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疑惑:“小孤有心上人了吗?”
沈鹤的眼神像是要杀人:“我让你替我照顾好他,你连他心上人都不知道是谁?”
“……我再怎么照顾……也不一定知道谁是他心上人啊……”
“这么些年没点苗头?”
楚澜摇摇头:“没有,或许是离开盟里这几个月,遇到了谁家姑娘吧。”
沈鹤摸摸下巴:“那他不跟人家姑娘双宿双飞,又回来作何?”
楚澜试探道:“姑娘看不上他?”
沈鹤一巴掌打到他头上:“我的徒弟,谁敢看不上?”
“是是是”,楚澜又道:“那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楚澜道:“小孤离开这几个月,一直待在良王府。”
沈鹤震惊:“难不成他看上了良王妃?”
楚澜眼睛一撇:“良王好男色,至今未立妃纳妾。”
说完两人一愣,同时出声:“好男色!良王!”
深更半夜,霍孤的门板响个不停。
相比沈鹤和楚澜的火烧眉毛,霍孤显得极为镇定,“何事?”
沈鹤牵着楚澜进屋,端端正正的坐下,问:“你那心上人是谁?”
沈鹤脸色极不好,明眼人这时都知该编个话避过去,偏霍孤连撒谎都不会,他只会选择不答。
“良王?”
霍孤依旧不答。
沈鹤恼怒,骂道:“我教了你那么多年,是让你去行断袖之癖的吗?”
“师父与盟主亦是如此,为何我不行?”
“你跟我比?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你呢?六尺黄土之下,你如何面对霍家列祖列宗?”
霍孤抬眼:“师父不是说我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吗?”
“你还敢还嘴?”
霍孤答:“徒儿不敢,只是师父未免太不讲道理。”
沈鹤气的拔剑指他:“你若执迷不悟,你我师徒便从此决断!”
霍孤不卑不亢:“师父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却忘记了,徒儿做错了什么,师父要拿师徒情义逼迫?”
“你与良王扯上关系,便是错了。”
“若不是师父让徒儿去杀晏子瑜,徒儿毕生也不会与他扯上关系。”
“我可没让你与他行苟且之事!”
“何为苟且之事?我与他情投意合,与师父和盟主并无异样。”
沈鹤笑道:“好一个情投意合,看来你是打死不愿回头了?”
“徒儿并未做错,何来回头?”
“好,好啊,从此你我师父二人……”楚澜及时捂住他的嘴,道:“小孤,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再说。”
沈鹤被拖走,掰开楚澜手指喊:“你若执意如此……就当没有我这个……”
楚澜顺势关上房门,拉着沈鹤走了,声音再听不见,房里瞬间安静。
霍孤弯腰捡起剑,摸摸自己脖子,方才沈鹤拿剑指他时,不小心割破了点皮,流血了。
师父从未拿剑指过他。
沈鹤的话何意?为何他不能与晏良扯上关系,为何说他对不起霍家列祖列宗?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
霍孤一概不知。
沈鹤气的发抖,嘴里念着:“我要与他断绝师徒关系。”
“忘恩负义!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他竟为了一个良王与我顶嘴!”
楚澜倒了杯茶给他:“冷静,冷静一点。”
沈鹤一掷杯子:“我怎么冷静?他与良王是断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
“良王是皇子!皇家之人,眼里只有天下与权谋,没有情爱。”
“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他。”
沈鹤一瞬冷静:“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忘不了他。”楚澜一字一句:“霍家的子孙,就该走正道,娶妻生子,延续霍家血脉,不能断袖,他当年走错了路,你便不许小孤再走上同样的路。”
沈鹤皱眉:“你怎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吗?你有意让小孤去接近良王,可一听小孤对良王动了心,又让小孤远离他,从始至终,小孤可知道分毫,你还打算瞒他多久?”
沈鹤叹口气:“这些事,知道了有什么好。”
“孰是孰非,也该小孤自己来定夺。霍孤不是霍羽,晏良也不是晏广。你不能因为霍孤姓霍,便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他。”
沈鹤一言不发。
楚澜道:“我言尽于此。这么多年,你也该清醒了。你想做什么,我依旧会护你,只是这亲……不必成了。”
沈鹤猛然站起来,而楚澜不做理会,已经走出门了。
一方小院,三种心思。
二十年了,楚澜等了二十年,等了一场空。
翌日,沈鹤将霍孤叫到房中。
“昨日师父话说重了,别往心里去。”
“徒儿明白。”
“坐吧,有些事,该跟你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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