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永真:“……”
领导视察工作的方式跟我们能一样吗?你不要一副我们技不如人的口气好不好。
顾先生还在想这种随便的召唤口令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结果那黑西装话音落地后,现场竟然迅速地有了反应,不到半秒的功夫,一阵阴风就平地而起!
顾先生感受到风后又很吃惊:“响应的速度也比我以前看到你们请神要快啊!”
权永真:“……”
人家对领导的态度跟对我们能一样吗?!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黑无常的声音一传进城北土地庙司,整个庙里的冥差都惊了,土地公都没敢差遣手下,自己亲自赶了过来,刚现身就一揖到底:“无常部长什么时候到的辖区,我们土地司有失远迎,实在是太怠慢了!”
黑无常摆摆手:“是我不想惊动你们,土地,我问你,你可知道外头这片陵墓的主家是谁?”
顾先生是看不到土地的样子的,听到他的称呼后才意识到这黑西装请来的居然是土地公,越发诧异:“权道长,你们以前请的不是冥差吗?他请的怎么是土地公?土地公跟冥差是什么关系?”
权永真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片区里的冥差归属本区土地管辖。”
“上下级啊?”顾先生道,“那多方便,你们平常干嘛不请他来,还费力请冥差?”
权永真:“……”
这他妈是什么何不食肉糜的问题?
顾先生还奇怪:“权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权永真:“呵呵。”
顾先生困惑于权老道长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怒火,那边的黑无常已经有了进展,到场的土地公朝着车窗外一看就辨认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司马主任家吗?”
团结义很羡慕:“主任啊……活着那么有钱,没想到死了居然也是个官。”
土地听到他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司马家氏族在酆都小有根基,他伯父也是酆都黄泉路的治安处处长,平常跟我们司有些来往。后来司马主任国考考到我们城北土地司,工作兢兢业业,酆都那边给的年终点评也一直很优秀,综合考虑之下,这才给升得快了些。”
团结义:“……”
活着是富二代,死了是官二代,这他妈是什么不公平的破社会。
黑无常明显颇知道其中门道,在他的沉默里赶忙咳嗽了一声打断话题:“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还请这位司马主任前来一叙。”
土地不敢怠慢,即刻动身去了,片刻后带回来一位气质翩翩的冥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样子。这冥差刚一现身,还来不及朝黑无常作揖,目光就震惊落在了窗外:“谁把我的坟头掘成这样了!”
众人:“……”
权永真表情也尴尬了一下,认真说来在对方的角度上事情确实是这样不错。
但尴尬归尴尬,人却不能不救,权永真也忘了自己在跟顾先生生气,快步上前将请出对方的原因给说了。
司马主任不太想配合:“他们挖我的坟,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吧?”
一旁带他来的领导就赶紧给他做思想工作:“司马主任,你的境界可不能这么狭隘,这是挖坟吗?这是在做考古工作!别说你了,三王五帝的坟哪个没被挖过?咱们不能离开阳间就失去社会责任感啊!考古工作是在对人间过去的历史进行研究,是很有意义的,是对很多文化都有帮助的!”
司马主任不太乐意的说:“那不一样要动我的陵寝,跟盗墓有什么不一样?”
黑无常听到这里,神情一沉,低声喝到:“胡说!盗墓是违法乱纪,人家考古队手上有正规划批的开发手续,又不进行营利,怎么能混为一谈!”
司马主任愣了愣,目光放空,似有所悟。
土地公便低声劝他:“如今我们地府正在为跟阳间携手改革而努力,这样的关键时候,我们地府工作人员更要齐心协力,以身作则。莫说是你,我老家的坟茔早八百年就被人掘起过,我说了什么?你可知阳间学者为了推演我们过去的历史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唯独后悔的就是死前太过清贫,没能留下更多古籍文物供人参考。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也要懂得这个道理才是。”
司马主任不禁醍醐灌顶,满含热泪:“大人说的是!”
黑无常也感动的赞叹道:“这位土地果然思想先进,堪为表率。”
土地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无常部长欣赏的话,还请今年年终考评时替我在酆都美言几句。”
权永真:“……”
权永真正错愕地看着这边的思想教育,就见那位司马主任已经抹着眼泪转过头来:“这位道长,我陵墓主位埋了一枚方天化印,你将它掘出来撒上白酒,日后就不会侵扰阳间了。”
权永真赶忙回神,一边惊愕地想原来是方天化印这样的宝物,一边大喜过望地道谢。
那位司马主任犹豫片刻后又开口道:“此外我的书箱就埋在西南角的位置,里头有我多年珍藏的古籍,还有自己写的诗词文章,那些古籍你们尽管拿去研究,还有诗词文章……倘若可以,能不能替我刊载出去?我写了那么多年的文章,自问成就不下李白杜甫,谁知却在阳间籍籍无名。倘若能让这些诗词上得阳间的小学教辅材料,在下一定铭记这份知遇之情!”
52书库推荐浏览: 缘何故 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