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奴_七六二【完结】(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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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非鱼装模作样,准备将阳物抽出,声音带笑,磁xing而沙哑,问:“乖孩子,不要了么?”

  这细微的摩擦激得白马一阵颤抖,“别出去!别停……唔!你、你一定是……给我下蛊了……妈的!”白马彻底不要脸了,反手搂住岑非鱼,夹紧他的腰杆,整个人如蛇一般,缠上了对方的身体,“我怕你么?老东西!嗯……”

  岑非鱼却故意要戏耍白马,半天只动了两下,同白马玩着唇舌追逐的游戏,道:“你才是给我下了蛊,让我这样喜欢你。”

  白马yù火中烧,几乎要被岑非鱼弄哭了,把脸埋在岑非鱼颈间,低声道:“二叔,给我吧,我想要你。”

  岑非鱼眼中瞬间串起两股火苗,深深cha入白马体内,不断地亲吻他,掰着他的下颌,让他同自己一道望向铜镜,一面说:“看那边,你在被二叔gān呢。二叔gān得你舒服么?”

  白马眼角滴下因yù望刺激而产生的泪珠,看见镜中自己同岑非鱼紧紧相连,对方深深地cha入自己,一下下地猛烈撞击,止不住地心动,捧着岑非鱼的脸颊,回吻他,道:“这下……你可……唔……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二叔。”

  岑非鱼柔声道:“乖了,二叔一辈子疼你。”

  院中,周望舒一步杀一人,剑光如幽冥鬼火,萦绕在刺客身边。

  鲜血喷涌,雪地被染得鲜红。

  最后一名刺客的脑袋,滚落在周望舒脚下。

  周望舒振剑掸落血珠,收剑入鞘。

  此刻,万籁俱寂,建邺城中的百姓们,合家团聚。周望舒的面前,却只有茫茫白雪,唯一尚带着些余热的,便是此刻死后不断流出的鲜红刺目的血液。

  周望舒微微侧目,望着远处明huáng色的窗扉上,两个纠缠在一起、不断律动的人影。他人生中头一次,不是感觉到迷惘,而是忽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寂寥与悲哀。

  周望舒仰天冥思,止不住地想:天地悠悠,qíng为何物?

  第86章 前夕

  白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闻见从窗fèng里钻进屋的饭香,才本能地爬起chuáng。昨夜,他同岑非鱼初尝云雨,不知节制,一夜过后,腰酸腿软,不留神便摔倒在chuáng边。

  “老狐狸jīng!”白马爬起来,视线不经意地掠过chuáng下,发现chuáng底放着一口奇怪的红木箱子,箱子不大,盖上没有灰尘,应当是刚放进去不久,“他还能藏什么东西?”

  白马好奇心旺盛,当即把箱子拉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装了一整箱的书。他捡起最上头的一本书,随手翻了两页,看不懂字,只能认出扉页上的图画,是两个男人在打架,“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他又翻了两页,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奇怪极了,自言自语道:“见过藏私房钱的,没见过藏私房秘笈的。可是,岑非鱼若是新得了什么好东西,断不会藏着不给我看。莫非这是什么歪门邪道?我得找个人来看看。”

  白马把书往chuáng上一放,才发现chuáng单和被子都已换了新的,屏风上挂着件崭新的朱红长袍,和岑非鱼爱穿的那件形制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小,当是为自己量体而裁的。

  “可他并没有量过我的体长。”白马咕哝道,渐渐脸红起来,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昨夜的qíng景。他用力抖抖脑袋,甩得头上铜铃叮当响,推开窗户,想要chuīchuī冷风去火起。

  庭院中,面色煞白的陆简正独自铲雪。

  白马随口问:“陆大哥,他们欺负你?”

  “别别别!我可当不起少爷这样称呼。”陆简扔掉扫帚,一步蹦到窗前,极神秘地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两眼一瞪,表qíng极为夸张地比划起来,“老子清早醒来准备逃跑,不!是准备告辞。谁想一走出厢房,嚯?满地人头!我是个好山匪,谋财害命的勾当可从没做过,前次实在是色迷心窍,呸!前次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上有……”

  白马从来不喜多管闲事。他打量着陆简,看这人身材劲瘦,是个有武艺的,又见他相貌英俊、双目有神,不像普通山匪,再加上知道他是白马军的后人,实在不忍见他被埋没,故而下定心思,要把陆简从土匪窝里拉出来。他打断陆简,问:“你识字么?”

