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想了想,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不好继续无理取闹了。
他咳了一声,还不待说话,凤长曦那双清丽的眸子又写满了担忧。
苏情斜他一眼,以前也没觉得凤长曦长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却觉得那张脸怎么看都不顺眼,脑海中莫名冒出了“祸水”两个字。
“你先喝粥好不好?”凤长曦见他不说话,赶紧把桌上一直用灵力温着的药膳端了过来。苏情闻了味道,又用勺子搅了搅,发觉确实是补血养身的粥,这才就着他端的姿势慢慢吃了。
“他找你何事?”等粥喝完了,苏情便继续问。
这回凤长曦没有再迟疑:“他来问我王氏父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情挑了挑眉:“那你如何回答的?”
凤长曦:“自然与你无关,是我做的。”
见他一本正经的偏袒自己,苏情心里终于舒服了点,面色也缓和多了。他靠在软垫上,又想起了那个村子:“那具活尸被你毁了,其余的呢?”
“我已在那个村子布下灵障,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一切等你伤势好些了我们再去确认?”凤长曦征求的看着他。
苏情点点头:“那这四天都没有其他动静么?”
凤长曦:“这四天我都守着你,幽儿则是去盯着周惊羽他们的动静,其他的暂时都没什么。”
苏情又问:“伤我的那把剑你可有带回来?”
凤长曦从乾坤袖内取出那把黑剑,却不许苏情触碰:“这把剑会吸收鬼气,你的休宁便是被它斩裂了。”
“裂了?!”苏情闻言一惊,凤长曦指着他左腕上的蛇形手镯,他这才发觉手镯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痕。他催动剑诀,休宁化为剑形浮在半空,细薄的剑身上有一处明显的裂痕,以往那盘桓于剑身上的红光也变得黯淡。
“这怎么回事?他砍我时并未察觉到休宁有异。”苏情心疼不已,休宁是白谪传给他的,最特别之处就是可以接纳他体内并存的灵力和鬼气,也是他唯一可以驱使的剑。
手指轻轻抚过那处裂痕,能明显感觉到那一段的鬼气停滞了,气的他直咬牙。
“这把黑剑并非凡品。”凤长曦指着黑剑的剑柄处让他看,苏情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用篆文刻着的两个字。他疑惑道:“修……宁?”
凤长曦蹙起眉,此刻必须告诉他一些事了,否则苏情继续一无所知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和伤害。
“这剑叫修宁?”苏情讶异的看着他。
凤长曦坐在床边,目光有些沉重:“灵隐,白先生是否从未对你提起过他的师从?”
苏情呐呐的点头:“我问过师父很多次,但他从来不提。”
凤长曦斟酌了一下:“那你可知,当今仙门百家中,在百年前有过一位飞升之人?”
苏情:“这我知道,但师父不曾说过那人的名字。只说这是百家禁忌,人人不得议论。”
凤长曦:“白先生之所以如此避讳,也许是怕你知道以后对那位君上有什么误解吧。”
苏情被他说的更懵了,抓住他的袖子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那人是谁?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凤长曦叹了一气:“那位君上姓白,名唤修宁,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南岳白氏的副君,也是你的师公。”
“南岳白氏?为何我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苏情疑道。
“那是因为白氏当时受修宁君上所累,最后仙府被毁,连带着存在过的证据都被抹去了。”凤长曦语气很平静,但这样的话却像平地惊雷,炸的苏情脑海中一片空白。
凤长曦见他失了神,便将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一直到苏情缓缓的转动眼珠子,他才继续道:“我猜测,这把休宁剑应是白先生以修宁君上之名定的。而他之所以不对你提,是因为修宁君上心悦了鬼道之君昊渊,最后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苏情停顿了好一会才消化了凤长曦说的,他很快找到了重点,语气也焦虑了起来:“长曦!你把事情完整的说一遍!快点!”
凤长曦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将当年那件事娓娓道来。
那时的白修宁曾是仙门百家之光。
每位宗主都有一位副君相扶持,而白修宁便是当时南岳白氏的副君,君上的尊称因他飞升而得。
白修宁乃天纵英才,年纪轻轻便修为了得,一路进阶毫无障碍,不知惹红了多少人的眼。而他又生的眉清目秀,俊逸非凡,虽天资卓绝,却性子温润,从不看轻任何人,这便造就了无与伦比的好名声。人人都道白氏是因他而占尽荣光,得享百家之首的荣耀。
这样一颗璀璨明珠,无论是放在三界的哪一处,都该是华光万丈,前途无量的。可偏偏他遇到了命中的克星,鬼道之君昊渊。
白修宁与昊渊之间的事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只因这事当时成为了修真界最大的耻辱。
堂堂君上却与鬼君结为爱侣,这让白氏情何以堪?让百家情何以堪?让那些以白修宁为榜样与荣光的正道中人情何以堪?
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百家联合声讨鬼君,白氏威逼白修宁亲手杀了昊渊以证维护正道之心。白修宁自然不肯,他愿意脱离白氏,舍弃君上之荣,只求百家放过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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