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癸道:“皇上息怒,林姜武功差点可是脑子聪明赛过诸葛亮,能做大事。”
林姜父亲以前是朝中大员,先皇很宠爱,所以从六岁做太子时林姜也是伴读之一,相对萧琮邑,好像先皇对他更好些,的确是聪明透顶。后来不知怎么他父亲死了,林姜也被赶了皇宫出去。
多年未见,从前壮实的人变成小白脸了。
他选了四五个人就是不要林姜,最后耐不住赵癸极力推荐,就答应一同用了。
没有过多交代,余下几人散去后,萧琮邑心事重重离去。
未走几步,抬头就看见迎着黑夜鬼一样矗立着的李孤,吓了一跳。
萧琮邑心里本身就没底,见过顶级高手很难再看得上其他人,见到李孤立刻走去故意说道:“孤卿,这些都是顶尖高手,以后朕就不需要你了,哪日你再放肆,立刻取了你的脑袋。”
这次李孤手里没酒,错过萧琮邑的身子走到赵将军和林姜身边,打量一番又看了下余下五人。
还没伸手几个人就摆出架势。
的确是高手啊。
普通剑客和他对打五招之内,他们还可以十几招才败下阵。
萧琮邑看着情景心里默默骂一通,当然咒骂李孤这个家伙,还是要好声说道:“孤卿过来,你们都回去。”
李孤走过来萧琮邑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孤卿,朕可知道你去御膳房拿食吃,未昭告天下,不然朕的爱卿偷食传出去名声扫地颜面何在?”
李孤不提这事随身拿出一本书,放在萧琮邑手里:“这是道法修身之书,靠人不如靠己,信人不如利用,你熟读圣贤理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
萧琮邑接过翻阅几下,真有些学武之术,想必他送来的东西一定是好玩意。
“书浅显入深,你不比急于一时,慢慢看即可,到时别忘了还我。”
萧琮邑正色严肃:“我还是想你留下,我信你。”
李孤道:“你我本就陌路,不是同路人。”
萧琮邑:“道法气度,望族阶层,身份有别,皇帝最尊崇,我还是一样要妥协束缚,你心中明白我意思,莫要再来装模作样。”
李孤很会抓重点:“你心中什么意思?”
萧琮邑恶狠狠的说:“就是你去死!”
李孤真厉害,生生把一个人逼疯了。
不过有些话说的还是对的,萧琮邑对谁都不信任,不会去相信倾诉衷肠赵癸将军,更佳不信任所谓的年少认识伴读。
不过林姜还是被分到御前,至于原因,当时是萧瑾劝说,下了早朝他无意间提起:“林姜一直在孔老先生门下,皇上应该考虑下。”
萧琮邑说:“皇叔之前可认识他?”
萧瑾道:“没见过,不过赵将军偶尔提起想入我门第,当时确实困于府中无法入门,皇上若收入麾下,可能解决现在困境。”
萧琮邑这个人就是别人越集体出动越不乐意,然后原本选定好的人直接退了。
他这么一退,林姜洋洋洒洒每天写千字书信,大意就是愿为皇上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一直延续了十天。
最后烦的不行才宣他进宫。
一见面萧琮邑就直接问:“林姜,你知道朕不选你原因,你能说出一二件事,我可以考虑。”
林姜和赵癸一路人,都是冲动抒情的主,直接说道:“齐将军最近要造反。”
萧琮邑:“哦?是吗?那你给朕寻来证据,凭空捏造污蔑朝中大臣可是要受刑的。”
林姜正了声色:“臣绝不敢欺瞒。”
“那齐将军造反要谁称帝呢?”
“七王爷。”
萧琮邑心一刺,真的不好受,他又说的情真意切,“那好,朕就限你五日之内找出证据,如果没有必定秉公处理。”
萧琮邑不留情面,林姜手都有些颤抖,沉默一刻,答应了。
第14章 离间
萧琮邑想着,如果真的七皇叔心有杂念,平时一身正气长相又那么正派且对他毕恭毕敬爱护的样子,那就太虚伪太可怕了。
人心建立起来信任,很快就会动摇。晚上专门请他过来赴宴。
各怀心思吃的不多,一起在书房下棋。
萧琮邑平时没有这样休闲爱好,五局全输,笑着说:“皇叔厉害,朕甘拜下风。”
萧瑾说着:“皇上有心事没安下心,臣占了便宜。”
萧琮邑:“皇叔厉害,朕想啊,朕年龄不少了一直未有妻妾,昨日宇文先生还提议让朕早点娶妻生子,好有子嗣。不知皇叔可有合适人选?”
萧瑾还是温文尔雅模样,经历过风雨的人,脸上静如湖水,很随和的说:“皇上别跟我说,我是想起这些事整日烦忧,还没娶妻打算,又怎会有其他人选?”
萧琮邑意味深长的说:“皇叔不坐帝位不知其艰辛,朕如履薄冰生怕出错不能像你那样潇洒自如,朕娶了妻生了皇子,将来就算亲即可死了也有可继承之人。”
萧瑾道:“皇上是最福泽深厚的人,怎么会轻易离去?皇上婚事关系国运万寿江山,一定要慎重。”
“三弟喜欢什么女子,可要我帮你选选?”
柔仪长公主穿着一身鹅黄衣服笑盈盈的走来,自从登基之后她就出宫坐在城外行宫,一直给她在京中建造的府邸现在还没彻底修好。
大晚上过来萧琮邑连忙起身,“长姐怎么现在过来?”
柔仪屈身对萧瑾行了一礼:“皇叔好。”
然后拉着萧琮邑的走到一边,还不忘安慰萧瑾说:“皇叔先等着,说下悄悄话一会儿回来。”
两人到殿另外一边,柔仪公主说道:“我在宫外都听闻王郡侯在宫里受伤,你又不依不饶,民间风言风语说新帝要灭诸侯威风,怎么回事?”
萧琮邑道:“长姐是要我封王太妃为太后?她可是关了你那么久。”
柔仪道:“肯定不能封她为太后,一旦成了太后颇多特权王郡侯必当□□,现在战事打仗,无论胜负如何,你都调不出来什么人马,他兵马最盛,到时候你等同架空、傀儡。”
长姐就是聪明,一下猜透他大半心思。
萧琮邑说:“长姐最懂我心,我现在无力跟他们对抗,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这些事要从长计议。”
柔仪谈了口气:“这事就要怪父皇,既然早就对大哥忌讳还左顾右盼,要是能提早立储君,你也能培养一些亲信羽翼,不会现在这样被动。”
她是唯一可以事事考虑周全的人,如果真如林姜所说齐将军要造反,那这位长姐又会深处何地?
萧琮邑没有埋怨过去的习惯,转移话题:“长姐觉得皇叔如何?”
柔仪笑了一声:“三弟也觉得皇叔不一般?我倒没看出什么门第,你没回来之前他来过表哥府内几次,说话很客气慢条斯理,那三个月朝廷大小事过问,处理还算妥当,并无明显结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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