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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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颜开,张玄放了心,马上把目标转到了凶手身上,追着凶手向前跑支。

  偷袭者被颜开打伤,慌不择路之下绊了个跟头,张玄追过去,索魂丝甩在他后背上,看到男人被击倒,他正想再上前给他两脚,谁知刚抬起步,就觉眼前一黑,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五脏六腑同时传来,冷汗顿时渗满了全身。

  他怕自己跌倒,憋了口气站在那里不敢再动,心房鼓动如钟,伴随着他一阵紧过一阵的痛,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gān了似的,连撑住自己站立都成了一种奢侈,手指颤动着,索魂丝脱手落到了地上,恍惚听到连滚带爬的声音渐渐远去,偷袭者就这样在他眼前逃走了。

  张玄很不甘心地咬紧下唇,却对这个结果无可奈何,大脑被疼痛刺激得恍惚了很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就听脚步声飞快跑近,索魂丝被捡起,递到了他面前,娃娃抑头看他,泪汪汪地问:「玄玄你怎么了?是娃娃不好,娃娃不该乱跑,玄玄你不要死啊!」

  颜开也紧随而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担忧,张玄的脸色实在太差了,甚至隔了很远,他都能感觉到他的不适,却没多问,而是说:「我已经联络了钟魁,他们应该会马上过来。」

  有儿子的人果然不一样,看出他不舒服,却照顾他的面子什么都不说,张玄很想吐槽颜开,可惜身体撑不住,疼痛还在折磨他,连开句玩笑都觉得费力,只好往旁边树上一靠,等待剑毒侵蚀的缓解。

  没过多久,钟魁和银墨兄弟陆续赶来,看到娃娃没事,钟魁松了口气,跑过来抱住他,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玄也缓了过来,虽然疼痛还没完全消失,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折磨得他痛不yù生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我跟娃娃在门口看星星,有人利用小鬼把娃娃引起。」

  想起刚才的经历,钟魁还心有余悸,一开始娃娃说找小朋友玩,他还没在意,谁知娃娃会突然跑掉,他追过去后,发现那个小孩像是被cao纵的,就知道不好,急忙抱起娃娃往家里跑,却半路被几个陌生人截住了。

  钟魁打架的本事不错,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打晕了,还是银墨赶回来叫醒他的。

  还好被打晕,张玄庆幸地想,否则以钟魁一根筋的做事方式,他一定再次摘下尾戒,跑去找娃娃,到时只怕麻烦会更多。

  「那些是什么人?」他问。

  「不知道,他们戴着面具,很凶……」钟魁想了想,又说:「不过会驱使小鬼的,该是同道中人吧?他们居然没把我也掳走……」

  因为掳走一个笨蛋鬼没什么用处,张玄继续在心里吐槽,再低头看娃娃,娃娃立刻摇头,叫道:「我以为是那晚的小哥哥,但不是,他样子很可怕,我就跑回来了,我再也不乱跑啦,玄玄不要生气。」

  张玄知道娃娃说的小哥哥是前魇梦里出现的人,他本来怀疑这是同一人所为,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像,转头看看大家,问了个很怕问到的问题。

  「董事长……在哪里?」

  没人回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身后,虽然后面有树gān遮掩,张玄还是感觉到了冷意,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就见聂行风yīn沉着脸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见张玄发现了自己,聂行风大步走过来,一只手握成拳状,来到他面前,扬手,一拳头朝他挥过去。

  「董事长……」

  就在拳头快bī近的时候,张玄身体突然一晃,向前栽去,拳头就这样堪堪擦着他的脸颊挥了过去,怕他摔倒,聂行风伸手扶住他,任由他扑进自己的怀里。

  「我不舒服……」张玄声音虚弱地说:「你背我回去。」

  聂行风脸色依旧yīn沉,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背起他往家走,余下几个人在旁边看直了眼,钟魁忍不住叫道:「这都可以?!」

  口哨声从树枝上传来,汉堡化身yīn鹰,墨黑色的身形与黑夜混为一体,站在树上无限崇拜地说:「随机应变,信手拈来,看来我还要继续跟着海神大人学习才行啊!」

  第十章

  「张玄,」往回走的路上,聂行风说:「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一定会揍你!」

  趴在qíng人宽阔的后背上,剑伤带来的疼痛对张玄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用手圈住聂行风的脖子,嘻嘻笑着说:「你舍不得的,我知道。」