  陆简点头,道:“我原本还是个读书人呢!谁成想,一夜间成了反贼的家眷!我爹如何会谋反?”

  “你记住了,你爹是英雄,他没有谋反。”白马说罢,眼珠子骨碌一转,见四下无人,将刚才发现的“秘笈”拿过来,随便翻至一页,递给陆简,“请你把这页读给我听听。”

  陆简想着许有转机,接过书,即刻朗声诵读:“切忌急躁冒进,若直捣huáng龙,受者定有损伤,重者致血流不止。何解?”

  白马听到“血流不止”,立马警惕起来,“你往下念!”

  陆简以为白马在验证自己所言真假,故而读得越发认真,毫不思索地念:“行事前,须知己知彼,依我所言行三番试探。其一,轻抚其面,若受者未躲闪,则知其亦有意于此。”

  白马喃喃道:“什么邪门功法,竟要摸人的脸?”

  陆简:“其二,轻吻之,若即若离如渔夫垂钓,切忌急迫而打糙惊蛇。凡人皆有弱处,鼻梁、眼角、耳廓,俱可一试。”

  白马渐渐觉出不妥。

  陆简的脸也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读着:“其三,单指探其xué。可先沾少许膏脂以润、润滑。这、这不是《品阳宝鉴》么!”

  白马的脸“蹭”地一下烧得通红,一把夺过书扔到地上,故作镇定,问:“你也看过?书上还说了什么?”

  陆简读得口gān舌燥,舔舔嘴,道:“这书流传挺广的,教没经验的人如何行龙阳之事,我也就是在别人那看过一眼。我依稀记得书上说,头次行房要慎重对待,在chuáng上不如在别的地方,譬如靠窗的条几啦、饭桌啦。还要说些不要脸的话,什么‘爹gān得你慡不慡’这类的,有些人脸皮薄,说不出‘爹gān你’这样的词,可用‘叔叔’替代,还要问……”

  “够了!”白马简直哭笑不得,合着昨夜岑非鱼原是拿自己来试手了?他个三十多岁的在室男!

  陆简莫名其妙,问:“放了我,成不?”

  “这不行,没得商量。”白马趴在窗台上闷头大笑,拍着手里的书,吓唬陆简道,“白马银枪岑非鱼的威名,想必你是听过的,他看上你了,准备带你回青州当压寨相公。这人财大气粗,脑子还不好使,不过各方面功夫都不错,你只要跟了他,十个周望舒都动不了你!”

  恰在此时,岑非鱼做好了饭,见白马还未起chuáng,便举着托盘前来献殷勤。未料,他刚刚走到院中,便见白马趴在窗边,笑嘻嘻地同那姓陆的小流氓说笑。

  他本就觉得自己昨夜没表现好,自己只看过书,免不了照本宣科,依照书本所言,说了些粗鄙流气的话,显得自己多有经验一样!他心下忐忑,一怕白马嫌他不矜持,二怕白马以为他在外有多少风流债,故而大清早就落荒而逃,跑进厨房躲着。

  岑非鱼一颗三十多岁的在室男的心,正思绪万千,猛然见到白马同别人亲热,登时就炸了!他一把扔了托盘,喝道:“你们gān什么!”

  白马把《品阳宝鉴》拿在手上拍了拍,道:“读书,这是你的么?”

  “什么玩意儿?”岑非鱼一把夺过白马手中的书,待他看清封面上那四个大字,险些两眼一黑昏过去。他把书往陆简怀里一扔,打定心思要耍赖,嚷嚷起来,“陆简你个王八蛋!哪儿弄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书?有力气看这种书,没力气gān活?”

  岑非鱼说着,沿着来时的路,同手同脚地倒着走了回去。

  陆简根本没注意岑非鱼在说什么。他听完白马的话,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及至吃完饭,他看岑非鱼的眼神仍是异常复杂。

  ※

  过了年关,天气开始回暖。

  行商坐贾,俱已开始新一年的忙碌。

  建邺码头,船只成群,往来行人渐日增多,兼有大批江湖人从五湖四海赶来,准备参加上元节开始的武林大会。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同一个地方——石头城。

  汉末三国纷争,建邺称秣陵。孙吴在秣陵城西清凉山修筑烽火台,防范曹魏侵攻,而后驻军渐多,清凉山上一个小小的烽火台,慢慢发展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青石城寨。

  chūn去秋来,曹氏代汉,梁周篡曹。时至今日,石头城早已荒废,城中只余一个兵站,属淮南王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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