见小驴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撞进来了。
“你这是上哪去了?也不打声招呼。”陆一鸣还竖起脸教训了他几句。
反正他顶嘴自己也听不懂。
坐在案几上,陆一鸣跟小毛驴大眼瞪小眼半天,心生一计。
他找出白纸来,把几百个常用字写在上面,个个写得两指宽,写好了,纸挨地粘成小半面矮墙。
然后让文渊自己用蹄子来挑字串句。
旁边放一碗清水,不够的字再写地上。
试了一下。
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渊眼珠子一转,在墙上的字里找了会儿,用蹄子戳了戳“陆”字。
“哈哈,成了!”陆一鸣欣慰地抚了抚驴头,“来来,我们把前因后果好好捋一捋。”
因为墙上字不够多,半猜半写,折腾半天,陆一鸣可算把事情弄明白一些:看来,那个臭道士原本是在用什么邪术,要给陆一鸣和那头驴移魂。因为文渊好心相救,所以事情出了岔子。自己这才会跑到文渊的皮囊里。
心下一阵后怕:乖乖,要不是探长,现在变作驴的岂不是……?
一时对小毛驴感激得五体投地,忍不住抱着驴头亲了亲:“探长,以后天天给你吃麻辣汤面!有我一口饭吃绝不……”话没说完就被驴一蹄子蹶翻到地上。
文渊忿忿地用蹄子戳了戳墙上的四个字:“我”“不”“是”“狗”
陆一鸣捂着肚子爬起来:“我知道,你是驴嘛。”有必要这么大力踢么?这驴脾气。真是痛煞我也。
文渊又戳了戳四个字:“不”“得”“放”“肆”
“好好好,在下失礼了,”陆一鸣对他作了一揖,又忍不住碎嘴逗他,“都成驴了还计较这个。”
文渊气得直翻白眼。
哄了他半天才肯继续搭理,把后面的事情大概叙了一遍。
文渊醒来的时候跟老道呆在一间破庙里。
老道还絮絮叨叨地说:“哎,真是天公不作美,这次移魂又失败了!”
文渊正想问“什么移魂?”,喉咙里发出的却是一声“昂”。当下吃惊非小,低头自视,看到一双蹄子和一身灰毛,瞬间明白了过来。
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爬起来朝老道狠狠撞了过去,一番嘶咬。
“哎哎?”老道被撞翻在一边,似乎也发现了点什么,“难道这次,竟然……?”起身便跑。
文渊追他追到一个悬崖才停下,老道站在崖边抚须笑了起来:“小驴儿,委屈你啦!这也是你的命数。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啦。”话罢竟然挥挥手,转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留下文渊在悬崖边空悲号。
陆一鸣也是一头雾水。
老道倒底死了没有?
这么说来,自己皮囊里,进的是驴的魂?
今晚在庙会所见,分明是个举止大方飒爽的年轻人,哪里看得出有驴的样子。
难不成是个妖怪?
二人又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道法之事,他们终究不是行家,对此更是理不清头绪。
只得改日去找些得道高人,想想法子。
陆一鸣想起晚上的事,“你刚跑去哪儿了?”
文渊:跑去陈宅查查情况。反正没人会注意一头驴,方便。
“……”陆一鸣一时有些无语:都这田地了,还不忘查案的事?!
看着驴一脸正气,陆一鸣不禁生出几分羞愧,“那,查出什么没有?”
文渊:说了你也不懂。
陆一鸣:“……”竟也无法反驳。
因为他确实不懂。
文渊:睡觉。
戳完字,他就昂地一声跳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俨然一副主人样。
陆一鸣看那小床板只剩小半,搓了搓冻僵的手:“探长,我能不能……”
文渊回头瞥了他一眼,往里挪了挪。
陆一鸣如蒙大赦,也钻进了被窝,摸到一手毛。
万万没想到,他陆一鸣有生之年,竟然会和一头驴同一个被窝。
还是我家阿金好啊,皮滑肉紧。还好看。
不过,似乎,驴毛也挺暖和的……
陆一鸣迷迷糊糊地想。
隔天一大早,东区警署的人就见着文渊探长带着头驴大摇大摆进了办公室。
甚至李飞云叫他进去谈论案情的时候,他也把驴带在身边。
李飞云瞟了瞟那头驴,“宠物和牲口你先叫人带到在外面的马厩里吧?带着头驴上班,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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