  「别太过分!」

  听话声就知道聂行风心qíng不佳,张玄知道他心里憋着气,只好说:「对不起,当时我太担心娃娃,没顾及到你的心qíng,不过你也知道我再痛也死不了,可是娃娃……」

  「我说过娃娃不会有事的,我感觉到了颜开的气息,有他在没人能伤到娃娃!」

  「呃,董事长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现在痛得要死。」

  做错了事还敢倒打一耙?聂行风冷笑:「是你不等我说完就走掉了!」

  好像这是事实,张玄有些心虚,往聂行风背上靠了靠,不说话了。

  这反应就是服软了,聂行风也没再紧bī,他承认自从连累张玄受伤后,这椿心事他就一直放不下,他不希望张玄每次都因为qiáng行运功而难受,有些事他也可以做到的,就比如照顾娃娃,他不会顾此失彼,忽视娃娃的安危,可是这家伙却不信他,一定要逞qiáng!

  脖颈被紧了紧,张玄小声问:「你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

  「问汉堡。」

  问汉堡的代价是要花钱的,张玄决定忽略这个不重要的问题,又问:「你说那些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抢娃娃?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家今晚没人?」

  知道家里没人,如果不是有内鬼,那就是那些人一直在注意他们的动向,前者聂行风觉得可能xing不大,而后者他担心说出来张玄又要胡思乱想,便说:「别多想了,这件事我会去查。」

  「喔。」

  疼痛过后造成的脱力感让张玄昏昏yù睡,迷糊中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董事长,陈悦书到底是怎么从警局里逃出来的?还一下子苍老那么多?你又怎么知道钻石富豪的儿子没死?陈悦书还会跟他借寿?」

  能有心qíng想这些问题,就证明张玄没事了,聂行风微笑说:「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从头讲给你听。」

  第二天,聂行风还没来得及给张玄讲事qíng经过,就被萧兰糙一通电话请去了警局,出于好奇,张玄也跟着去了,结果他发现陈悦书还被关在审讯室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又变年轻了?」他惊讶地问聂行风,「难道庆生没死?又帮他借寿?」

  「庆生死了,是我们亲眼见到的,张玄,」聂行风瞄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除了信任我以外,也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睚眦必报的招财猫!

  张玄在聂行风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他昨晚不就是着急了那么一点吗?至于这样逮到机会就教训他一顿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在财神爷面子上,张玄没跟聂行风一般见识,选择虚心求教。

  「这个人根本不是陈悦书,而是他的管家。」

  隔着玻璃窗看着在里面坦诚罪行的陈管家,聂行风说:「陈悦书通过怎样的法术借寿我不知道,但你也说了有借有还,还不上的后果就是他突然变得很苍老,像行将就木的老人,这个事实他不敢说出去,怕引起混乱,或者他想把更多的jīng力用于借寿上,所以他跟管家调换了身份。」

  「陈家的家佣都是本家的人,陈管家又跟随陈悦书已久,要模仿他的仪态外貌很简单,角色对换后,他们就散发前任管家移民的消息,却暗中把管家的家人送到乡下居住,陈悦书每个月都寄给他们高额钱款,让他们不敢多问。」

  「理论上说得通,但突然角色对换,就没人注意到吗?别人不说,陈文靖是他亲侄子,难道也看不出来?」

  「你忘了,陈文靖一直住在国外,最近才回来,而陈悦书又长期深居简出,再加上陈家人丁单薄,没人会注意到他被替换,也没人会想到,可是角色对换了,也改变不了苍老的变化,林纯磬拒绝帮陈悦书借寿,他只好另找他人,但都不顺利,没办法他只能用更yīn毒的办法,qiáng行借寿。」

  「就是那个富家少年?」

  「对,常去陈家经营的温泉旅馆,所以他们彼此应该是认识的,陈悦书偶然中打听到他的八字跟自己吻合,这是借寿的好机会,所以那天他趁少年跟家人吵架,提出让他去自己的别墅散心,那孩子同意了,在旅馆外叫了计程车,就在那个时候他碰到了娃娃和素问。」

  「既然少年去别墅是陈悦书邀请的,那为什么他又让庆生攻击他?」

  「庆生噬人是没有规律的,可能在一次次借寿过程中,陈悦书已经无法控制庆生的凶气,所以中间出了差错,还好有娃娃帮忙,少年没有死,于是陈悦书带走少年,只留下被咬死的计程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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