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那不是晏良的男宠吗?跟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是……是我儿弄死的……”
“他是不想活了吗?”
何琛趴跪在地上:“我儿一时糊涂,闹出了人命,下官实在没法子,才来求殿下救命。”
“求本王?本王怎么救?晏良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皇子的人他都敢玩?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
“殿下救命,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出事啊!”
“他玩的时候怎么不怕出事?这事本王帮不了你,你去求求大理寺,说不定施明肯帮你。”
何琛声泪俱下,将今日之事悉数告诉了晏宣,道:“下官只能暂时先稳住施大人,若不是没法子,下官怎么敢来叨扰殿下。”
晏宣问:“也就是说,有一伙人在暗中盯着这件事,威胁施明查案?”
“正是。”
“会是谁呢?不过一个男宠而已,有谁会想为他申冤呢……”晏宣陷入沉思。
何琛试探问:“会不会是良王?毕竟是他的男宠,惨死街头,想报仇也不为过。”
“那你儿子就真完了,本王的十二弟城府深的很,先前本王派杀手去探他的底细,不料却铩羽而归。”
何琛忙道:“那便更要密切关注此事了,若真是良王暗中推波助澜,我儿入狱,下官与殿下之事……恐怕……”
晏宣使了个眼色,何琛及时闭嘴。
“罢了,让本王好好想想,此事牵连甚广,需好好想个法子。”
“谢殿下。”
“退下吧,本王乏了。”
“是。”
何琛退下后,美人又回到帐内,娇柔的伏在晏宣身上,问:“殿下果真要帮何大人吗?”
晏宣伏在美人胸膛上,道:“有什么办法,何琛那个老头子,儿子就是他的命,何元要是出了事,保不准他回头反咬本王一口,且六部之中,只有户部肯支持本王,本王也不能弃之不顾。”
“而且”,晏宣咬住美人的胸:“本王也想看看,本王的十二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美人哎呀一声,软了骨头,问:“那王爷准备怎么做?”
晏宣将人按在身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爷你坏!”
两日后,大理寺正式将柳七之案交由刑部,交由刑部,便表示此事将由朝廷介入,大理寺便置身事外。
施明自然是乐呵的。
深山幽谷里,晏良燃尽最后一纸沓纸钱,静静的站在两座坟前。
坟前各有一块碑。
一块写着,爱妻柳柔之墓。时日已久,风吹雨淋过后,墓碑有些破旧了,只是那鲜红的字迹依旧,可见生人如何用力的刻下不舍。
另一块则是新刻上去的,墓的主人,名叫魏游。
两座坟并在一起,坟里的主人长眠于此,如他们生前一般如胶似漆,千载过后,深情犹存。
“案子已由大理寺交由刑部,再过不久”,晏良摸了摸冰凉的墓碑:“你们就能瞑目了。”
“殿下,天凉,回去吧。”管家将披风披到他身上。
晏良呼了一口气,瞬间结成一片白雾,山间亦打了白茫茫一层的霜,晏良搓搓手,揣进袖中,踩着枯枝败叶回程,嘴里念叨着:“凛冬已至。”
还有一句魏游生前总爱说的话,“生同欢,死同穴。”
回到府里,晏良解下披风,坐在漆案前,捻着一块梅花糕问:“霍孤走了几天了?”
“回殿下,三天了。”
“三天……”晏良将梅花糕放入嘴里,有点潮了,他问:“怎么是苦的?”
管家道:“许是放的久了,殿下还是别吃了,小心吃坏肚子。”
晏良笑笑,将盒中剩余几块全部吃完,拍拍手上残渣,道:“看来他是不打算回来了。”
“殿下……”
“不回来也好”,晏良目视远处,“省得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殿下的心思……霍公子会明白的。”
晏良抚摸着手腕上那串玛瑙珠子,整日贴着人的肌肤,珠子温乎乎的,他笑道:“明不明白,也是本王的人,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管家也笑道:“殿下一向英明。”
想要的,从来会得到。
第 11 章
五年未见,沈鹤日日跟在霍孤屁股后面转悠,指点他练剑,念叨个有的没的。
“小孤,剑练的如何?”
霍孤拿剑的手一抖:“还行。”
“娶媳妇了吗?”
霍孤手中剑直直掉下来,弯腰捡起来,道:“未曾。”
“可有心仪之人?”
霍孤:“……”
沈鹤来了兴致:“有?谁家姑娘?”
霍孤往他后面一看,道:“盟主。”
沈鹤猛的回头,再一转身,霍孤已经不见了,他骂了句:“小兔崽子。”
晚间,沈鹤与楚澜聊天时,问起:“小孤心上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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