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唇角一软。
陆一鸣整个人僵住了。
刚刚……似乎有什么在他的嘴角轻轻掠过。
“这个也可以给吧?”反应过来,只见金叵罗正舔着自己的嘴角在两寸之外冲他冷笑。
距离之近,使得他的虎牙也让陆一鸣看得一清二楚。
瞬间,一股怒火如同飓风席卷了陆一鸣的身心。
“金叵罗!!!”
大清早的,一声怒吼在陆宅上空响起,几乎要震落了瓦上的一层薄灰。
陈姐被对面卧房里的乒乒乓乓的动静吵醒,穿了衣服走过来敲门。
门一开,只见陆一鸣肿着左颊一脸铁青站在门内。
“……你这是怎么了?”陈姐掩着嘴惊呼,忽然反应过来,噗嗤地笑了,“你们打架了?”
“我们打架好笑吗?”陆一鸣奇怪地看着她。
其实刚才也算不上打架。
是他先给了金叵罗一巴掌,旋即被金叵罗扣住了右手。
他挣扎之下金叵罗突然放了手,他重心不稳,撞到了床头。
床头那些金属摆件摔了一地发出闹人的声响。
“可不是,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儿似的怄气。”陈姐笑得没心没肺,她瞟了眼屋里,“他人呢?”
“跑了!”陆一鸣恼火地骂了句。
见他撞了床头,金叵罗一副要笑出来的样子,还假惺惺地向他伸出手。
被他一把挡开。
然后这妖怪就笑了笑,从窗户里跑了!
魔物就是魔物,连个门都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嗯,陆少爷就是这样挖了个坑,自己摔下去了
小修
第50章 说书
陆一鸣一个回笼觉睡到下午,才被窗外的呱呱鸟叫声给吵醒。
他有些不高兴地坐起来,瞟了眼窗外。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乌鸦正在井边的枯木枝桠上跳跃。
又是乌鸦。
啧。
陆一鸣觉得有些晦气,自打开春以来,他好像就没在宅子里见过别的鸟?
他忽然有些怀念小时候窗外那些细碎动人的莺啼雀啭。
还有他的天青。
照理也早就认了宅子……也曾自己飞回来过。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
天青不见那天,陆一鸣好像是和金叵罗一起出的门。
想到金叵罗,陆一鸣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愈加烦躁起来。
恰好院子角落里传来劈柴的声音。
这宅子除了金叵罗,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劈柴了。
昨晚的事浮现在脑海里,加上脸颊还隐隐作痛,陆一鸣手不自觉重重在床头一锤,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觉得在家里呆着太闷,也不想对着金叵罗,陆一鸣换了身行头,就直接出门晃荡。
听说,县里最东面的知客酒楼里新来了个说书先生,很是会讲故事,不遣文弄墨,全说的大白话,通俗易懂,听的人只要付一文钱,就能听他讲一整天。
反正和镇里捱得近,不妨去打发打发时间。
刚进到酒楼,就听到一群人围坐在窗边连声叫好。
待人声稍歇,层层密密的人群中间才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这个故事完啦。”
众人还不舍得散去。
“这就完了?”
“这么快?”
那个宏亮的声音答道:“然也。好故事只在妙,不在长。”
“说的也是。”
“再来。”
“先生再讲一个故事吧!”
那人才悠悠地笑道:“趁我的酒没喝完,那我就再讲一个。”
人群中一个打扮得像模像样的发话:“小二,给先生添几壶酒!酒钱我付了!”
其它人也纷纷道:“小二,上几碟下酒菜给先生!我们付钱。”
“先生,这个故事,叫什么?莫非也像上一个,没有名字么?”
“故事嘛,为什么非得要有名字?”那人说道,“我就不喜欢起名字,只是为博诸位一笑。”
“好好,无妨。”
“先生,说吧!”有人终于忍不住催起来。
陆一鸣站一边听他们聊了会儿,也不由起了兴致。
那个中间说话的,八成就是那个新来的说书先生?
也凑过去,朝人群旁边的听书箱子里投了一文钱。
坐在不远处角落的空位上点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
反正这个说书先生声音嗓门听着挺大,他在角落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先生,定场诗!”
“定场诗我就不唱啦,一天唱一次也足矣!”那说书先生悠悠道,说起话来开始腔调十足,娓娓道,“这个故事,还得从上个故事中那个富甲一方的方家开始说起……”
“刚才那个故事里富甲一方的不是黄家吗?”
“对呀,我也记得是黄家。”
“嗬嗬,管他黄家方家,反正就是他家!名字就是个代号,我讲故事,最不喜欢记人名了!”说书先生不恼不愠,抑扬顿挫地讲起了故事,“这个方家,起先是靠做绸缎起的家,布庄生意做大了,就开始倒卖茶叶,适逢清军入关,兵荒马乱的时节,趁茶户们逃难低价购了一批明前茶,送给了一个镶黄旗又恰好爱茶的王爷,有了这番缘由始得宠幸,由此在清初就站稳了脚跟,渐渐垄断了当地的布庄和茶叶生意,此后飞黄腾达,此下不表。但我这个故事,要讲的是方家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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