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江的也忒好看了点。”秋涵眯着眼,刚说完这句话,猛地松开了手里的箭。
“得嘞。”
和江逾白缠斗的一人倒地身亡。她得意一笑。
配合的蛮好的嘛。
正要再抽出一支箭时,那些死士里有一个人往这里看了一眼。
“不好。”秋涵矮了身子,跳下屋顶,疾步绕路跑去街对面的屋顶重新找了位置。
等她再次在拉开弓箭时,大惊失色,其他死士都已经一命呜呼,只有现在还背对背站着的两个人极难应付。
江逾白面色苍白,几次躲避时速度看起来有些慢,看起来像是受了伤。而她一个从小相识的朋友此时捂着腰上的伤坐在墙根处,一手把剑插进地里,撑着没有倒下。
秋涵忙瞄准了下面的两人,但那两人一下子似乎一瞬间就意识到了,猛地分开,各自与他们这边的两人的身形再次纠缠在一起。
眼看着靠着墙根坐着的好友越来越虚弱,秋涵急得眼睛通红。正在这时,江逾白突然双脚在旁边墙上一蹬,借力踩在对方肩膀上,飞身而起。
那人捂住肩膀后退一步,发现自己暴露在秋涵的视野中,刚要闪身离开,秋涵一箭拉到底再放开,箭便适时地刺进他眉心。
只剩下一个人了,秋涵分神又看了一眼好友,他快要倒下去了。
还剩下的这一个人身上也挂了彩,江大人他们四个人应该可以应付。
秋涵想着抱着弓箭跳下去扶住好友,也不管现在战况如何,背起人就走了。
江逾白被这小姑娘背着人就跑了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幸好,他们四人合力没多久便割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满地都是血,连空气中也是血腥味。任谁经过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江逾白让那四个年轻人先回去,拜托了他们想办法让人来把此处的血迹弄干净,明日天亮前就要抹去一切痕迹,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
而他独自去了附近一栋破楼中。
腹部的伤口有些深,还在流着血。江逾白皱着眉把事先准备好的绷带给自己缠好,又把藏好的衣服换上,一把火把染了血的衣物都烧了。
回到府中,匆忙在伤口上倒了些金疮药,江逾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咬着牙重新找了绷带缠好,换上一身朝服上了轿子往皇宫而去。
今晚要在宫中找了事拖住霜儿。他想着。
夜晚轿夫们看不太清楚路,有几段路轿子不太稳当,江逾白在轿中隔着衣服摸了摸伤口,感觉似乎有些渗血了。
总算到了宫门口,他一下轿子便见跟着霜儿的太监小石头带着人快步往外走。
他刚要打声招呼,那小太监便道:“江大人,正巧在这儿遇见您了。殿下要见您,劳烦您跟小的们赶紧进去吧。”
一路跟着小太监往里走,江逾白一手虚虚捂着伤口,疼得皱着眉头。
他一迈进门槛,谢恒临便叫众人都退下,偌大的殿内只留他们两个人。
“霜儿?”
见谢恒临一直背对着他不说话,江逾白开口道。
“那天我在你家见到的那个小太监,为何会突然被调到我父皇身边?”谢恒临问。
果然出事了。
江逾白只能说:“我也找人查了,但没有查清楚。”
“为什么他一到我父皇身边,父皇就生了那么严重的病?”
“我事先不知情,事后和他更是从没来往。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江逾白解释。
“你不知情?”
谢恒临声音虚浮,话音不知是哭还是笑。江逾白听得心里难受。
“江逾白,你想要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对我父皇下手?若不是今日见到那小太监,我还想不到这事也和你关系!”
“上一世你在宫中,我十五岁父皇便撒手人寰。这一世你不在宫中他就好好的,你一回京城才短短几个月他就病倒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谢恒临转过身,猛地将手中长剑抵在他脖颈上。江逾白没有动,那剑锋在他皮肤上划出一条细细血痕。
“那天你是第一次见他,我也是。他是厨娘从前在楚州的邻居的孩子。在那唯一一次见他之前,我连听都只听厨娘提起过一次。”江逾白看着他,目光从容。
“不过霜儿若是不信我。我解释什么都没用。”江逾白说完闭上眼,等着谢恒临一剑刺破他喉咙。
若是有一天能还了霜儿一条命,从此互不相欠也挺好。
“你以为我不敢吗?!”谢恒临被他毫不反抗的态度激怒,手中更用力几分。
有温热的血流了下来,江逾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动也不动。
“上一世那几年下过毒,我很后悔。后来停了后,看霜儿与寻常孩子相比只多几次小病,以为没有大碍,救得过来,没想到后来两年严重成那样。我真的恨不得每日被病痛折磨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做错了事。”
“后来霜儿不在后,那封要禅位给我的诏书被我烧了。最后是从宗室中找了孩子抚养长大的。”
谢恒临握着剑柄的手不住地抖。
“我没想要皇位。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想要霜儿高兴,霜儿好好的。哪怕……哪怕和别人已经成亲有了孩子,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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