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下想一同去看看百姓什么反应吗?”江逾白问他。
“好。走吧。”谢恒临吃完了,筷子一放站起身说。
“下官还没吃饭……”江逾白拿着勺子无奈笑了下。
谢恒临一看见他看着自己笑就心砰砰跳,胡乱道:“一顿饭而已,待会儿回来再吃也不晚。又不是小姑娘家。”
“殿下,您刚才还担心江大人没吃饭,让我们去找找……”飞羽拿着包子大口吃着说着,被一旁暗卫捅了捅腰,才发现自家殿下面色漆黑如锅底,赶紧闭嘴了。
江逾白笑容愈发明显。
城中贴布告的几处前面都站满了人。尤其是灾民们,三五成群在商量着要怎么办。
见江逾白来了,百姓们都围了上来。
“知府大人,我们真的只能在楚州落户了吗?”一个大婶衣衫褴褛,面容愁苦道。
“宣州水患平息后,你们想回去就回去。现在只是担心冬季严寒,怕大家受冻。”江逾白说着,把一个凑到前面来的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女孩抱着江逾白脖子咯咯笑。谢恒临矮江逾白许多,站在江逾白背后时身形完全被江逾白挡住了。于是他撇撇嘴,朝小女孩做了个鬼脸。
“大家还可以同村的,同乡的,选几个人回去看看。若是房屋没事,当地洪水平息,且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便可以回去。”江逾白对众人说着话,怀里小女孩突然“哇”地一下哭起来。
江逾白把小女孩放在地上,从身上摸出一块糖塞到她嘴里,小女孩才停止哭声,跑去找父母了。
“大人……我们家在山脚下,山洪已经把房子冲走了。现在想在楚州安家,可是没有那么多钱用来盖房怎么办?”一名年轻人凑上前来问。
“若是决定在此地落户,可以先去官府报个名字,登记在册的将来官府会发一笔钱。到时大家可以用这笔钱盖房,若是人手不足,还可以请本地百姓帮忙。”谢恒临站出来说。
“嗯。但银两数额不会太大,仅够盖房而已。各位下定决心在此住下,明日便可去登记姓名,领了农具开荒种田。若是有人拿了钱用在他处,也欢迎大家告发,重重有赏。”江逾白沉吟了下,补充道。
“谢知府大人,真是谢谢知府大人……”众人十分欣喜,原本被告知家乡可能再也回不去的伤心也被冲淡了几分。
两人继续从城西往城东走去,周围没人了,江逾白才笑道:“殿下怎么还吓唬小孩子。”
谢恒临还以为他不知道,此时一听这话耳朵都红了,轻轻“哼”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傍晚,两人刚踏进院门,便看见宁如许被隔壁大婶拉着聊天,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谢恒临走近了才听出来,原来大婶是来说媒的。
“江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梁婶子看您不在,拉着我要给我说媒……”宁如许叫道。
江逾白脚步一停,转身要往外走,谁知那梁婶子健步如飞,一把上来拉住他胳膊,站在门口就开始说起李员外家的姑娘和城南朱秀才的姐姐。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谢恒临和宁如许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听呆了。
原来这城中,居然有如此琴棋书画精通还能歌善舞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美人。
“诶,婶子,这李员外家的姑娘与朱秀才的姐姐,当真那么好?”谢恒临好奇道。
江逾白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李员外家的姑娘脸上好大一颗痣。
梁婶子赶紧说:那是旺夫的痣。
江逾白又说,那秀才的姐姐大我九岁。
梁婶子道:女大三抱金砖!
谢恒临和宁如许这才明白这梁婶子一张嘴是瞎说的,于是笑得前仰后合看江逾白被缠得无法脱身。
最后好说歹说,总算把这爱做媒的隔壁婶子请走,江逾白头疼道:“这婶子人挺好的,就是说媒上瘾。”
宁如许问:“那大人都二十有八了,为何还不娶妻?”
谢恒临觉得今天的江逾白有些过于温柔了,他也没想那么多就傻傻跟着高兴了一天。这会儿听见这话他心里一沉,垂着眼假装看路,竖着耳朵听江逾白怎么说。
“下官在等……命中注定之人。”江逾白衣袂飘飘,神秘一笑,扇着扇子回屋了。
当晚吃饭时,江逾白坐在谢恒临身边,给他夹了好几次菜。
有几样菜谢恒临很不喜欢,但被放到碗中只能吃下去。桌子上人多,他怕动静大了别人会发现他与江逾白的不同寻常。
况且,他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拒绝江逾白,只会傻乎乎心动。
谢恒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嘴里一根菜叶嚼了半天,越嚼越觉得味道奇怪,实在咽不下去。
江逾白见了,又把他碗里的菜给挑走了。
桌上几人埋头苦吃,皆拼命装出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唯有飞羽将军不知前因后果,惊讶道:“江大人怎么还在我们殿下碗里抢吃的。”
谢恒临正不好意思呢,听到这话顿时想拿馒头把他嘴堵上。囫囵把嘴里青菜吞下,喝了几口汤,谢恒临假装自己吃饱了,便落荒而逃。
第二日清早,江逾白敲响了他卧房的门,问他想不想去一个纳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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